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赵远一脸横肉肥头大耳的样子,赵言默默翻了个白眼。
虽然赵言自打穿过来以后就没见赵远出现过,但这跟他讨厌赵远并不冲突。
因为在原主的记忆里赵远的所作所为实在招人恨,这人简直就是一个行走酗酒的暴力狂。
在赵言八岁的时候,赵远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在镇上喝酒的时候刚好救了钱家的管家,这就入了那管家的眼,愣是让赵远一个大字不识的人当上了钱家看门的人。
这可让赵远得意坏了,他觉得自己算是半个钱家的人了,也就更加眼高于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特别是愈发看不起从小就被他欺压的赵高,连带着也不待见体弱的赵言。
在赵言小时候更是动不动就打骂赵言,要不是赵远要去钱家干活不经常回来,体弱多病的赵言都能被他活活打死。
原主被打了也没人主持公道,李氏和赵大河心都偏的没边了,赵远打人他们没有觉得有丝毫的问题,甚至还会心疼赵远打重了伤着自己的手,至于遍体鳞伤的原主得不到关心就算了,反而还要责骂原主让赵远气着了。
想起赵远的以前所作所为,赵言就恨的牙痒痒。
怎么会有这种垃圾的存在,真是污了他的眼。
还好现在断亲了,他以后跟这种人没有任何瓜葛了,不然赵言都觉得犯恶心。
走到牛车前,赵言给王志递了一文钱后就上了牛车。
因为赵远坐在了牛车的最后面,赵言嫌弃他嫌弃的要命索性一屁股坐到了牛车的最前面,跟赵远正好是斜对角。
赵远目中无人惯了,他从来没有把赵言放在眼里过,赵言以前又习惯性地低头,所以赵远对赵言的长相其实并没有什么记忆,是那种就算赵言站他面前他都认不出来的程度。
赵言也不想搭理赵远,反正现在已经断亲了,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可惜啊,有些人就是要打破这种平衡。
“哟~这不是赵言吗?看到你大伯都不打个招呼啊,你还读书人呢真是一点礼数都没有。”阴魂不散的金氏又开始出来搅浑水了。
看到小人又作怪,赵言看都没看金氏一眼,只是横了金氏一眼表示他的不爽。
听到金氏的话,赵远也有了点反应,“赵言?我家那个丧门星吗?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这种穷鬼怎么会有钱坐得起牛车,金氏你胡说什么呢,说话也不打个草稿,真是笑死个人。”赵远讥笑道。
“哎呦,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呢,你们赵家笑话可真多,赵言不就坐在那里吗,那么大个人赵远你都看不到,我看你啊也别干活了先治治眼睛吧。”金氏不屑的嘲讽道。
牛车上的人听到了金氏的话,都在那里捂着嘴偷笑。
他们也没想到就只是坐牛车回家而已,次次都能遇到吵嘴,他们最爱看这种事情了。
赵言“……”
一群疯子,他真是倒大霉了,才遇上脑子缺根筋的这两货。
不过狗咬狗的场面他还是爱看的,金氏虽然烦人,当她骂赵远的时候赵言觉得金氏还是会说话的,她骂赵远越狠赵言就越爽。
瞧,金氏的话这不就把赵远惹怒了,赵远满脸横肉显得他的表情更加狰狞,“你这疯婆娘,我看你眼睛才有问题,再说小心我揍你。”赵远威胁道。
金氏满脸不屑地朝着他翻白眼。
赵远经金氏说了这才知道,赵言居然也在这架牛车上。
真是见了鬼了,这丧门星哪来的钱,怕不是偷来的吧。
赵远看了一圈牛车上的人,他很快就知道了哪个是赵言,因为车上总共只有两个男的。
赵远目光不善地盯着赵言,仿佛要把他的脸盯出一个洞来,“你就是赵言,看到我你怎么都不打招呼,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真是没教养的东西,我好歹是你大伯。”赵远厉声呵斥道。
赵言“……”
什么东西啊,怎么又给他摆上谱了。
赵言有气也不忍了,当面给赵远翻个白眼,“你别管我是谁,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算老几我要和你打招呼,你连我的脸都不认得,有脸让我主动给你打招呼吗?”接着上下打量了一番赵远,“还有啊,我的教养都是被你搞没的,你说我没教养,对,全天下就你教养好,你的教养就是随手打骂你侄子,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看着赵远如同锅盖一样黑的脸色,赵言心里爽了 ,“还有啊,我们早就断亲了,这件事你总该也知道吧,那就别厚着脸皮在我面前自称大伯,你不配懂吗,你要是要脸的话应该都说不出这句话吧。”赵言怼道。
对于赵远这种人,赵言真是觉得他和小李氏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两人都同样的离谱。
赵远气的直接怒拍车板,声音大的把好多人吓了一跳,不过赵言不怵他就盯着他看。
“你还敢顶嘴了,反了你了,我今天非得教你做人不可。”赵远说着就要站起来打赵言。
可惜啊,牛车已经跑进来了,牛车上本来就有些晃荡,赵远那副虚胖的身子还没彻底站起来呢,就摔了个大马趴。
“噗嗤”
牛车上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赵言笑的最大声。
没有看敌人出糗更爽的事了。
“老实待着吧你,就你还想打我,人蠢就算了偏偏还那么自信,你信不信你今天敢碰我一点,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你不会还真以为我是以前那个任你打骂的赵言吧,你这种人渣就不配出现在我面前,毕竟连小孩都欺负的人根都烂透了,就你爹娘才把你当宝,就跟瞎了眼一样,你看这车上有谁待见你。”赵言怒骂道。
赵远还趴在摔倒的地方,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赵言现在嘴皮子这么溜,骂人都不带喘的。
而且他看赵言凶狠的眼神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发怵,根本不敢对上赵言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