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说怎么办?”
慕白敛满脸愤恨的表情,就着白芷的力道又坐了下去。
说实话,他方才也就是装个样子....他又不傻。
白芷要是知道他现在心中所想,估计那白眼的都要翻上天了。
晏卿尘敲了敲桌子:“再等等看。”
“不好了...不好了....”
书童着急忙慌的推门而入,满脸焦急之色。
晏卿尘皱眉:“何事如此焦急?”
“王妃...王妃她病倒了。”
“你说什么?母妃怎么了?”晏卿尘脸色大变,猛地站了起来。
“王府传来消息,今日王妃突发高热,恐染上疫病,特派人来通知世子您回去一趟。”
事关自家母妃,晏卿尘早已没有了方才的气定神闲,神情焦急:“可寻了太医诊治?”
书童摇头:“不知,申管家只派人告知王妃病倒一事,其余一概未提。”
“走,随本世子去寻谢夫子。”晏卿尘提步往外走。
白芷忙叫住他:“晏哥,你先别着急,如果王妃真的是得了水疫,不若去大业坊将胡大夫带到王府,保准王妃不会出事。”
晏卿尘没有迟疑,沉声道:“都跟本世子走,本世子倒要看看是何方妖魔鬼怪捣鬼。”
云鹿书院虽然封禁,但宁王府的地位不一般,晏卿尘同谢观说明的缘由,很快便得到了放行许可,并且由他亲自送四人出了书院,临走时看着眼前活动乱跳的四人,不由得多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
宁王府派来的马车早已候在了书院外,一行四人上了马车径直从启夏门入城,各个关卡都有士兵把守,但持王府令牌一路畅通无阻。
城内与之前的繁华相比,空荡萧条了不少。
可想这一次疫病来势汹汹。
到大业坊胡大夫的医馆时,他正焦头烂额照看着病患。
“胡大夫。”白芷唤了一声,见他看了过来,赶忙招手唤他过来。
胡大夫与旁边的药童叮嘱了两句,快步走出了医馆。
“阿芷,你有何事?”
白芷开门见山向他介绍道:“这位是宁王世子晏卿尘,他此次前来是请胡大夫您随我们一同去宁王府为王妃瞧一瞧,今早王妃也突发了高热。”
“草民拜见世子殿下。”
胡大夫就要躬身行礼,却被晏卿尘抬手拦住了。
“不必行礼,且快些随我回王府便是。”
胡大夫看了一眼白芷,后者朝他点了点头,他道:“好,世子殿下请稍等,我先去馆内带上药箱。”
期间阿满看见了白芷,兴高采烈的想要过来,但医馆病患实在是脱不开身,她只好撇了撇嘴,依依不舍与白芷挥手告别。
宁王府内气压极低,女主人倒了,宁王浑身怒气,对每一位侍从侍女进行了无差别攻击,除申管家早已处变不惊之外,其他人都是战战兢兢,直到晏卿尘领着一众人等回到了宁王府,这股低气压才消散些许。
“阿垚,你快看看你母妃,一直高热不退,请来了宫中的太医,开了方子,可两贴药下去依旧不见任何起色,这可如何是好啊。”
晏卿尘嗯了一声,对身侧的胡大夫道:“胡大夫还请您为我母妃诊治一番。”
“草民这就为王妃诊脉。”
宁王想走到晏卿尘身边询问情况,可他也跟着胡大夫径直走到了床榻边,担忧的看着满脸潮红的母妃,握紧了拳头。
慕白敛轻咳了一声,道:“王爷...”
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宁王狠敲了一下脑袋:“说了多少次,私底下不要叫我王爷,叫我晏叔。”
“晏叔..”慕白敛摸着脑袋后退了两步,“你别担心,那是我们专门请来治疗疫病的大夫,书院内好多学子也染了病,但我们喝了他配置的药,身体没有出现任何异常,所以王妃肯定会没事的。”
宁王神色终于缓和了几分:“原来如此。”
那边胡大夫已经诊脉完毕,他从药箱中拿出早已备好的药贴递给一旁的侍从:“一次一贴,一日三次,三日便能好转,此后每日两次,持续七日便能痊愈。”
宁王迎了上去:“胡大夫,王妃当真是得了疫病?”
胡大夫:“回禀王爷,王妃脉象与城中病患一致,当是无意间染了疫病。”
宁王:“可为何府内其他人都无事?单单就王妃染病了?”
“进王府时,草民有意观察了府上众人,皆是面色红润,没有任何疫病气息,或是有人在王妃的口服之物中掺杂了东西,这才导致王妃突发疫病。”
宁王冷哼一声:“本王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的胆子,胆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害王妃。”
“申永,给本王好好查。”
“是,王爷。”
申管家一直候在一旁,连忙站出来应答。
过了约莫近半个时辰,侍从端了新煎的药进来,宁王亲自喂王妃喝完了汤药,不多时就见王妃脸上的潮红下去了些许。
宁王终于放下心来,此时外间天色也暗了下来,他挥手找来了侍从将几人都安置到景苑居住。
至于他们父子俩,就守在了王妃屋内,看模样似也有话要说。
上次白芷已经来过,虽说不至于这么快就熟悉王府的所有路,但到达景苑之后便熟门熟路的走到了先前住的那间房。
整一天都在担忧和奔波,白芷只觉疲惫不已,刚一倒床没过多久就陷入了睡梦中。
迷迷糊糊间,她好似来到了一个秘密空间....
某密室内
“此事差不多可以收网了,盛安不能乱。”黑袍男子隐藏在黑暗中,刻意压低的声音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是,噱头已经准备好了。”
“好,此前让你寻找的人,继续寻找,有任何消失第一时间告知我。”
“是,属下告退。”
屋内只剩下黑袍男人,他缓缓从黑暗中走出,身材略显魁梧,只不过那斗篷下面依旧带着面罩,看不清庐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