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初代大人所言,非秽土转生之躯,老朽怕已逝矣。”猿飞一声长叹,目中既是自豪又带抑制。自豪凌已具登峰造极之实力与心性,从三年前初战时的惶恐无措,到如今的从容应对,凌之成长令人咋舌。然抑制之处在于,凌怀抱危及天下之志向,此志向又将引致何种变革?和平抑或浩劫?唯时间方能揭晓。
“哼,斑那厮人品不佳,却育得佳弟,如今又有一子出类拔萃。你是泉奈离世后,再度令我宇智波一族心惊之人!”扉间先嘲讽斑,旋即赞许凌,心中情愫复杂。
“......阁下谬赞了。”凌轻喘,闭目淡淡回应。
“此时言之无益。”柱间打断众人,目光深邃地问凌:“如何?如今你认为有把握对付斑了吗?”
“......”凌默然,睁眼微眯,凝视苍穹,略带犹疑,“我不知......”
“以今日之凌,对阵斑仍显力有未逮。”水门微蹙眉,湛蓝双眸掠过忧虑,“如凌所言,斑拥有初代大人的细胞,能施展强大力量的木遁,更有吸纳一切忍术的轮回眼。凌固然是杰出者,此刻便去面对斑......”
“斑尚未复苏,现下操纵一切者是带土。”凌撑臂坐起,“本可当即取带土之命,但我无意如此。斑若不现身,我寝食难安!尤其以其匪夷所思之方式重现,不如由我掌控局面,让他自行显现!”
闻言,诸位火影默然,感其语气压抑,猿飞出言劝慰:“凌,你毋需急躁,尚有余裕,可继续磨砺自身......”
“只怕......”猿飞话音未落,凌已打断。凌望向远方天际,低声道:
“时不待人。”
“时间紧迫?”水门轻语,目光揣测。
“离村之际,我以写轮眼控制一通讯班忍者,一旦风影遇袭,便以忍鹰传递消息。如今情报已至。”言罢,凌虚空一指,一只苍鹰鸣啸划破长空。
“是忍鹰。”扉间扬眉,“此地虽环境大变,仍有异鸟栖息,但鹰属首次见,看来所言不虚。”
“那你有何打算?”猿飞语气略显僵硬,或许对凌之举颇感不悦。
“自当......”凌起身,语调淡然,话音未落,三人已至眼前。
白、佐助,以及君麻吕。
“未曾受伤吧,凌大人?”白抢先开口,关切地注视凌。
凌沉默,摇头示意无恙。
“看来,你的修练似将止于此。”水门拍了拍凌的肩,轻叹一声。
在凌与水门相处之中,两人建立了亦师亦友的情谊。水门独具人格魅力,予人以火影威严之外的亲和,宛如阳光少年,时而腼腆,时而笨拙,时而细腻,时而执着。
“似乎确是如此......”凌招手,忍鹰停于左臂,取下鹰腿上的信笺。
五代风影我爱罗遭晓组织袭击,被俘于砂隐村,沙隐村求援于盟友木叶,已派出卡卡西小队,后又遣凯小队。
一切似乎并未改变......凌暗忖,将手中信笺搓成小团,屈指一弹,纸团坠入山涧。
“就此结束修练?”猿飞皱眉,沉思着审视凌,“三年间你的成长超乎我预期,但此刻便去直面他,是否过于勉强?” \"斑尚未复活,而我无法预知,因我之变,他是否仍会出现。然则……\"凌垂眸,双目之中蕴含不屈的决意,“无论如何,我定要令他再现,亲手斩除,唯有如此,方能心安!如今的修行为继,对我已意义寥寥,肉身之力,已达巅峰,再练亦只是增添阅历,却无助于对抗斑矣。”
“诚如斯言。”扉间颔首,认同凌之言,“斑之强大,非经验所能敌,唯有正面硬撼,以力量彻底压制,方可胜之!”
“或可如此。”凌低语,不再纠缠此事,转向佐助,“晓组织已然行动,你也当准备,鼬在其中,欲得其情报,必先接触该组织,此亦是对你三年修业的试炼。”
闻言,佐助默然,而见佐助沉默,凌续道:“我会命白与君麻吕辅佐于你,然非助力你对抗鼬,而是助你创造单独对决鼬的机会。”
佐助依然静默,漆黑的双眸渐转赤红,三勾玉缓缓转动,腰畔的天布流剑微颤。虽面无异色,心中却激荡着渴望与战栗。
“大人您何为?”白不安地望向凌,多年的相伴,让他本能地避开离别。
“我尚有事需办,勿忧。”凌安慰了白一句,转而对君麻吕道:“三人中你最强,协助佐助时,要保全自身与白。”
“我会的。”君麻吕柔声道,望向白的眼中满是关怀,点头答应。
“那你们速去准备,随后启程。以佐助为主导,须听其指挥,当然,仅限于正途。”
三人交换眼神,跃身疾行离去,留下凌与历代火影相对无言。
“皆为杰出之青年,他们的未来或将改写世界。”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柱间若有所思,满是期许,扉间与猿飞亦默默点头,认同柱间之言。
“接下来……”凌轻叹,转身面向众火影,“虽有不舍,但似乎已至尽头。”
火影们皆沉默,各怀心事。
“三年来,承蒙诸位火影大人的指点援手,纵有不舍,愿日后还能再见,但最好永不再逢。”
水门微笑,理解地点首。
“哼,讨人厌的小子,宇智波一族无一人讨喜。”扉间抱胸,略带不满地注视凌。
“扉间大人,勿如此言,凌之性情虽不佳,但心地善良。”猿飞笑言相劝,看向凌的目光中透露出满足,“吾虽无法共鸣你的意志,但身为你的师,我深感自豪!”
“……我亦然,猿飞老师。”凌俯身行礼,心中忆起往昔的教诲与守护。
“宇智波凌,于你,我已无他言。”柱间迈步上前,目光中交织着犹豫与期盼,“我无法断言你的理想正确与否,时间会给出答案,我要告诫你,凌,勿过度使用你的左眼!”
闻言,凌微皱眉,“何故如此言?”
“只是直觉。”柱间摇头,目光中满是审视与揣测,“洞悉时间,掌控时间,世间未闻有人能拥有此等神迹之力,千手一族的谱系中亦无宇智波一族忍者有此瞳术记录,但我感知,面对斑,那双眼非但无益,更可能束缚你!”
束缚……我能预见三秒后的世界,亦能让时间倒流,为何会被斑束缚?三年修行,实力未能达预期,对抗斑所倚仗的仅是写轮眼,而初代火影却道此般话语……
“你不必过于纠结。”柱间见凌眉头微蹙,劝慰道,“时间奥妙无穷,我的忧虑或许是多余,但过于依赖那眼,对你的未来……”
时间奥妙无穷?诚然如此,但我确实预见未来,又为何如此?
沉吟间,凌手掌虚握,似乎捕捉到了无形的存在,然而仔细观之,却又空无一物。
“呵呵,此中奥秘,唯你自悟,我们无能为力。”柱间微笑摇头,继而俯瞰群山湖林,感叹道,“扉间开创的此术虽邪异,却也因之使我等能在死后再见此世,也算是一种弥补吧!” 宇智波凌,直言而言,你的志向我未能共鸣,历史之书已屡次昭示,唯有众生同心,方能引领世道安宁。然则,我理解你期盼和平的初衷,就如同斑一般,理念歧异使得道途各异,但目标终归同归,此世是否会因你而宁静或动荡,吾静观其变。
吾之理想......凌垂首,双眸中交织着万千思绪。
烈心中向往和平,而吾所求,便是达成和平之后,将烈带回,共赏这安乐与喜悦,此乃吾生存之意义,无论此道正误!
“总而言之,这三年我们共度尚佳,期待......不,依你所言,日后勿再相见。”柱间含笑,身畔陡然升腾起一束光柱,直指苍穹。
“宇智波凌,时光自会揭晓你之对错。”扉间双臂展开,周身微尘飘渺。
“凌,切勿忘却我们的约定。”水门注视着凌,身上的光辉愈发明亮。
“......”
光芒散尽,灵魂归于本源,只余满地尘埃与四具无生气的躯壳......
“告辞矣......伟大的火影们......”
凌俯身,握起一把尘土,任微尘在指尖飘散,缓步迈向幽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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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凌之允诺,佐助偕同白与君麻吕旋即启程。
“佐助君,可有计划?”三人纵跃于山石之间,白询问佐助。
佐助闻声默然,沉思良久。
“算来今日已是第三日。”见佐助未语,君麻吕淡然提醒,“我们离别一日,凌大人获知情报需两日自木叶传来,换句话说,我等比木叶援军慢了两天,然则从地图上看,我等距风之国更近,如此看来......”
“速往风之国砂隐村......”佐助闻后,淡然回应君麻吕的提示。
木叶援军必先至砂隐确认情势,即便我等慢了两天,路程较近,与其盲目前往寻找晓,不如随木叶援军,看他们是否掌握晓之情报!
“疾行。”佐助心定,步伐骤然加速,“我等必须尽快抵达砂隐村!”
望向瞬间只留背影的佐助,白与君麻吕相视一眼,亦默默加快脚步。
......
与此同时,如同佐助寻找鼬,凌也踏上征程。与佐助的包抄不同,凌的目标乃是雨隐村,意图夺取长门的轮回眼,为复活烈做最后的筹备!
若是在三年前,凌即便有对抗六道佩恩之力,也不敢轻举妄动,去雨隐寻觅长门。然而三年的苦修,令凌的实力与心态皆跃升至新的境界!昔日佩恩在斑现身前,无疑是顶尖强者,但斑与历代火影现世后,佩恩虽不至于被无视,但在斑与初代、二代面前,实力已逊色许多。如今凌已有与斑匹敌的心态,如今的佩恩或是带土,皆不足挂齿矣!
往昔,与白躲避藏匿,唯恐引起带土疑心,如今大步流星朝雨隐村进发,堂而皇之地图谋轮回眼,凌心态之转变可见一斑。
“得到轮回眼,除去斑,然后迎回烈......”嘴角微扬,凌满怀期待,步履亦带上几分轻盈。
此刻,远方忽闻忍具碰撞的金铁之音,伴随着怒吼与咒骂。
凌眉梢微挑,朝声源略作揣测,随即隐匿身形,悄然靠近。
......
“劝你勿要逃遁,背叛大蛇丸大人之结局唯有死亡,反抗只会激发我的兴奋!”
乱石杂草交织之处,一位六臂如蛛的青年男子邪笑,身后跟随三位音隐村忍者。而对面,一中年男子遍体鳞伤,满面狼狈。
“留下也是死,大蛇丸那个畜生,一开始就设局欺骗我!”男子擦拭嘴角血渍,满目憎恨与痛楚,“说什么复兴我族,从始至终,我们只是他的试验材料!我族原本凋敝,仅剩数十人,如今......”
“此事非我所管!”六臂男子恶劣地笑道:“你这等企图逃脱的,我已非首次遇见。我受命,只需杀你,莫让大蛇丸大人的据点情报泄露,现在就让你解脱吧!”
“忍术!蜘蛛缚!”巨网自他口中吐出,瞬间裹住男子...... \"可恶!\"男子挣扎,然无效,继而咆哮:\"鬼童丸!你这大蛇丸麾下的败类,终有一日,你也将堕入九幽!\"
\"败类?呵,不错,得大蛇丸大人之力,亦受其束缚矣。\"鬼童丸淡笑,眸中却掠过一抹阴晦,\"然与汝言,无甚意义。\"言罢,手挥一挥,示意身后三名忍者。
\"速速除之!\"
\"遵命!呃......\"忍者欲动手,却发现不远处不知何时已立一青年。
玄色长袍,身形修长,如瀑的墨发披肩至腰。长袍高领掩面,仅露出一双诡谲的赤瞳,静静凝视着他们。
何方神圣?!鬼童丸一惊,下意识退一步。
竟不知何时现身,连气息与查克拉皆未察觉!此人何以如此突兀地出现在眼前?!
\"鬼童丸?\"男子在鬼童丸惊惧之际先声夺人,疑惑中透着玩味与诧异,\"佐助已被我带走,反让你这炮灰存活,倒也有趣。\"
\"尔何人?!\"三名忍者怒视,不满对方的轻慢。
\"......吾?\"男子回首,望向三名忍者,赤瞳中三勾玉赫然显现。
写轮眼?此人究竟是谁?竟识得我,又提及炮灰,此话何解?
\"啊!!!\"
鬼童丸疑惑之际,三名忍者忽抱头,痛苦倒地哀嚎!
\"幻术?!\"鬼童丸骇然望向下属,脑中浮现出一身影。
写轮眼,防不胜防的幻术,难道是......
\"看来你想起来了。\"
\"宇智波......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