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常胜,皆为过客
忍耐着灵力被汲取之痛,间桐雁夜唤回尚存抵抗之意志的狂兰,吉尔伽美什并未为碎裂之街头华灯怒不可遏,而是受令咒迫使撤回。与远坂时臣表面相敬实则貌合神离,指创微伤之王者,阿尔托莉雅幸免于痴情骑士拳拳相加,实属可
赞。战斗氛围因种种变故荡然无存,拂晓将至,不愿再战的使役者和各有心事的御主逐一退回各自藏身之处,韦伯维克多利夫之外,其余者莫不然。
是故此役难言胜负,仅得损失——伤重骑士王无法再动用宝具;Lancer之御主人令咒耗费,遗憾;Rider之御主人可爱者韦伯,陷人生疑云;berserker受重击,其主魔力枯竭,命如悬丝…
虽众目睽睽,见弓箭手Archer失去多数神兵,魔术师caster施展强大术式耗尽魔力,两者仍神态自若,且谈笑观景。
“欲品尝此酒否?”立香从衣袖中取出一瓶红酒,搭配一只剔透的酒杯。独一份杯盏乃彰显礼仪,而另一原因是——
不必金碧辉煌的酒杯吧?难道镶嵌宝石的边缘不会觉得不适吗?
“呵,不必了,恕在下未成年,无饮酒之权。”立香举了举手握的可口可乐瓶。多亏罗曼医者,其密室藏尽诸般零嘴。
即使罗曼医者未曾求如此感谢,也罢,草莓蛋糕便是本金,而这便是利息!
“区区喜好罢了,贱命。”饮他人酒亦未曾夸赞之人轻皱眉头,轻尝一口便推开金镶玉的酒杯,一脸嫌恶,掏出何物以慰自己——毋须忧心,并非王宴之酒杯,在此情景必多不便,仅是上佳佳酿尔。
“休、不可,你不、唔!”
“王赐予与你共酌之权,何畏世俗法规,吾王之令,无人可违!”
能在酒吞童子强化之剧毒妖酿间自如穿梭之御主,最终亦为千古豪奢者所折服。
“非矣!吾之品味……远坂时臣之嗜好!嗝。可口可乐才是吾之所选!”立香酒气熏人之嗝声,竖一指以示认真,“汝当知彼人,嗝,
乡土人偏爱洋风,逗趣者竟是德意志之人却移居伊吕波,追求优雅又何用,噗嗤,倒不如说远坂家之训诫便是关键时刻失足。还被这傻子误杀……”
被灌酒不少的立香,已言语不清。
“愉悦而已,非水酒!”
“爱麻婆豆腐者皆非恶人!麻辣豆腐万岁!”
……
“呃~咚!”
最终,无双的迦勒底候选御主,就这样倒下。
第八回 御主权柄网络搞笑之事
“嘿~嘿~”
“呀!玛修!我并非在梦游也!”
乌黑秀发的少年猛得自被窝一跃而起。
“陌生之屋宇顶梁。”立香仍沉溺于酒意间,哈欠连连,眼角泪珠滑落…慢着,
身上为何湿润又粘稠?
昨夜究竟…发生何事了?
莫非…我醉了?
立香悚然而起,审视自身之状况。若信赖吉尔伽美什之节操,不如期盼医生别在医务室偷甜食。
只因血糖过高,常遭卫宫母亲监视,早已偷不到美食。
“屁股,完好。腰部,无损。口唇,无碍。腿裤,尚在。”
尽管脑袋犹存眩晕的余痛,身上却并未觉察异状!
“衣物…衣裳!”
“我之衣何去何从!”
立香瞥见赤裸的自己,短暂陷入恐慌。
裸体啊!而且身体黏湿不堪!
吉尔伽美什,看走眼你了!
「扑唧!」
似是床下传来潮湿的声响,立香望过去,见一旁有洗净的衣服,稍解忧虑,吉尔伽美什尚存几分刚直(划去)弗格斯的骨气。接着他沿着声响低寻…
一只嫩滑泛粉、赤艳的奇异生物倒置床畔,白色躯体之上,红色十字眼瞳涌着超脱体型的海量水分——立香触抚自身之湿润,无形无色的液体,确似眼泪未干。彼软塌塌之锥状生物,此刻失魂地躺在地面上,环于周身之眼球流淌着溢出地面之哀怨泪水,锥状之尖头尚留众多未消之牙痕。
“…糟耶!?”立香诧异。为何貌似缩小的巴巴托斯在他房中—不对,虽非我个人之室但怎么共处一室了!
立香抓起床单抹去身上之不明体液,依此湿度…应是自己刚才起身过猛,将趴在其胸膛上的巴巴托斯掀翻落地。
且慢!何以巴巴托斯会在吾胸口?
昨夜我干了何事?!
哭吧!还在哭!只不过是昨晚…
糟矣,难道是昨晚我在梦中将巴巴托斯当作磨牙棒了。
为何巴巴托斯成了磨牙工具呢!究竟何处而来的!
立香陷入回溯中——
即便因酒醉致记忆混淆且颠倒(立香此处点名批判喂未成年人高度酒的吉尔伽美什,不过酒之味美确实为吉尔之喜好),立香勉强从脑海
深处挖出片段破碎的回忆。他喝至微醺时似因头晕靠地板缓息,随之不知何故(实际脑部一时短路)拉着吉尔伽美什奔进间桐宅向养
虫之长者施展了友好的雅各布之足——略去其中详情—而后摇晃出门之际,间桐宅已半遭毁坏,手中多了一只喷溅恐惧泪珠的红白之物…
等、等等!中间的过程?是如何让虫爷重变为巴巴托斯的!
丝毫—一—没有记忆!——!!!
然而。
干得漂亮,醉后的自我!
立香向酒醉人格投以赞扬,拾起床底缩成抱枕大小的巴巴托斯抱入怀中,顺势咬上其顶端摩挲牙关。嗯,似乎带着草莓蛋糕的甜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