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碧说:“我来的时候不是有一家被杀吗?”
那巡警说:“你走的时候只有一户人家报案,后来又有隔壁的邻居听到晚上有响动,看他家早上不开门是以好奇地跳墙进去,才发现另外两户也是全家被杀。”
张碧一听赶忙起身说:“赶快回城去。”众人也不说天热一口气跑进德胜门里。
其中一户的案发现场就在西城,大木仓胡同郑亲王府附近,死者是一家四口对中年夫妻两个快成年的儿子,丈夫是个拉洋车的媳妇是一名绣娘家里日子还可以。只是一家四口全被利剑穿透心脏而死,可见杀人者是一个使剑的高手,只是屋中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可见是熟人作案对着他们突然痛下毒手。
陪同张碧出警的小警察,见到这样血腥的场面都在一边呕吐,李醒仁翻看了死者的伤口也没说话,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没心思管这些闲事。带着众人要走却被张碧拦住。
张碧说:“学弟我可是遇到棘手的命案,可不是死一个人一连死了三户,我要是破不了案我的署长也做到头了,你可要帮我。”
李醒仁说:“不是我不帮你咱们是‘兵家’学的都是战术理论,和警察案子挂在案子上边。”
张碧说:“我还不知道你多有谋略,什么事能难倒你帮我参谋一下也是好的。”
李醒仁当然不好拒绝,他在陆军部关押时张碧也是为他出力的他首先问:“你们北京平时也总是发生类似的的灭门惨案吗?”
张碧说:“像北京这样大的地方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军警政界都云集于此又金融和商业中心,每年因为各种犯罪杀人的都有十几起,但是灭门的不多。”
李醒仁说:“现场也没发现被翻动的痕迹,这个刚解决温饱的家庭是没有钱的,不排除是仇杀的可能,若是仇杀现场应当有搏斗的痕迹,而死者的伤口都被利剑刺穿心脏,可见凶手不是一般的市井之徒,而是一个受过训练的军人或者杀手,我建议对他们的家里进行搜查争取找到一些线索,在者讯问他们的街坊邻居讯问他们看到凶手的模样没有。”
张碧说:“你总是推脱是学军事的办案推理也挺在行的吗,我这就去安排警力去查。”
李醒仁说:“另外那两起案件现场我就不去了,把总结报告送到地安门海兰格的酒铺就行了,我都三天没有去那里了。”他又查看了一下这家的门窗和墙头,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于是带着众人去了地安门。
到了地安门他让穆及九和乌石他们回玉皇阁,顾文定也要留下来喝酒却被李醒仁拦住说:“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上你未来的岳父就要回来了,你要表现一翻才行但要记住不管他发多大的脾气,你都要忍耐如果你忍不住兰徽就是别人的媳妇了。”
顾文定说:“那你几时去玉皇阁,没有你我心里没底。”
李醒仁说:“也许晚上就去了。”顾文定也追上穆及九走了。
李醒仁带着小猴子和小朱子进了酒铺,他忙叫海清给他端上凉茶,三人没事几口就把一壶凉茶喝光了。海兰格身穿淡橘色衣裤走过来,一双美目看着顾文定远去的背影问:“你怎么没把他叫进来喝茶,你俩嘀咕什么那?”
李醒仁叹了一口气说:“老顾和兰徽的婚姻也是一路坎坷不见得那样美满啊,兰徽的祖母虽然答应二人的婚事,在我看在也是把老顾当作一枚棋子来使,至于那个哲泰是相当自负和顽固的,他在内心就排斥把女儿嫁个军事上的死敌。这样嫁女儿还不如杀了他。”
海兰格问:“那你说兰徽他们的婚事就黄了。”
李醒仁说:“那可不见得看着二人的眼神就知道两人动了真情,只是面对的阻力太多了,稍有不慎就、、、”他也没往下说。
海兰格也明白他说的意思问:“这三天你都干什么去了也不来看我。”
李醒仁说:“不就是为了你的好姐妹兰徽营救他爹,还有帮穆先生赎出他们被抓的江湖好汉的事情正忙那吗?”
海兰格问他:“这两件事办得怎么样?”
李醒仁说:“哲泰的事情只能说是在等待,至于穆先生托我救出的那些江湖好汉的事情办理得还算顺利,放出来十分之九剩下的二十多个坏蛋直接枪毙了。”
海兰格还想往下问这时小苟子和海陆从门口买菜回来,两人共同拎着一个菜篮子有说有笑的,小猴子见了就变脸了说:“小苟子你不知道我对海陆好你还勾引她,你太不够意思了。”
小苟子赶忙解释说:“猴哥你不是对海红姐姐有意思吗,怎么又对海陆妹子上心了,你可说明白了到底喜欢哪一个,要不然这两个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
小苟子名义上是让小猴子专心喜欢一位姑娘,暗语的意思就是小猴子太花心了,同时喜欢两个姑娘用情不专一。
海红爱面子先表态说:“小苟子你不要瞎说,我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说完不屑一顾地看着小猴子。
海陆跟着说:“我从来都喜欢身材高大,又不油腔滑调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有宽阔的肩膀让我依靠。”小苟子在海陆的身侧用拳头敲打着自己的肩膀,表示他的肩膀能给海陆坚实的依靠。
这两个姑娘的言行无疑是对小猴子拒绝,他在二皮脸面上有挂不住说:“你们也太瞧不起人了,我回老家不和你们做兄弟了。”说着真的把李醒仁让他保管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要买匹马回山海关。
众人都知道小猴子是大家的开心果,虽然不能打却很聪明,虽然有些小心眼却没有坏心眼,他要是走了众人都觉得可惜。小苟子去劝他被小猴子推开,小朱子压根就没理他。
海兰格也知道海红和海陆是不会留下他的,于是对小猴子说:“你别走了你家少爷有你们四小将,我也有四大美女这不是有海红、海陆、海清还有一位海紫,你是没有见过比她们三个还秀气还善解人意,等以后有机会让你们两个见上一面。”
小猴子听了眼前一亮说:“你说的是真的。”
海兰格说:“我何时骗过你。”
小猴子又问脾气最好的海清:“你家格格说的是真的吗?”
海清微笑着说:“海紫本来就是我们三姐妹没法比拟的。”
小猴子听了转忧为喜立马宣布:“我不走了。”
李醒仁见了说:“小猴子你去会友镖局看小六有时间让他来见我,没时间让小七来也可以,我要休息一会。”说着进了海陆的房间躺下,海兰格有事又问他也跟了进去。挨着他躺下没用海兰格问,李醒仁就把这三天的事情和她讲了一遍,没等海兰格提问他已经睡着了。
还没等他睡上一个小时,张碧的亲信贝典就把昨天晚上那三起灭门惨案的全部资料都送来了,厚厚的有近百十张纸之多。海兰格问贝典:“这些纸上写的是什么?”
贝典说:“昨天晚上北京城不是发生了三起灭门惨案吗,我们张署长被上峰逼得要求三天破案,可是他又找不出破案的线索,是以让李团长帮着参谋一下希望能找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李醒仁对贝典说:“你放下就忙你的吧。”
贝典说:“署长让我专门来伺候你。”
李醒仁调侃道:“我这里比皇宫还自在,有这么些绝色美女陪着喝着天下的美酒住在比紫禁城还高的景山,吃着海清做的饭菜还有好多仗义的朋友,还有你伺候着那皇帝都没我自在,你在外边等着吧。”
海兰格也嫌贝典碍眼,贝典走后海兰格也想帮他,于是两人一同研究起三起命案的卷宗,二人的学问都很深没用上半个小时,就相互的把那近百页的纸看完。随后两人又有些疑问把重要的地方看了一遍,然后陷入沉思。
李醒仁想了片刻就和海兰格探讨说:“这三起案子的共同的就是案发在同一个夜晚,被害人全家被杀无一幸免杀人的手法娴熟,不是一般的小毛贼所为像是一个隐藏很深的组织,但是三起案件又像是没有关联。”
海兰格接着说:“三起案件不同之处也很多,西城一家四口死于利剑之下,东城一家五口被人用斧子劈死,而南城一家四口就是又绳子勒死的他们的死法不同。还有他们的职业也不同西城一家男人是拉洋车的车夫,而东城一家五口是开药铺的,南城一家四口男人是在学校教书的,他们的职业不同杀害他们的凶器不同。”
李醒仁说:“这是表面现象再仔细看一遍,或许就能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海兰格就平心静气的翻看着那些纸张,有时不经意的用右手指轻梳一下挡在前额的头发,她那侧面的美目秀鼻芳唇实在是美出了极致,一个眼神一个翻动纸张的动作,无不撩动李醒仁的心。
二人又把这些案件梳理了三遍李醒仁说:“我终于发现这三起案件的共同点,他们三家的男人生前都是在朝廷里当过差的,而且从他们家中还搜出了枪支兵器不难看出他们都是前朝隐藏在外围的有生力量。前些日子复辟时这些人准是没有响应朝廷的召唤,是以紫禁城里面的人对其报复杀人,你的意见那?”他看着还在略微沉思的海兰格。
海兰格说得:“你推断的不是没有道理,章勋复辟虽然失败了他的辫子军余部也撤回徐州,乌金王和他的手下六大天王被杀,他们的手下也回到各省。但是京城里还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在暗中活动,就是号称北方七省武林盟主的黄小霸,也许这三起大案就是他犯下的。”
李醒仁说:“你前面说得对,只是那个黄小霸在前天晚上带着他的亲信好像,是洗劫了乌金王在太行山的老营,据我推彻在整个直隶境内只要不出动军队,只有黄小霸有这样的实力了。”
海兰格问:“那你推测是谁杀死了这三家十三口?”
李醒仁说:“”得我从军部刚放出来,想杀我的神秘刀客少年吗,他绝对是我的死敌也是反对共和制度的,这几天不见他的行踪他就是暗中集合那些党羽,准备进行一场大的行动,而这三户人家就是不想听从他的命令被杀害的,那名刀客少年不屑用宝刀杀死他们是以让他的手下,杀害了那一十三口。我想隐藏在京城满清的党羽还很多大部分,都屈从了那神秘的刀客少年我想他的实力必会大增。”
海兰格用手指拨弄着樱唇说:“那黄小霸会是那神秘刀客少年的同伙?”
李醒仁说:“当然是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小皇帝上位,是以会凑到一起,至于谁是他们的指挥官就不知道了。”
海兰格又念叨着说:“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会是哪里?”
李醒仁看着她说:“以你的聪明一下就能猜出来。”
海兰格说:“你是分明笑我傻谁不知道这伙人回到北城作案,我只是猜测今晚他们会去那里,不会还是玉皇阁吧。”
李醒仁肯定地说:“我推测玉皇阁原来的主战派,其党首还是铁良等人。随着复辟的失败晚晴的主战派和主和派的合作也宣告失败,但是主和派的那些嫡亲的王爷不想让玉皇阁脱离他们的控制,你想五年哲泰就聚敛了两百万大洋,如果不是章勋复辟他还不想把这些钱交出来,今天趁着那些绿林豪杰各自回家了哲泰又不在家中,神秘的刀客少年又不知网络多少旧部,还有黄小霸部众两天也能从太行山赶回京城,他们不夺取玉皇阁才怪。”
海兰格听了心头一惊说:“那你说那神秘的少年刀客联合黄小霸,今晚就可能对玉皇阁动手,现在玉皇阁的原班人马也就二十多人,加上穆先生的三十多人也就五十多人,他们根本就不是那群乱党的对手,你请求王小六张碧他们支援吧。”
李醒仁说:“天还没有黑召集那些人会打草惊蛇的,我还想了解一下紫禁紫城自从复辟失败后的情况,和这三起凶杀案有关系。”
海兰格问:“你找谁讯问啊。”
李醒仁说:“当然是贝典了警察和叫花子都能探听到不同的情报。”说着把贝典叫进里屋对他说:“这三起案子我们找到一些线索但还不能破案,我想了解一下这复辟后的紫禁城里的一些事情,你都知道吗?”
贝典自信地说:“李团长你是找对人了,这北京地方虽大但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都瞒不过我们巡警的耳目,我们署长的势力不比他玉皇阁差、、、”
李醒仁打住他的话说:“张碧那样神通破案子还要找我帮忙,别废话我只问你紫禁城的事情,当初讨逆军破城时是谁在太和殿指挥清军的战事?”
贝典说:“团长这话你要是问别人没有知道的,但我是谁啊?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紫禁城也有我们的密探。话说当日讨逆军围困北京城,纯亲王载沣就召集章勋和各位军机大臣商议退敌之策,他们谁也没有真正的退敌之策却又相互推诿,使得太和殿内乱作一团。这时好久没有露面的李英莲出现在大殿之上,他向章勋和众朝臣说出对敌的计策,而后向当今的皇上推荐了两个人就是乌金王和黄小霸。当时朝廷里没有钱李英莲就让各位大臣捐钱,结果那些大洋就被洒在各街口诱歼讨逆军,还在街口的每一口井中下了剂量不大的鹤顶红毒药,毒不死你们也让你们丧失战斗力。”
从讨逆军打进西直门以后,李醒仁就隐隐觉得掌控北京战局的是一位相当有谋略的阴险人物,他也猜测出是李英莲这样的人物,没想到在贝典的口中证实了。
贝典又是:“让你们没想到得是,到了晚上李团长攻克地安门又占据景山摧毁了他的作战意图。眼见着翻盘无望李英莲也是对李团长和讨逆军恨之入骨,就在满朝大臣觉得回天无望的时候,李莲英在天安门前却用三寸不烂之舌,把那些残兵败将说的士气高涨,给他们连升三级册封大官,给他们有特殊功劳的许配皇宫里的格格,总之就几句话的事情那些败兵比抽大烟还兴奋,兵分四路杀向四面城门,眼看就要把讨逆军赶出城,没想到李团长先杀了匪首乌金王,然后孤军救援天坛东路军总指挥部,又一次打破了李英莲的计划并活捉哲泰。当时就把李莲英给气死了,这老太监临死前说他已经找好了接班人、、、”
李醒仁又一次打断了贝典的话说:“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说了,按你的推测李莲英找的接班人会是谁?”
贝典说:“各大王府的贝勒、阿哥那么多我可不知道他会选谁。”
李醒仁说:“这个人你也见过,就是那天我被陆军部释放在门口外,准备截杀我的用宝刀的神秘少年,如果他不骄傲不性急也许整个北京城的青帮就是他指挥了。”
贝典好奇地问:“何以见得?”
李醒仁说:“这个人太自负竟然在陆军部的门口截杀我,他不知道在北京城我还有很多朋友帮我,假如说夜晚他在景山或者任何一个地方伏击我,凭着他的宝刀我根本打不过他,就不可能救下玉皇阁以及以后出现的事情。”
贝典听了好不吃惊说:“以后团长出行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李醒仁说:“就怕他不出现,今晚上就让张碧通知你们最能打的弟兄,埋伏在玉皇阁三里之外的地方,他们今晚还可能攻占玉皇阁。”
贝典问:“那需要多少人?”
李醒仁说:“不在多而在精,也不能太少了。”贝典听了去找张碧去了。
海兰格说:“你把李英莲举荐的接班人推测为那名神秘的少年刀客,这样是否太武断了?”
李醒仁说:“放眼整个北京城敢和我明着挑战的只有他了,那些满清的公子哥已经没有他们祖先当年的血性了。”
海兰格白了他一眼说:“三天不见还会吹牛了。”
王小六人在外面就喊:“快给我凉茶喝,快给我打冷水了来热死我了。”只见他光着膀子穿着肥大的裤头还热的满头大汗,小猴子忙着给他打了一木盆的凉水让他洗。洗完上身后又喝了一户壶凉茶然后才说:“义弟你这么着急叫我是啥急事,我刚押镖回来账还没交那。”
李醒仁让他进了里屋说:“当然是急事乌金王在太行山的老窝被端了你听说没有?”
王小六说:“我前天亲自押镖去了一趟山海关见到你爹了,现在刚回来也是刚听说,这就是乌金王那个恶贼的报应。”
李醒仁问他:“以你的推测会是谁对他的老窝下手?”
王小六说:“乌金王犯案无数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计其数,要杀他的人他多了。不过要端他的老窝也不是那样容易的,太行山就在直隶和山西之间,这两个省十几伙山贼没有那伙盗匪有能力端了他的老窝。”
李醒仁说:“假如那伙端了乌金王山寨的匪众,二天一夜能从太行山赶回北京城吗?”
王小六一听就明白他说的意思反对说:“你想的太多了,这样的大案怎会一是伙人所为。”
李醒仁说:“我也是猜测你刚回京城,还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三起灭门惨案一连死了十三口。这是张碧送来的卷宗。”说着递个他看。
王小六也是识字的他看了几页头上的大汗直冒说:“这回他们打算大开杀戒了,不知道他们会对那里先下手?”
李醒仁说:“昨天三起灭门惨案只是开头,假设他们大队人马从太行山赶回来,张碧的家你的镖局还有这酒店都可能是他们剪灭的目标,我推测他们的首选目标还是玉皇阁,控制那里就等于控制了整个北京青帮,我已经让贝典联系张碧召集人去了。”
王小六着急的说:“那还等什么我去召集镖局的兄弟咱们这就出发。”
李醒仁止住他说:“你这样很容易打草惊蛇,要不漏声色的暗中行动,我想你的镖局门房比较高适合防守,让张碧二嫂去你家躲避你晚上也不用去玉皇阁支援了,至于海兰格他们的姐妹都去玉皇阁保护兰徽,你看可行吗?”
王小六反问他:“为何不让我去玉皇阁杀贼,你小看我。”
李醒仁解释说:“我是怕会友镖局被人家端了,辱没‘大刀王五’的名声。”
王小六听了说:“还是义弟想的周到,那晚上我就不去玉皇阁了。”
李醒仁叮嘱他说:“一定要保护好大嫂,无论我们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来支援,别中了他们的圈套。”
王小六一拍胸脯说:“你放心去吧,哥我在江湖上混了半辈子也不傻,我会召集其他镖局的朋友帮忙的,至于盟里的兄弟还是交给你指挥吧。”
李醒仁说:“我自会有退敌之策,你全力保护好大嫂和你的镖局名号就可以了,不用你瞎操心。”
王小六刚要转身猛然间又想起什么,从裤兜里掏出一封信交个他说:“这是你爹让我交给你的信,说是很重要让我必须亲手交个你,现在我走了。”说完他出门安排他的事情去了。
李醒仁撕开信封只见里面写着:“气候炎热,吾儿仍有汗马伴行。”就简单几个字,他为了表示对海兰格的信任也把信拿给她看,海兰格看完没有吱声,李醒仁把信撕毁了又揉搓成纸粉。
而后对她说:“我说的建议行吗,收拾一下咱们就去玉皇阁去保护兰徽。”
海兰格揭短说:“是怕你的好兄弟娶不到媳妇才这样积极。”
李醒仁笑着说:“咱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于是两人出了海清的卧房,只见天色已经要黑下来,海清也早把晚饭做好等着二人。见到二人来了还按照老规矩分三张桌子吃饭,吃饭的时候谁也不许说话。
吃完晚饭后海兰格就让海红关门,而后她的几个姐妹换上紧身衣服带把刀剑用粗布包裹好准备去玉皇阁。
此时天色已将大黑只是在门口纳凉的人还是不少,海兰格姐妹装作闲逛向西去了,李醒仁和猴苟朱三人向东意思要去全友镖局。他们趁着夜色分别甩开他们的盯梢,先后绕道进了玉皇阁。
进了大门过了牌坊就听到大殿里面有人在大骂,好像是哲泰的声音,李醒仁已经猜出来哲泰不待见顾文定要把他赶走,他面色悠闲地拉着海兰格的手带着他们的随从进了大殿。
只见大殿正中哲泰右腿捆着夹板坐在椅子上,一脸怒气正在指着顾文定大骂,而那顾文定正在大殿的左侧五官气得变了形,两只拳头握得直响要不是李醒仁劝他忍耐,他也不管你哲泰是什么未来的老丈人伤员早就扁你了。穆及九在大殿的右侧脸色也是很难看,想必哲泰也对他说了难听的话。
话说这正红旗协统哲泰在天坛被小猴子用步枪把右腿打折,随后被讨逆军活捉并关进军部大牢,段长贵想在哲泰身上狠狠地敲诈一笔,就是不放哲泰出狱。李醒仁在万般无奈的情形下,买通狱警给哲泰下药让他装死,结果哲泰吃下那些西药以后出现昏迷高烧不退皮肤还起了麻疹,狱卒就把这个情况报告个上级,段长贵一打听怀疑他得了破伤风败血症,他也怕上峰和皇室贵族找他的麻烦,趁着哲泰有一口气就把他送回玉皇阁,没想到哲泰身体好喝了几口茶,药效一过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