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东城,镇西侯府。
回到家的百里东君已然清醒,很快就知道自己展示的剑术,给家和师傅带来怎样的危险。
“舅舅,我这回是不是闯祸了?”百里东君罕见的露出了忧愁,要知道他从小就是乾东小霸王,肆意横行。
“你知道就好,但人哪有不犯错的时候,现在该想的是怎么将这件事解决。”
温壶酒叹了一口气,也知此事的后果,一个处理不慎,就是一场生死大战,侯府也将覆灭。
当然,侯府灭不灭他不关心,因为他是温家之人,随时可以退走,而担心的是自己的妹妹与小外甥能否保存。
“舅舅,你应该会帮我的吧?”百里东君挠挠头后忽然说道。
“你想做什么?”温壶酒喝了一口酒问道。
“我想带师傅离开这里。”
这是百里东君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温壶酒听闻摇了摇头,这个外甥想问题太简单了,人是很重要,但外人更觊觎他脑子里的东西。
曾经的西楚就是凭借儒仙一手药人之术,以及西楚剑仙的绝世剑术,硬生生拖了很久才亡国。
剑术难以复制,但药人之术却可,这也是众势力盯上的原因,不然仅凭剑术可不值得他们大费周章。
不过这个外甥开口了,温壶酒还是决定帮一把,说道:“仅凭我还带不走你师傅。”
沉默片刻后,百里东君兴奋的大喊道:“有了,可以找七夜哥帮忙,他号称只要给钱什么都能做,一定可以的。”
“那小子,或许可以。”温壶酒摸着下巴笑了笑。
“我去拿钱,通知七夜哥过来!”百里东君说干就干,匆匆忙忙往外跑去。
……
“当年,他曾说过,等他酿好桃花月落后,若是亲手提着来找我,就是来娶我的时候,但要是别人代劳,将那壶桃花月落挂在天启城最高处,便证明他已经死了,叫我不必等他了。”
官道上,马车中女子诉说着,回想起过往年轻时候的一切,嘴角总是含着笑,那可能是她一生最美好的时光。
然而,驾车的年轻男子却吐槽道:“也就骗骗你们这些纯情的姑娘,让你们觉得很美好,却让一个女子等了他这么多年,耽误了人这一生大好的时光,真是该死啊!”
“要我说别叫什么儒仙了,应该叫腐儒才对!”
“少年郎,你不懂,这是爱情,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天天在一起。”女子掩嘴一笑,但还是为其辩驳。
“对,我是不懂,但我懂得承诺不了的事,就不要去招惹和打扰,各自相安不好吗?”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时间是最不可挽回的东西,我若喜欢一个人,千方百计都要在一起,而不是什么爱可隔山海,等牙都掉光了,那还是个劳资爱情哦!”李七夜忿忿不平。
月落被说得很沉默,也不知该怎么回,若是这一次她不主动去找,是不是要一直等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
这个少年郎的话说得很对,当年的他们都缺少了那一份勇气,被条条框框圈住了,空留遗憾!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好半晌后月落吐出了这么一句。
“我不信命,那是弱者给自己找的理由,强者从来都是操控他人命运,若是有,那就证明自己还不够强。”
李七夜意志坚定,只追求实际意义上的,不会托付于其它。
闻言,月落扑哧一笑,美艳无比,如一朵盛开的鲜花,眼睛中透着亮光。
这个少年郎的言语与众不同,总会带给人意外,骨子里透着一股迷人的自信,让人很安心。
“少年郎,你老是劝诫我,该不会真的对姐姐有想法吧?”
月落失笑,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很多,几乎可以当自己儿子的人,却总是以大人的口气说道她,太有趣了。
“像姐姐这般美丽的女子,我自然是喜欢的。”毫不掩饰的李七夜笑了笑。
“哈,你可真直白,不过姐姐我啊,是不会进你那鱼塘的,你还是去祸祸其她的女子吧。”月落好笑的摇了摇头。
但紧接着,她又补充道:“若是你早生个十几年,或许还有机会……”
“我觉得现在也不晚啊!”李七夜神色一变,一脸深情的看向她。
“呸,你自己聊吧。”
最后,月落实在难以抵抗这小男孩的撩拨,坐回了马车中,而内心却有了一丝悸动,但又很快自嘲的摇了摇头。
见此情形,李七夜嘿嘿一笑,心中暗道:果然,天下间没有挖不动的墙角,如果有,那就是锄头不够大不够长。
四天后,二人到达距离乾东城外的六十里处,一个叫鸿鹄的小镇。
此镇是进入乾东城的必经之路,也是距离乾东城最近的镇子,同时它还是破风军的前哨,在此设下了重兵把守。
而李七夜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对这里还算熟悉,镇上有一座金月客栈,可供人暂休息。
“月落姐,我们先在这里住一晚,明日再入乾东城吧。”
李七夜看了眼天色,而今已经是傍晚,今日进城是来不及了。
并且一连好几天的不停奔波,令李七夜两股痒痒,决定先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恢复一下精力。
“好。”月落点了点头,她武功不是很高,几日急行下来早已疲惫不堪。
尤其是在这个出行靠马车的时代,长途跋涉几百里可不是简单的事,一路的颠簸,大姨妈都给你颠失调了不可。
晚上,刚洗完澡神清气爽的李七夜,匆匆忙忙来到月落房门口,就准备找她商讨一下营救计划。
于是,没敲门就推了进去。
然而……
下一刻他就惊目了,只见里面水雾缭绕,有一道曼妙的倩影在屏风后浴桶中起舞,光秃秃的。
“好香、好白、好大!”
眼眸犀利的李七夜忍不住脱口而出,咽了咽口水,鼻子微微发热,心猛的加速跳动了一下。
这时,只听见月落冷若冰霜般的声音响起:“你……还不快滚出去!”
“噌!”
伴随而来还有一根尖锐的发簪射出,滑破屏风,直袭李七夜胸口。
“等等,我不是故意的……”
李七夜匆匆躲过这一击,并接住了发簪,只是解释了一句,便没有在多看,立刻退出关上了房门,守在外面。
但是,那香艳的一幕令他久久难以忘记,回想起来热血上涌。
“嗞嗞嗞,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比洛言缕的都大,还是说琴师的都这么大?”李七夜笑着自语。
洛言缕:“……(?o?o)你个老六。”
这事我很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