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吴、王谋划了一个大胆而冒险的脱逃计划,而且还设计了两套方案,正准备伺机实施。
“吴x,出来!”送饭的勤杂凶神恶煞地喊道。
吴、王站在禁闭室里发愣。肯定是因为写信的事,既然做了,迟早都是要来的。吴x心里琢磨如何应对。
“快点。”勤杂不耐烦了。
吴、王对视了一眼,然后直视着勤杂人员,漫不经心地走出禁闭室。
这一眼凝聚了诸多含义。包含了他们自九月初被h市公安送到寺坦冲至今十多天来,相互鼓励、相互帮助、同进共退的哥们义气;表达了他们共同谋划、携手对抗、相互担当的哥们勇气;蕴含了此次出脱计划的实施及今后如何面对命运的戏弄与挑战。
吴x被带到管教办公室,“喊报告进去。”勤杂吩咐。
“报告。”
“进来。”吴x小心翼翼地走进办公室,一眼就瞧见了一脸杀气的毛管教和他办公桌上摆放的那根“大驴屌”电击棍。旁边还有一个年轻的管教,正在伏案写着什么,见吴x进来,也抬起头注视着吴。
“吴x,可知道今天为什么找你?”毛管教首先发话。年轻管教在一旁不停地挥笔记录。
“不知道。”
“不——知——道?”
“还要我来告诉你吗,那封信是怎么回事?”
“哦,那封信是我写的,反映在寺坦冲四合院被打的经过。”
“逃跑不应惩罚吗?我们场所是严厉打击逃跑行为的,你入队时没有学过规定吗,四合院的管教没有教过你吗?”
“学了,管教也讲了。”“但我违反了规定,按规定处理,为什么要体罚呢。”吴据理力争。
“你还狡辩,”毛管教气得涨红了脸,把摆在办公桌上的电击棍拿起来在桌子上狠狠地摔了一下,以示警告。“你在禁闭期间为什么私自发信?而且拉拢勤杂人员带违禁品进去。”
“我不知道信纸和笔是违禁品,而且见不到你们管教人员,不知道从哪里发信回去。”吴x毫不示弱。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毛管教拿起桌上的“大驴屌”,就在吴x身上“吱吱”地冒起了火花。一边电击一边嘴里念叨:“在寺坦冲纠结四人逃跑,在禁闭室还不老实,我看你简直把规定纪律当儿戏了。”“干了坏事还不老实,我叫你不老实……”
毛管教又气又累,终于停下,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稍稍休息。见吴x蹲在地上还是一脸的不屑,又拿起“大驴屌”“吱吱”地电了起来。
毛管教电累了,气也消了不少,站着对吴x吼道:“回去写事情经过和检查。”又吩咐记录的年轻管教:“给他几张纸、一支笔。”然后吩咐勤杂人员“把他带回去。”最后补充一句:“下午把经过和检查写好。”
吴x被勤杂员带回禁闭室,只见室内无人,王x床上的被褥也不见了。“王x呢?”
“调到第六禁闭室去了。”勤杂回答。
“咣”地一声,门关上,吴x顿感从未有过的凄凉,一股从心底发出的寒意浸透了他的全身。他萎缩在门边,欲哭无泪,只想冲着递饭的窗口朝着晴朗的天空大喊一声“啊……”然后倒在地上。
忽然,他睁开疲惫的双眼,想起了一件事,急忙爬起来走到床边,伸手摸摸藏在被褥里的勺子,尖尖的,还在。
“叫我干什么!”高个子王被勤杂人员押着从六号禁闭室经过,特意提高嗓门。老二也被提审了,不知他可能扛得住,吴x有些担心。
此时,胖子陈刚被送来禁闭就倒地昏迷不醒的一幕浮现在他眼前。
不能这样下去了,决不能这样下去了。
我要与他们干到底,吴x暗暗下定决心。
下午三点多钟,送饭的窗口被打开,“吴x,把经过和检查交上来。”勤杂扯着嗓子喊道。
“没有。”勤杂人员听到“没有”便转身就走。
过了半个小时,禁闭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吴x,到办公室去。”上午伏案记录的那个年轻管教也出现在门口。
吴x面无表情地又被带到办公室,毛管教凶神恶煞地拎着“大驴屌”站在办公室里。“吴x,经过和检查写没有写?”
“没有。”毫不犹豫地回答。
“看来,你是顽抗到底哟,”“看是你的皮肉硬,还是我的电棍硬。”“大驴屌”又发出“吱吱”地火花声。
两分钟后,“啊”地一声,吴x倒地,晕厥不醒。毛管教指挥勤杂人员掐人中,不一会儿,吴眼睛睁开,“我的腿……”
“装,是不是,”“我看你的腿怎么样,”毛管教用“大驴屌”专门在吴的两条腿上“吱吱”地放电治疗,可就是动不了。
尾声
因为每年的人事调整,牵头负责外调的杨科长被调整到其它岗位,刁副指导员也因为能吃苦,工作有成绩,得到提拔重用。关于吴x的循诊矫治案例搁浅。
吴x被抬到禁闭室的床上,至此,吃喝拉撒也在床上。与此同时,吴x对抗、报复的扭曲心理浸入其邪恶的灵魂,使其疯狂,无法自拔,最终走向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