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一个时辰后,就有四人找到了南里行宫的管家。
管家确认无误后,便带着四人进入皇宫,来到了南里行宫。
“王爷,玉轩王子出现的同时,他们四人都在现场,并且看到了一名布衣青衫青年。”
“从描述来看,应该是长生无疑。”
“什么?长生?”南里千寻一下子懵住了。
他从来没想过会是长生,之前的一番操作,构陷也好,作假也罢。
这一切,也仅是为了冠皇的计划,长生也只是这计划中的一枚棋子、一个背锅侠而已。
可现在,这长生的出现,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需要搜魂,这个你们应该知道吧?”南里千寻看向四人说道。
“之前这位大人已经说了,只要我们不抵抗,而您也没有什么其它用心,那就自然没问题。”
无论如何,搜魂都会对神魂产生一定的损伤。只不过,搜魂之人神魂越强大,受到的损伤就会越小。
南里千寻作为小通脉境大能,魂力三级是无疑的。不说有多强,但这损伤也在那四名修士的接受范围内。
何况,他们拿到的赏金足够多,足够弥补神魂所受到的损伤。
此时的南里千寻,已将手放在了其中一人的头顶。
果然,记忆中的画面里出现了长生。
南里玉轩还躺在地上迷糊着,身旁一名布衣青衫青年。
虽然只能看到侧脸,但这青年无论是身形、着装、还是腰间储物袋,以及那柄插在兽皮刀套里的短刀。
都无疑说明,此人正是长生。
南里千寻紧皱着眉,又对其他三人进行了搜魂。
毫无疑问,他们都看到了长生。
虽然没有一人看到长生正面面容,但基本就能确定是长生无疑。
难道真的是长生所为,是他掳走了玉轩?就为一枚天外石?
“走,去找夏皇。”
养和殿中,南里千寻依然是一脸的悲愤。
夏皇也是疑惑的对四人进行了搜魂,结果和南里千寻说的一样。
夏皇有些不敢相信,因为他觉得即便是长生所为,他也不会蠢到去干这种欲盖弥彰的事情。
夏皇再次认真、仔细的对四人进行了搜魂,而且速度也放慢了近一倍。
果然,在一个出现长生面容较多的记忆中,发现有一些不一样。
再次仔细一看,果然和长生长相有一些区别。
“千寻,这个人的记忆,你仔细看看。”
南里千寻不解中再次搜魂此人,但似乎没发现什么不妥。
“夏皇,此人有什么问题吗?”
“你仔细看他记忆中,长生的面容。别急,仔细看。”
南里千寻依言放慢速度,再次仔细搜魂,然后就有些傻眼了。
四人中,其他三人基本都只看到了长生侧脸,只有他,几乎看到了长生面容的一半。
而他所看到的一半的面容,的确和长生有所出入。
“如果你是长生,掳走了玉轩。会在这个时候放玉轩出来吗?自证清白会用这种方式吗?”
“千寻,你是我夏墨皇朝的王爷,是封疆大吏。”
“而你的祖上修竹前辈,更是跟随皇祖打天下的十三王之一。”
“你的事,就是我夏墨皇朝的事。玉轩失踪后,老六带着墨卫一直在马不停蹄的寻找、侦查。”
夏皇叹了口气,顿了顿又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们六个王爷是强也好、弱也罢,在我夏古眼里,都是我密不可分的兄弟。”
南里千寻沉默了几息,没接夏皇的话题,而是抱拳道:“夏皇,千寻先回去了。”
看着南里千寻离开的背影,夏皇对白衣侍从说道:
“钟叔,让墨卫盯紧冠家庄园,和城外那四艘冠仰战舰。”
“另外,让在冠仰皇朝的暗卫全部出动,打探消息。一有异动,立刻报告。”
南里千寻回到行宫,一路上脸色阴沉无比。
难道,真的是有人给长生栽赃?
可在他看来,现在给长生栽赃,让长生背锅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冠皇。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明南里玉轩,就是冠仰皇朝的人给劫走的。
现在放南里玉轩出来,并且让路人刻意看到所谓的长生,就是为了加重长生的嫌疑。
南里千寻有些不敢相信,但事实就在眼前,不敢相信也得相信。
他突然觉得,自己只是冠皇所布这个棋局中,可以随时被丢弃的棋子。
“玉轩,你再好好想想,看能不能想起其它什么?”
“爹,我真的只记得从冠家庄园出来后,上了车辇,然后晕了过去,然后就在路上醒来了。”
“应该真的就和爹说的一样,我被人删除了这几天的记忆。”
南里千寻点了点头,看向了南里玉轩。
他虽然确定南里玉轩的记忆被删除了,但还是想搜一下魂,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
南里千寻将手放到了南里玉轩的头顶,神念一动,便开始搜魂。
南里玉轩记忆中,车辇起动行走,没走多久就猛地一下颠簸,然后便出现了一片黑暗。
与此同时,一股紫色魂火突然燃起,瞬间铺满了整个南里玉轩的识海,但稍纵即逝。
之后,南里玉轩的识海中便空空如也,包括底部白色絮状识海,和上空寥寥无几的星芒都被烧的一干二净。
而一缕墨绿色火焰也在同一时间,在南里千寻识海中出现,同样稍纵即逝。
南里千寻瞬间神魂受损,口鼻和双眼间趟出了几滴鲜血。
原来,这就是长生所谓的双雕,一箭双雕。
此时的南里玉轩,站在原地半张着嘴巴,眼睛直视,而眼神中却是一片空洞。
似乎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感知不到。
“轩儿,轩儿!你怎么了?你说话,你到底怎么了?”
南里千寻大喊中,神魂化影就冲入了南里玉轩的识海。
南里玉轩识海中,就像一个空旷的洞穴,什么都没有。
只有南里玉轩自己的神魂,和他本人一样。站在那里半张着嘴巴,空洞的眼神呆呆的目视着前方。
“冠济元,你好狠的手段啊!”
南里千寻一声大喝后,蹒跚无力的坐到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