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旭日东升,给小镇带来了一丝微弱的温暖。
今天的赵建军没有如往常一样前往镇政府。
他心事重重地走在小镇的街道上,周围熟悉的景象此刻在他眼中却显得有些陌生。
赵建军步伐略显匆忙,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住院许久的孙过驹。
当赵建军来到卫生院时,原本嘈杂的走廊在他的脚步声中变得安静下来。
他走向孙过驹的病房,推开病房的门,却发现只有自己的秘书李淮一个人在病房里。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空荡荡的病床上,显得有些冷清。
赵建军阴沉着脸:“小李,孙主任呢?”
李淮看到赵建军,连忙坐起身来,神色有些慌张:“赵镇长,孙主任早就出院了。”
赵建军皱起了眉头,脸上写满了疑惑,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出院了?怎么这么突然?”
“也没人跟我说一声!”
躺在病床上的李淮察觉到了赵建军的怪异,他微微蹙起眉头,试探着问道:“孙主任没去上班吗?”
赵建军的目光在空荡荡的病房里扫了一圈,神色凝重:“难道还在家里养伤?”
李淮闻言,附和道:“也许吧,医生也建议他,在家再多休养几天。”
此时的病房里,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赵建军在病房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带着深深的忧虑。
他的眉头紧锁,心中的疑虑如同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他停下了脚步,从兜里掏出手机,快速拨通了孙过驹的手机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的等待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和漫长。
直到等待音结束,依旧无人接听。
赵建军的脸色更加阴沉了,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停下脚步,目光转向李淮,声音略显低沉:“这段时间有什么人来过吗?”
李淮摇了摇头,肯定地回答道:“没有。”
赵建军沉思片刻,快速转身走出了病房。
他的步伐急促,出了卫生院直奔孙过驹的家而去。
一路上,赵建军的心情愈发沉重。
他回想起与孙过驹接触过的事务,心中的担忧愈发浓烈。
这孙狗子!出院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自己说一声,现在竟然连电话也不接!
来到孙过驹的家,赵建军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抬手便敲起了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
孙过驹看到赵建军,心头一颤,脸上露出了一丝怪异的表情。
不过那表情转瞬即逝,很快被他那熟悉的笑容所掩盖过去。
“赵镇长,您怎么来了?” 孙过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
赵建军走进屋里,环顾了一下四周。
房间里布置简单而整洁,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气氛。
赵建军看着孙过驹,语重心长间透着一丝话里有话:“老孙啊,你出院也不跟我说一声。”
“我能不来看看吗?”
孙过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赵镇长,我这不是怕给您添麻烦嘛。”
“添麻烦?”赵建军贴近孙过驹,仔细端详着他略显憔悴的面容,试图从中看出一些端倪。
“你确定没有给我添麻烦?”
赵建军加重了语气,目光死死地盯着孙过驱的眼睛。
孙过驹的脸上除了那掩饰不住的疲惫,并没有其他一丝异样。
“那也要向组织报备一下,再说了你是我们镇的大管家,更应该让大家放心。”
赵建军缓缓收回目光,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心。
孙过驹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赵镇长,我会注意的,您放心。”
赵建军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最近有什么人来找过你吗?”
孙过驹想都不想,直接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
见孙过驹答得这么爽快,赵建军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你确定?那打你手机怎么没人接?”
孙过驹连忙冲进卧室,将手机拿了出来。
“没电了,在卧室充电,休养期间一直将手机来电调成静音状态。”
赵建军狐疑的看了一眼孙过驹手中的手机,随后又聊了一会儿关于他的病情和后续的工作安排。
在这中间,孙过驹的回答都显得中规中矩,没有任何破绽。
过了一会儿,赵建军觉得实在看不出什么破绽后,也只能起身告辞离去。
走到门口时,赵建军回过头:“别送了,好好休息,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
离开孙过驹家后,赵建军的心情依然沉重。
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摸不透孙过驹了。
但又实在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那种隐隐约约的不安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
回到镇政府,赵建军坐在办公室里,思绪万千。
孙过驹这次的行为总体上还是有些反常。
是因为病情的原因导致心情不佳?
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赵建军拨通了侄子赵二虎的电话,让他暗中留意孙过驹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