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昔日的圣杯战争仿若梦幻泡影,如今冬木城内风平浪静,安然无恙。一名身形狼狈的兰斯洛特使者疾步闯入,其无辜未婚妻为保主安全脱困,舍身忘我。巧遇在此驻留的教会双父子言峰绮礼及绮礼之子,而被嘈杂枪声惊扰的藤丸立香满腹怨气,只身一人踏入教堂,旁观着吉尔伽美什悠然戏谑的神态。
教中长椅之上熟睡不修边幅的立香颇显率真……在法兰西养成清晨火气的习惯,于这般粗糙木椅上难觅梦境。被扰乱清梦,怒气涌面的他持宝剑疾行而出,口中呵斥:
“是哪匹狂徒扰乱此地!”
观赏戏剧的黄金之王金发微颤:
本王的气势,被抢去了!
前些时食用过多麻辣豆腐,导致某些部位麻辣不堪,非魔术使立香无法化解,亦未得“抱歉如钢铁”的麻婆圣职庇护。说起此等概念,立香早已将此牌赠予梦境中的玛修作为一道守护之盾,若早知如此,倒应自保才是。
吃遍重庆麻辣火锅便知晓其辛辣难耐,连入梦亦不得安宁。虽有拳碎魔神,腿踢从者之能,立香仍无法抵挡那辣椒刺激。如今,心中积攒的怒火犹如火焰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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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是助手姑娘啊。”立香手持宝石剑挡住了久宇舞弥。此刻的肯尼斯主任,一臂残缺,步履蹒跚,显得无比凄凉。与原作悲惨的结局相比,看来兰斯洛特在此之前已尽力护主。“切嗣大人,爱因兹贝伦的乘龙快婿是否近处?此处应属教会领土,欲在安全之地公然犯禁?抑或是要将我与神父一并除掉?”
纵然生出性格古怪的儿子,教会中的老神父依然慈祥温和。或许误解了立香的身份,他对于立香屡次携子品尝麻婆豆腐,并不甚在意,甚至流露欣悦之意。
“……”助手默默掏出通信器。藏匿不明地点的猫耳少女以平淡语调谴责立香身为从者,却频繁与前任阿萨辛御主交往密切,且长期停留于教堂之中。质问两人关系,揣测言峰绮礼可能已与立香立下契约。
立香抚摸着手上质朴戒圈,神色从容听完指责,而后站直身,“就这样了?”
“……”
“怎不提你在安全区内杀人不受护佑之事?别拿不是你下的手或者你不是御主这种说辞糊弄千里眼,何况我和麻婆之间并未建立主从,仅是无主从者的御主与漠视御主的末流从者共享餐盘的朋友罢了。”立香甩手示意,“神童已无从属,你若想在眼皮底下动手,教会必发讨伐令,不如带着手下离开。”
对这位从者表现出的“慈悲”,对面陷入默然。卫宫切嗣与助手通话语焉不详,最终退却。
立香收起兰斯洛特那复杂目光中的宝石剑,提裙步入教会。天天自称神童,何其丢面,还是说你以为童男就得称神童?不过此人实属难遇难逢的善良魔术师,有良善之心者为数不多,且有“月灵髓液”的卡面,不妨施以援手。
感谢肯主任的礼装助我数次死里逃生!
......慢着,如此一来,韦伯不成埃尔梅罗二世,诸葛亮便不会附身,我也拐不到他了吗?
......唉,仔细想想,万一肯主任能得到孔明相助,那岂不是极妙?
无论是韦伯或肯尼斯,只要能在加班中劳累过度就好了!迦勒底正需要如此能“加班”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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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几何?”
“一切——恕我,只想开个玩笑。”立香端详着如同半截木乃伊般捆绑着的肯尼斯。他虽然侥幸逃得一命,但却失去右臂,一条腿伤,回路亦损,算得上与枪之骑士颇为搭配了——说的是幸灾乐祸的份上。
他说,迪卢木多少有护驾之责,然而韦伯不料何时竟会亲自上门道歉,恰好撞见先生与那位骑士先生一同逃命,而红发未婚妻也不知所踪。深感抱歉的他,令从者拦截了亚瑟王,得以至教会附近,却又遭久宇舞弥伏击,失掉令咒之臂。
王者伊斯坎达尔与弟子韦伯应安然无恙,而经历世事磨炼,曾经骄傲的金发教员肯尼斯终于看清战局,不再视圣杯为馈赠。然虑及爱因兹贝伦家女婿的操守,决定暂时栖身教会,等战争结束后直奔机场逃离伤心之地。
教堂工作人员已被派遣前往调查清理,肯尼斯虽不信,然其未婚妻命运多半凶险。
“代价便是。”立香左手覆拳轻敲右手,“如此便可!”
“?”
“你的发型早看不惯了!换个秀发生,算是报答我救你的命之情谊!”
“??!!”哪是柠檬脑袋,这可是高贵的贵族发型!心中咆哮的肯主任。
“正面尚可辨人脸,背面望去还以为有颗柠檬开花...”立香嘀嘀咕咕。
“......”失望已极,古代英豪竟有此见解!
将肯主任交付精于此道的麻婆教士后,立香便作罢。只是,为发型争论便让他签署阴影缠绕的束缚契约,这妥当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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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王,弓兵,骑将,术士,狂战士......”立香细数未退场者,将狂战士与术士剔除,前者已白送一血,后者钻研圣杯体系。
“这位亚瑟王,交给幼年阿尔或白袍骑兵,如无吉尔助阵,令大公与美杜莎出马也足矣。那就吉尔吧...届时再说,不通便召唤龙娘!”
正以喜悦诱导迷糊独子的老神父,吉尔伽美什骤然有不好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