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庄亲王,李承德自然也没了世子的位置,他也将被圈禁。
崔清绪和庄则、聚众淫乱,致人死亡,二人都被判打三十大板,入狱二年;
夏东离则被判打二十大板,入狱八个月。
至于罪魁祸首裴修能,则被革除翰林院侍读学士之职永不录用,被判打三十大板,入狱五年。
对于这个结果,张尚书一点也不满意,但是现在陛下亲自判下的,他不好再做什么,不过心下暗暗记住,要让人
给牢里的这几个人一点苦头吃吃。
崔涣之和楚国公也不满意,两人都觉得自家儿子被判的过重。
那张乐和之死他们儿子也不是故意的,而且是大家你情我愿,只不过最后没把握好尺度,玩过了头,
实在不该量刑过重。
三十板子打就打了,反正也死不了人,再入监牢可就不好看了。
这一进去监牢,名声不好听,即便是从监牢里出来后,人也毁了,官途是不用再想,京都估计也待不下去;
奈何今日陛下的脸色不好,又看了那册子,他们之前跟庄亲王可是眉来眼去,有点不清不楚,
现下可不敢吭声,就怕皇帝再想起来,一下子下把他们家也给抄了,上哪儿说理去。
崔尚书在听说崔清绪弄出来的丑事儿后,称病不上朝了,他实在是没脸见到同僚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反正这个孙子是废了。
这时又想起自己那惊才绝艳的大儿子来,要是他的献之没离开,那该有多好啊!
这么多年了,他应该也有孩子了吧?
*
这次朝会在众臣子战战兢兢中落下了帷幕。
崔愈被景平帝留下了。
她现在的职务有点像是皇帝的私人秘书和智囊,负责倾听皇帝的抱怨,再给皇帝提供解决问题的思路。
“退之,你如何看待李庶人用阴私控制朝臣的方式?”
崔愈心里咯噔一下,我的天老爷,皇帝莫不是在敲打她?难道是已经知道了她收集消息的事情了?
呃,不对,他又不会鸟语和拼音,应该不知道,崔愈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想明白之后,崔愈也不冒冷汗了;
斟酌着道:“陛下,用阴私控制人只是下下之选,物极必反;那种办法不适合陛下这种思想光明,伟大、
行动正派磊落之人;若陛下担心朝堂动向,何不也设置一个机构,可随时监察百官动向,
不经六部和内阁,独断权在陛下自己手中。”
景平帝一听,眼睫颤动,崔愈瞧见了,就知道皇帝已把他的话放在了心里,就看什么时候下决定了。
等皇帝挥手让她退下后,崔愈忙癫癫地跑路了。
今天她忙着呢!
没一会儿就急步走到宫门口,门外御街上,商陆的马车静静地停靠在路边。
崔愈一上了车就吩咐商陆快点回家;早点到家,她还要看好戏呢!
到家后,直接拿了一篮子谷子,去墙外边喂鸟。
今天上午时应该是李承德约见苏离的时候。
估计李承德还不知道他家被抄了,全家都要被关起来。
崔愈对这个好奇死了,想得到第一手消息。
到了小树林,她一边拿谷子喂鸟,一边问负责监视李承德的小头。
“怎么样?上午李承德见到苏离了吗?”
“大王,我早上跟着李承德一路出了庄亲王府,李承德带着小厮鬼鬼祟祟地去了,白鹤巷巷头那边的一
间酒楼的包间里。他一到酒楼,就让人去给苏离捎了信。
苏离带着二个丫鬟和两个仆妇到了包厢里。
*
一看到苏离进来了,李承德忙站了起来。
望向苏离深情地对着她的眼睛道:“离儿,你来了,我想向你亲自解释一番,你昨天在市井里听到的消息都是
别人嫉妒我,对我造的谣,你是相信我的,是吗?我们很快就要成亲了,我不想让你误会,
所以才亲自过来向你解释。”
“世子,我不在意那些,我……”
李承德没听苏离说的那些话, 忙打断了她:“离儿,你知道的,我最喜欢你,恨不得早点把你娶过门,你也是这
样想的是不是?你看看,能不能把我们的婚期提前一些,好打破这些谣言?”
“世子……我想……”
“嗯嗯,我就知道,离儿也是跟我想的一样,想早些成亲,你放心,我回去就跟我父王母妃说去,
让他们看个最近的好日子,我们好早点成亲。”
说完欣喜地看着苏离,发现多日不见,苏离越发美丽了,头发乌黑,唇色娇艳,双眼水汪汪的像是会说话,
不愧是京都第一美人啊!
娶了她真是不亏,苏离的父亲是丞相,可以给他很大的助力。
苏离看着李承德看着自己的目光渐渐迷离 ,忍不住打断道:“李世子,你请让我把话说完好吗?
能不要打断我的话吗。”
“呃,抱歉,你说,我都听着呢!”
“我不仅不想和你成亲,还要和你解除婚约。”
李承德一下子从迷离中清醒了过来。
粗声质问:“为什么?还是因为流言蜚语吗?我都说了那是假的。”
“不,不是流言那些话,是因为你自己的问题;我早就看到你跟崔尚书家的大孙女崔清姿私相授受了,
不止一次,而是好多次,这些你要怎么解释?”
“这……,我只能说你看错了,我是跟崔家走近,不过那都是奉了我父亲领命,逢场作戏的,当不得真,
我对她一点好感都没有!我心里只有你,真的!”
“呵,不要把我当傻子哄弄,我早就拿到了你们互诉衷肠的信件,要一一摆在你面前展示吗?
今天我过来这一趟,就是想跟你最后说清楚,下午我就会让人把订亲的信物和聘礼一起退给你家。”
“别啊,离儿,你别丢下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晚了,李世子,我不是非你不可的!而且你在醉花楼里的事情,我也一早就知道,还是听家里人讲的,
他们有人也在那里,全程看的很清楚,街上的流言不可算冤枉你。”
“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