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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fect视觉篇)

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我确认自己是躺在bJ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像个孤独的困兽般,某些无法丢弃的言语开始不住回想……

又来到了bJ,这次有些可笑的是,骆宇辰也在这里。

这是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城市,多年前,我确实是逃到了这里,那时抱着怎样的心情,每天过着不分日夜的生活。

一切,彷佛都历历在目。

我闭上眼,不愿再多想些无关的事。这次bJ之行的目的本就很明确,特别是对于我来说,我必须解决好Jack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他伤害到漠妮。

perfect,你快出来!

我揉揉眼睛,拉开酒店的落地窗帘,阳光让我感到有些刺眼。我慢慢平复了方才的心情,走到门边,不知道漠妮那丫头找我会有什么事。

怎么了?

谭彦下个月在bJ开摄影展!

什么?

我早上看新闻看到的!

真的么,呵呵,我们应该也刚好能呆到那个时候吧!

perfect,他……没和你说吗?

也许说了,可能我忘了。

嗯……我们下午要去骆大哥在bJ这边的工作室试衣服,你要不要一起来?

我只能陪你一会儿,晚些我想独自逛逛bJ,也有几年没有回来过了。

嘿嘿,那我先下去吃早饭了,你换好衣服就下来哦!

傻妞,快去吧!

我看着漠妮匆忙跑动的背影,不禁开始变得担忧,这样欢快雀跃的身影能持续多久呢?

出了酒店的大门,bJ忽然飘起了雪。不远处,宇辰站在bJ凛冽的大风中等着我们,他穿着一件墨绿色的针织衫,冷风把他的唇冻得有些微紫,看到我们走过去,他微笑着转过身打开车门……

那瞬间我彷佛觉得一切回到了两年前,所有都还是一样,所有都还是那么温暖,宇辰依旧会微笑说着,上车吧。

我定定神,把自己拉回这个不堪的现实中,告诉自己,这里是bJ,这里是bJ。

宇辰公司的车将我们带入四环以外,我望着窗外茫茫白雪,心中不免生起凉意,又再一次陷入无端的苦恼中……不知不觉中,感到有一份温暖将我握住,漠妮靠近我耳边轻声说着一些话,我不是一个人。

……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宇辰在bJ的工作室,一间用旧工厂改装,却不失优雅的工作室。和谭彦在798的工作室很像,不过,谭彦的工作室更写意一些,这里还是比较商业性的。

perfect,你过来看看!

怎么了?

你进去看看!里面的衣服比在纽约工作室的还要多!

我走进这间简单装饰的木门之后,看到的是井然有序摆放的衣服,它们按色系归类,却没有让我觉得刻板呆滞。环顾四周,不经意却被角落里挂在最高处的红色晚礼服所吸引,右胸前的珍珠纽扣,无肩带裹胸的设计,裙摆的荷叶状,它很精致,很普通,却彷佛有着魔力般的召唤着我,吸引着我。尽管我早就知道骆宇辰是个很棒的设计师,但是此刻仍不禁生出些许佩服之感。这个时候,我好像没有办法控制好自己,一步步向着它走去,抚摸到它,感受到它,就好似最幸福的事情。

这件衣服……

终是按捺不住,我转身向骆宇辰询问。

这件衣服是我两年前设计的,可是迟迟没有做好,直到半个月前才制出成品。

两年前么?我心里重复着这几个关键的字眼,为什么又是两年前……

漠妮,你可以穿上它让我看看么?

我忽然开口,想看看这件衣服到底有什么魔力。

好!我也很喜欢,不过……不过总觉得它看起来比“青蛇”还让人痛苦呢!

痛苦?我不禁苦笑。骆宇辰两年前的作品,那代表什么?明明就只有比痛苦还要深层的绝望吧!我在心中暗暗想着,那么长的时间,骆宇辰为什么要一遍遍折磨自己,不让自己好好活着呢。

那就试试吧!

郑天然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他突然迅速取下那件衣服,递给漠妮,并把她推向更衣间。

它叫“神”,是我两年前的作品,很阴暗的一个设计,所以才迟迟没有做出成品。它代表,鲜血。

哥,你没搞错吧!鲜血?

他没有说错,确实让我有这种感觉。

骆宇辰的解释并没有错,他的设计所传达给我的感受也没有错,是鲜血。这种感觉,就像是看着有人活生生站在你面前,向你挥刀,掐住你的咽喉,让你没法呼吸。

这时,漠妮换好了这件“神”,从更衣间走了出来。她的发丝齐腰,使得胸前看似半遮半掩,红色的晚礼服衬着漠妮白皙的肤色,纯白的珍珠竟在穿上之后成了焦点,裙摆处的荷叶状设计在这时拖在身后。

骆宇辰将一个白色的莲花状手带系于漠妮的左手上,“神”瞬间让我感觉浑然天成。是怎么回事?那种鲜血的感觉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高雅圣洁的雪莲。

加一朵白莲,却有这样的效果。

嗯,神偶尔也有纯净的一面,她不会一直都是一个魔鬼。

呵呵,也只是偶尔罢了!

宇辰和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好像都忽然陷入了回忆之中。

骆大哥!在bJ时装秀上我能穿这个么?把它作为压轴!它真的太美了!

漠妮,刚才哥说这件衣服灵性不好,当初创作的时候,抱着不太好的心态来创作,它的含义是……鲜血。还是别穿了……

可是这朵白莲让我看到了它的转变。它真的很美,我感觉就算是它是毒药,我也愿一饮而尽。

漠妮,你真的打算穿它?

对!毫无犹豫。

这……

好了!天然!就让她穿吧!模特的要求,设计师应该尽量满足。不过,丫头我要提醒你,这件衣服就像是个诅咒一样,你确定要穿它?

诅咒?我倒想看看,这个诅咒是什么……

……

三里屯,只怪这里太喧闹罢了。

我今晚把骆宇辰约了出来,只是为了那件“神”而已。

走进mIx,满是混乱嘈杂的人群,满是光亮过于闪耀的灯管。

我们没有选择挤满人的吧台,也没有选择各成一派的卡座,带着他,我直接上了二楼外的冷清之地。

寒风依旧,我却愿意在这安安静静靠墙站着,任这股寒意充斥全身,直至内心畅快。

他也学着我的样子,倚靠着墙,听门内嘈杂的音乐,想像楼下喧闹的人流。

我们就这样持续站立了半个小时,一言不发。我知道,我必须先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直到如今都还是有些难以面对他。可是,必须我先说话,尽管脑袋一片混乱。

这……

……

今天的“神”……

漠妮那丫头若是执意,就随她去吧!

为什么……为什么要创作“女神”。

……

回答我……是因为青鱼吗?

你醉了。

我没有喝酒。

不是。

那是因为我吗?

……

回答我!

更不是!

你明明在骗我吧!

忽然有种冲动,抑制不住。我气愤地回到一楼的吧台,点了一杯高纯度的鸡尾酒,一口把它全部喝下。挤过舞池塞满的人群,我放肆得像个疯子一般。心中有个声音在呐喊,骆宇辰,我就不能最后再爱你一次吗?

这个想法充斥了我的大脑,虽然知道自己没有醉,甚至清醒得很,却想一头栽进宇辰的怀抱中,我冲回了二楼。

宇辰还站在那儿,静静地吸着烟。我抬起右手看看表,这个来回不过五分钟。

宇辰。

他没有停下看我,依旧自顾吐着烟雾。

看我!

他彷佛没有听见,我知道他在无视我。

那刹那间,我扯下他的烟,扔在地上,双手抚着他的头,竟疯狂的强吻了下去……他没有拒绝我,却表现得像个被侵犯的畜生一般。我狂怒了,这就是他对待我的方式,这就是骆宇辰!他如两年前要我走的时候一样,不说些伤人的话,只是静静的表现这些伤人的举动。

我慢慢停下自己愚蠢的行为,冷风吹着我的脸颊。我冷眼看着他,眼睛却刺痛着。

你又是这样!

……

平安夜的时候你不是说要和我在一起了吗!

可你要的爱有权利是完整的……

你就给不了吗?

他轻笑着,转身从上衣口袋中拿出香烟,点燃它,跳动的火焰,我的心却彷佛不会颤动一样。

是因为青鱼吗?

你不要总是提她。

提她?她已经走了两年了!骆宇辰!

我的泪水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刻却止住了,我又看到了骆宇辰那个落寞的背影。

perfect,我原以为你已经变了。我以为你今天是找我说漠妮与天然的事,你可以把工作和私人感情处理得很好,可事实证明我错了。你在我眼里,现在就像一个疯子。过去我有亏欠你,可在今天也还清了。以后我们还是朋友,今晚,我们就当作没有见面。

说完这些话,他慢慢地将那半支香烟扔掉,抬头看了一眼明月,咬着下唇,双手插进口袋里,转身默然离开。

我知道自己走进了崩溃的边缘,你想我变成怎样?骆宇辰!这些压力,我从未有过。我多想找个依靠,多想告诉你,Jack已经把我逼得走投无路,好强的个性已经把我逼得无地自容。我双手拽紧衣服,无力的坐在地上,双唇紧闭,我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软弱的哭泣,我需要冷静,需要冷静……

谭,你在哪?我想搂着你,想你做我支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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