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醒仁站在景山顶上的万春亭,不时用望远镜观察天安门前辫子军的情况,突然整个北京城的枪炮声都消失了,如果不是因为战火引燃的房屋使人根本感受不到,北京城内正发生着一场改朝换代的战争。在整个景山讨逆军正在打扫战场,各团因为都处在不同的派系和地域是以都抓紧时间,都希望缴获更多的战利品。
有顾文定和游自学在他们团就不可能吃亏,在者攻打景山是李醒仁出的主意,是以顾文定收刮辫子军和清军的物资也更理直气壮。李醒仁只是对景山上的四门大炮感兴趣,其中有三门火炮被小苟子的炮弹炸毁,炮弹巨大的威力并殃及到火炮边上堆积的炮弹,发生了连环爆炸是以这三门火炮铁定报废了,只有其中一门火炮保持完好并配有三发炮弹。这四门火炮与他在颐和园缴获的火炮竟然是同一型号和口径,这让李醒仁心中一喜。
看着各位长官都忙着军务他还是孤独地在万春亭远望,不是吴长实田有望他们不是不仗义,只是发觉和他们没有共同的语言。这时商震将军独自一人走上楼梯开玩笑地说:“学弟还想着海姑娘呢?”
李醒仁尴尬地说:“我和她也是今日才相识,谈不到想念。”
商震说:“我可是娶过老婆的人男女情事还瞒得了我,看你们两个眼神我就知道你们两个都有那个意思。”
李醒仁辩解说:“和海姑娘只是偶然相遇,这两次见面都不是我叫她来的。”
商震拍拍他的肩膀说:“老弟我只是和你开玩笑那,但是你的心思学长知道面对着满箱的宝贝你不动心,确挑了一幅和海姑娘长得相似的古画,足以看清你对她的真心这就叫一见钟情。话又说回来像海姑娘这样的姑娘也不多,和你满般配的如果你不主动追求她,她也许落入小人之手你就后悔了。”李醒仁听了心中不免一动,他知道所谓的小人是谁。
于是说:“听学长的话我心中就有了主意,如果有机会我会接近她的。”
商震说:“没有机会也要去找她去她的店里买东西,不过我看她不是一般的女子,你可别搞得那样俗气。”
李醒仁笑着说:“都说学长文治武功在保定军校出类拔萃,没想到对男女的情事也很在行。”
商震说:”学长我可不是那样的人,只是你娶了老婆就知道了,要是娶了二房姨太你就能品味人生真谛了。”
李醒仁说:“咱们保定军校一别两年,你是现在三期毕业生中的翘楚,都能单独领兵打仗了实在让学弟们仰慕。”
商震说:“你就不要恭维我了大家是兄弟,但你要知道李中堂当年在天津创建,天津武备学堂后来出来几个总理,手握军权的名将还有割据一方的将军,他们直接影响到整个大清王朝的倒塌,假以时日我们保定军校毕业的学生,也注定影响整个中华民族的未来不信你等着看吧。”商震说的话一点没有错,后来的保定军校名人名将辈出,直接影响着北洋军阀大战和整个抗日战争,和未来中国军事的发展。
李醒仁拉着商震的手说:“学长你看看我们的脚下,就是中华龙兴之地北京城,我们终于实现在学校的梦想推翻满清王朝,想想上军校的情形就像是昨天,我们都是同学少年怀着满腔热血,只为光复大好中华。”
商震递给他一支烟他没有要,商震又递给他说:“老弟你时刻要警醒啊,现实比梦想要残酷得多,阎长官为什么派我来讨伐章勋山西有那么多的名将不用,就是那些山西名将排斥我阎长官不信任我,现在我打胜了回山西还好过一点,反观你们八师也不团结谁是小人我就不说了,我今天和你谈话的目的就是人心险恶,不要为所谓的真理和正义把自己推到生死边缘,比如在攻打颐和园的事情你暴打吴子玉,还好有我和你的师长挺你冯旅长也很仗义,你才逃过一劫纵观,整个北洋政府像冯旅长的人不多,到时候我们各回驻地北洋政府的那些魑魅魍魉都争相上台,那时候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否则误了你的前程。”
李醒仁知道商震对他的忠告是正确的于是说:“学长说的至亲至理我以后定当变得圆滑,并小心行事,可是有些时候我要不争取不谨言,就觉得对不起我所学的孔孟之道就有一种负罪感,就像北宋贤人范仲淹那样忧国忧民心系天下,是以遇到不平之事就想管一管说几句。”
商震吸了一大口的烟最后把烟屁股扔在地上,狠狠地踩灭说:“山河日下你知道有多少忠魂傲骨被冤死吗,范仲淹就不说了于谦、袁督师那个有好下场,都不是被挡道的奸逆谋害,忠与奸没有明确的分别命是自己的你醒醒吧,我是你的学长我是来劝你的,不是来和你争辩的。”李醒仁是有些不服气,但是商震真是为他好是忍住了。
这时远远的就听到顾文定大叫:“李醒仁你和学长在那里,吴玈长要请你们去寿皇殿喝酒。”李醒仁从万春亭的窗户探出头说:“你回去和吴玈长说让他们到万春亭的顶上来,喝酒我和学长就不下去了。”
顾文定说:“他们要是不来咋办?”
李醒仁说:“你就是在万春亭上喝酒赏月,这里是北京城最高的地方,小皇帝都在我们的脚下。”
顾文定听了觉得李醒仁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就去叫吴长实一干人来万春亭,果然先是副官们打扫楼里面放好桌椅,接着又有吴长实的厨师端上来各种肉食,有清蒸的水煮的爆炒的等等肉食。
大约有凌晨一点多种,吴长实、田有望和杨洪榉等众团长高兴地上了万春亭,众将分主次坐下小猴子忙着给大家倒酒。吴长实以长兄的口气说:“兄弟们为民国的光复打了半夜的仗,也累得不行本想让各位回去休息,但一想明天军部一纸调令我们兄弟就要各奔东西了,今天为了我们在北京内城的胜利是以小聚一下,作为庆功酒好很散伙酒也罢,正好铁伦的马也活不成了就让我的厨子给大家作了一桌全马宴,这滋味不比那慈禧的全羊宴差,咱们先喝一口欫多列铁伦收藏的御酒,在品尝这全马宴。”说着他端起酒碗和众将的碗碰在一起而后一饮而尽。众将把一碗酒全干了而后随意地吃着中意的马肉。
顾文定喝了一大碗酒说:“这酒咋和海姑娘的酒不一样啊,喝着这样顺口还有后劲。”
吴长实说:“亏你还是个常喝酒的人连川酒和承德皇家御酒都分不清,这海姑娘的酒是川酒曲味大,酿酒的水合方法气候也不一样口味就更不一样。而北方人喝惯了北方酒也习惯了,但是海姑娘的酒再好也是供老百姓喝的,咱们喝得可是皇家御酒专门给八旗贵族喝得,酿酒的工艺窖藏都是全国顶尖的,酿酒用的高粱米都是用手一粒一粒挑选的长的丑都不行,还有那酿酒的水只有承德避暑山庄才能酿出那样美味的酒,再说着承德皇家御酒分为宴庆酒、养生酒、补酒、药酒总之我说三天也讲不完,一句话接着喝。”
众将又喝了一大碗接着又品尝桌上美味的马肉,吴长实亲自为李醒仁夹了一片马心说:“今天我要郑重地谢一下李团长,没有他的提醒我也许回背负一个千古骂名,从此断送了前程成败就在一念之间啊!”
田有望不解地问:“我只听到李团长在鼓励你为大清国效力,并没有让你急流勇退和晚晴朝廷决断啊。”
吴长实说:“这就是李团长的高明之处他只说了前因,并没有说后果让你仔细品味,他的后半句大概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们吴家原来是大清的忠臣,现在大清眼看亡国了我用不着为二十万大洋给他们陪葬,是这个意思吧!”
李醒仁记得刚刚商震说得话谦虚地说:“我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主要是吴旅长的天分高,决断能力强扒的一下就把银票甩过去,这样就少了好多麻烦,喝完这顿酒我也把这件事给忘了。”他深知吴长实怕众将抓住他的这个软肋到军部去告他,给众将每人挑一件堵住众人的嘴,现在又提这件事还想探众人的口风。
田有望是吴长实的故交是以附和着说:“李团长说得对也些事该忘得就忘了,就想我们每人得了吴玈长一件宝贝,喝完这顿酒也就相互不记得了。”
商震也接着说:“咱们就敞开和有些事以后就不用提,也不用想因为我们以后都是过命的兄弟了。”接着杨洪榉和顾文定也诅咒发誓以表示,吴长实没有通敌的嫌疑才让他放心。
商震何等老练说:“咱们喝着酒可别忘了正事,这仗从早上打到现在越打我越心寒,总觉得有一个非常强大的对手在指挥着整个战局,到现在还弄得我心神不宁的。”
吴长实问:“他放眼整个清王朝你觉得现在是谁在和我们博弈。”
田有望接过话说:“论战术不是有勇无谋的章勋,论胆识也不是有谋略无胆识的铁良,至于统领阿巴图还勉强可以不过还轮不到他指挥。”
杨洪榉接着说:“此人手眼通天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竟能把银钱散满大街还能在井中下鹤顶红剧毒,更能调动北方九省黑白两道武林和绿林英雄,在我看来就是当年的袁项城也不过如此,现在我想整个满清王朝就没有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
顾文定说:“可现在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就出现了,你猜会是谁?”
李醒仁当然知道这个厉害的人物是谁他当然不能说,只见各位将军都在那里苦想,吴长实看了一眼众将说:“看在咱们都是同仁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们,要不然你们也不会往那一边想。”
田有望急道:“快说别买关子快说。”
吴长实说:“此人根本就不是算个男人,他就是慈禧太后的宠臣独揽朝纲纲,压制光绪皇帝和晚晴四大名臣的李英莲。”众将一听无不惊讶这老东西还没死,简直就是成精了。
田有望不禁大骂:“怪不得打进北京城我就觉得这仗打得别扭,原来是这个老东西。你们看吧现在北京城表面平静,过不了多长时间那老东西就会展开反扑损着那。”
顾文定不禁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田有望说:“我和老吴在京城当差数十年,太了解这老东西的为人又阴又损,专在人背后使坏,再说他要不使坏早就被别的太监扳倒了。”
商震听到李英莲的名字也有些害怕说:“咱们要制定一个行动计划,应对清军的反击。”
田有望说:“我们不知道那老东西的作战意图和攻击方位,说什么都没用。”
顾文定说:“我有一计保证咱们大获全胜,而且还出名露脸。”
田有望好奇地问:“快说说看。”
顾文定说:“很简单咱们直接打进紫禁城,把小皇帝一家全都抓起来,那些晚晴余孽就不会闹事了。”
吴长实气得大骂:“我以为是哪门子妙计,告诉你这可是很严重的政治问题不是几句话说清,比酿酒还要复杂得多。其中有一点你要记住那就是紫禁城里养着一个没用的小皇帝,至少全天下的满族人不会闹事,你要把小皇帝全家抓了那就天下大乱,还有、、、”
吴长实正在骂人,只见从紫禁城四周由内向外喊杀震天枪声大作,清军向讨逆军的阵地发起前所未有的攻击。众将从景山向下望去,几乎以紫禁城为中心的清军正向四周主要街道和重要目标进行全面攻击,最南面的清军好像占领了中华门。这时有执勤的排长报告说:“景山两侧的街道上,刚刚过去有至少四个营的军队,以为是巡城的友军所以没有盘问。”
吴长实大呼:“完了这老东西不但要反扑,而且没有先攻打咱们要来个关门打狗啊。”
田有望说:“坏了东直门我就留了一个连的守军,城门不保啊。”
商震也说:“我也是一样,快去救援吧。”
吴长实也是脑门见汗说:“那就分头行动吧。”
李醒仁冷静地说:“且慢都走了景山谁来守,地安门也不能丢请吴旅长在关键时刻再分派一下。”
田有望说:“我就一个团的兵力,还要留一个营守陆军部没多余的兵。”
商震说:“我现在心里没底只能留下两个连留守景山。”
吴长实说:“我有一个旅但是伤亡略重,就让我弟吴长怀一个营守地安门,李团长和杨团长就留守景山吧。”其实他怕地安门的八箱宝物被掠,是让他兄弟看守宝物。没容众人多想他们相续跑下楼,集合自己的军队匆忙出发了。
整个万春亭的楼顶顿时清净,李醒仁拿着望远镜不时地观望着各处的战况,并让他的副官打开电台收集各师的情报。他对顾文定说:“清军突然变得神勇,完全没有拖拉龟缩不前的样子,竞合北洋军对刺舍命拼杀像着魔一样,南面好像在攻左安门,西面正在攻参议院、、、”
顾文定担心地说:“咱们还用去西直门支援吗?”
李醒仁自信地说:“当然不用有谢定和万尚一个营在保证没有问题,在者吴子玉的二旅他们都不见得打散,弄不好万尚的一个营一枪未放就得胜了。”
杨洪榉对着满桌子的酒肉,独自在那里轻斟慢饮地说:“这北京城大乱就景山没有动静,你们说为何?”
李醒仁说:“没听老吴说这是关门打狗之计,最后收拾咱们。”
杨洪榉一边喝酒一边拿着地图细看半晌说:“我有一妙计可解全城之围。”
李醒仁端着望眼镜说:“讲出来听听。”
杨洪榉说:“老吴不让咱们动紫禁城,没有说不让打章勋的老窝,只要派一只奇兵直取南池子大街张勋的老宅,抓住章勋更好抓住他的老婆挟持他投降也是件大事,你们说呢。”
李醒仁说:“此计很好不过我没有这个胆量,你还是电告军部批准吧。”
杨洪榉反对说:“你知道什么叫奇兵吗,就是出奇制胜,老顾你去吗?”
顾文定怕被他耍了说:“我喝得有些高,这样的奇功留给你吧。”
杨洪榉放下酒碗说:“我姓杨的说干就干马上出发。”说着就要下楼。
李醒仁提醒他说:“你要多加小心说不定又是一个圈套。”
杨洪榉想立功心切哪里听得进去,下得楼来马上吩咐他的营长分头准备,目标就是景山南面紫禁城的东面章勋的府邸。杨洪榉的一个团经过白天的激战,晚上又打地安门和景山,兵力折损近一个营的兵力而且士兵在地安门的恐惧中还没回过神了。
杨洪榉是个冷血动物他当然不管,但他急功近利也很聪明,命令他的团没有走景山的正南门,那里一街之隔就是紫禁城的正北门神武门。命令士兵从景山的东门出发直接向南,直奔正南南池子章勋的府邸。
他的一个团还没全部出景山东门,突然从两条街后和房顶杀出许多江湖豪杰和辫子军,他们不要命似地对着讨逆军就是一阵乱砍乱杀,沙营长早就防备辫子军偷袭,带着手下士兵展开白刃战。
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这辫子军和九省的江湖豪杰都像武林高手,没几个回合前边探路的一个排就没了,接着他的营就被斩成几段乱了编制,换了人似的辫子军红着眼睛向讨逆军杀来,讨逆军被辫子军突然勇猛打得有些不适应,纷纷败退不时有讨逆军被刺中惨叫着倒下去。
沙营长一看情况不妙命令副官向景山上放响箭救援,李醒仁在万春亭看到救援的响箭,马上派顾文定下楼带兵支援。顾文定带兵刚到景山东门时杨洪榉一个团的士兵在苦苦支撑,要不是沙营长边撤退边收拢援兵,杨洪榉早就逃到景山了。这是这些伏兵太残忍拒不接受投降,把重伤的士兵和举枪投降的士兵全部杀死,把杨洪榉惊得脸上苍白。
顾文定挥着鬼头刀杀开一条血路,掩护着他们接近东门。眼见着前边的情形让顾文定都有些怕,只见乌金王光着膀子轮着狼牙棒挡在景山东门前,他的身上和狼牙棒上全是鲜血他的脚下倒满了被打死的讨逆军。顾文定仗着酒劲挥着鬼头刀直奔乌金王杀了过去,两人刀棒相碰竟把顾文定震退三步。
他当然不服乌金王重新挥刀劈头盖顶照着他的上三路就砍了过去,乌金王可谓老气横秋轮着狼牙棒,对着他的鬼头刀硬封硬架发出镗镗金属脆响,把顾文定的尽数封开。
顾文定知道粗浅的功夫奈何不了这个家伙,立马展开五虎断门刀法展开进攻,那刀法粗旷中带着尽数杀招刀刀夺命,那步伐稳健攻守都直踢乌金王下盘。乌金王见招拆招脚下丝毫不乱,不时还大声发力要把顾文定尽快砸死,两人斗了十多招没分胜负。
在东门外等着逃进景山的杨洪榉大叫;“老顾你别占着大门我们进不去。”
顾文定此时斗得满头大汗两人没分胜负,他不可能把乌金王逼退也不可能让乌金王进门是以大骂:“你们傻呀炸墙。”杨洪榉听了赶忙命令工兵去办,不多时再离东门南面百米的围墙上,炸倒一面围墙杨洪榉带着他的残兵退入景山之内,里面的讨逆军把追过来的清军阻挡在墙外,并和其中四大天王发生枪战。
乌金王见了大怒双手轮着狼牙棒展开反攻,巨大的震荡力把顾文定砸得手臂发麻,狼牙棒更是大开大阔虎虎生风,把顾文定逼得只有招架之力,他这时才领教乌金王的厉害,才知道不应该取笑李醒仁和游自学双战乌金王不胜现在知道了的原因。他虽然和李醒仁一起在山海关长大,但就是不爱练繁复的荡寇刀法,今天遇到强敌想着办法取胜是以拎刀躲闪,乌金王轮着狼牙棒追着狠砸,开始砸坏围墙后来又砸坏大门。
不巧的是李醒仁和游自学在景山半坡上,看他的笑话。游自学说:“小顾你不是吹牛皮,说自己就能把乌金王打趴下,我们看你的架势我像要挨打了。”
顾文定被臊的满面通红,他仗着双臂缓了些力气,咬着牙挥着刀和乌金王死磕,但是乌金王这个畜生力气太大了几招封挡,竟把顾文定的鬼头刀震飞顾文定丢了鬼头刀一惊,乌金王的狼牙棒一惊迎面砸到,他只得闪身躲避。游自学故意气他说:“用帮忙吗?”
顾文定还嘴硬说:“就是不用。”
这时有一颗子弹正中乌金王的眉心,却是杨洪榉开枪把乌金王击毙,顾文定完全是挨打的份还是嘴硬说:“谁让你帮我的我还没使绝招那。”李醒仁深知两人又要吵架只得说:“乌金王人头值五万大洋你还不动手。”顾文定找回大刀把乌金王的头砍下来,讨逆军士兵里有和乌金王有仇的,呼啦围过来一群把乌金王的身体砍成千万段,宣泄对这个人间恶魔的仇恨。乌金王的其中两大天王想抢回乌金王的死尸,却被讨逆军枪手打死。
李醒仁又命令顾文定和沙营长分别从两个出口对辫子军展开反击,辫子军没了主将还是死战不退,在剩余两大天王的带领下和讨逆军进行巷战。他们的表现气得李醒仁大骂:“庚子年你们有这样尿性北京也不会沦陷,架大炮击、、、”没等他骂完他的机要参谋拿着一份电报递给他。他看完后脸上变色又电报递给杨洪榉。
杨洪榉挥着电报说:“北京南城战事告急军部已经无兵可派,正好我们分为两队绕过紫禁城去救援他们,这升迁的机会又送上门来了。”
李醒仁问他:“那谁来镇守景山?”
杨洪榉说:“当然是留下商震的两个连,要是出了事情找晋绥军。”
李醒仁否定他的话说:“你知道为何清廷让满洲第一勇士铁伦率领正黄旗军守景山吗?因为它是京城的心脏,是北京城的最高点更是胜利的象征,我们可以推脱责任但你不知道景山,对北洋军和清廷意味着什么,咱们走了也许就中了李英莲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杨洪榉说:“你有远见你的兵损失少,那你就留下一个营镇守景山吧,算是欠你的乌金王的人头钱不和你要了。”
李醒仁听了这小子又玩邪的他说:“和我细算账吧,我让老顾出马救了你整个团,价格十万大洋现在就还。”
杨洪榉马上说:“开玩笑你别当真,我真的抽不出兵守景山。”
李醒仁说:“那我就不和你计较,商量一下两路出兵谁在东谁在西面。”
杨洪榉脑袋一转想,辫子军在景山东门有埋伏,西门也一定有埋伏。我还是从紫禁城东边去支援讨逆军,还能碰到一个师的闫团长好有个照应。于是说:“还是我在东北吧,这里的辫子军没有清除干净,怕影响到你们的行军速度,算我报答你的救援之恩。”
李醒仁不能让他得着便宜卖着乖说:“你当我看不透,景山的西门外也埋伏着一队辫子军,就等我们去送死不过我不和你计较,现在救兵如救火你先走吧。”
杨洪榉心中暗骂;李醒仁你太他妈聪明了。还是厚着脸皮说:“那我可带兵出发了,但愿我们能在高升一级。”说着带着手下出了景山东门打退那里的辫子军直奔北池子大街。
游自学上前不解的说:“团长你明知清军要偷袭景山还不让杨洪榉留下一些士兵,你明知道景山西门有埋伏你还走这条路。”
李醒仁说:“因为景山是京城之眼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只有交给你镇守我才放心。”
游自学说:“团长为啥你总爱往身上揽这些费力不讨好的差事。”
李醒仁说:“因为我们的先人都是守长城的将士,都是大明关宁铁骑的后的人,这一点困难根本算不算事。”
游自学神秘的问:“那你知道我们和你爹的事情有多少?”
李醒仁刚要回答,只见顾文定带着他的营回到景山东门,他大声问:“又有啥事那个杨洪榉带兵往南去了。”
李醒仁只得把他叫过来,把军部发电报和杨洪榉分兵的事和他说了一遍。
顾文定对留游自学留守景山到没意见,只是发愁景山西门有辫子军伏兵的事他说:“要么咱们放一把火把景山西门一条街全烧了。”
游自学说:“你傻呀咱们进攻北京城,是洋人和大学的先生为啥让咱们的大炮打一发炮弹,就是怕战争把北京这座古城给毁了,你要放一把火把北京城烧了就是掉脑袋的大罪。”顾文定听了吓得一吐舌头。
三人也想不出怎样对付景山西门伏兵的办法,这时一连长问:“团长把这些辫子军的俘虏压到那里?”
李醒仁说:“先押在后山空地上;这时他突然说;抓几个没受伤的俘虏过来小猴子带过来一群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辫子军和江湖高手。问其中一个棚长:“我问你在景山的西门,有你们的伏兵吗?”那棚长强横的说:“凭什么告诉你。”
李醒仁见了直笑看着顾文定,接着那棚长就挨了顾文定一顿暴打,看得其他几个俘虏直咧嘴。李醒仁又问另外一个排长:“你放明白要不然把你们活埋。”
那排长吓得点头称是,李醒仁问:“叫什么名字?”那排长说:“我叫蔡四。”
李醒仁问他:“蔡四你说景山的西门有伏兵吗?”
蔡四说:“”然有那边还有辫子军的半个营,还有乌金王其中一个儿子带的绿林好汉。”
李醒仁诧异的问:“乌金王还有儿子。”
蔡四说:“我们也刚知道乌金王的儿子在八大胡同刚被找回来,现在又把内城打散的江湖人士又聚集起来,就等你们出门伏击你们。”
顾文定说:“那咱们从绮望楼走绕过他们不就行了。”
李醒仁说:“我们走后景山兵力空虚,游营长守不住景山怎办?”他忽的又想起什么问:“蔡四我就不明白今晚上你们怎么变得这样能打仗了。”
蔡四一听来了电说:“李大总管说了只要能把你们这些反贼,赶出北京城我们就能连升三级,还能得到十倍的赏赐,功劳大的还能娶到宫里的格格,你说有这样的美事谁不卖命打仗,临出发前每人还分了十块大洋。”说着把十块大洋拿出来给几人看。
李醒仁当然明白蔡四说的意思,顾文定没听懂说:“你把这些事讲明白了。”
蔡四就把晚上李英莲在天安门前,动员这群清朝最后的追随者的事情详细讲了一遍,蔡四还陶醉在李英莲许下的承诺中,几人一听大惊这个李英莲的一张嘴太厉害了,太有感染力和鼓动力一张嘴能顶十万大军。
李醒仁听了面色凝重在在地上不停的踱步,只要讨逆军打出景山西门就要面临,被李英莲洗脑部队的伏击,要是不去营救外城的讨逆军,北京城就可能又被辫子军重新攻占。顾文定也是大急但是他想不出办法却说:“你别在那里乱转,我都烦死了。”
李醒仁无奈的说:“只有冒险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