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午饭后,得知孟小言还会做法国菜,陆依用可怜巴巴的眼神一直望着她,想要晚餐就能吃上。
孟小言只好列了个菜单,打算晚上做给她吃。刚好再给她做点卤味,等做完这些,她也打算回去了。
昨晚她依旧是没回某人消息。
她已经能够想象到回去以后,江渊那张脸会有多黑。
把食材准备好,肉也腌制好,放在冰箱保鲜层,才发现陆依家的调味品和香料根本不够用。
她的衣服洗过已经晾干了,换好衣服准备出去买,可是这边购物的地方在哪里?她还真不知道。想去问陆依,发现人还没睡醒。
她转念一想,她刚买了一堆东西在江渊家里,反正离得这么近,不如回去拿一点。
她拿出手机看家里监控,再三确认他不在家才悄悄回去。
先去抱了抱糖糖,小家伙这会儿正是睡眠时间,根本没心情理她,“小没良心的!”
到厨房翻找着她归置的整整齐齐的调料瓶子,拿了袋子把需要的装进去。
厨房里的一切都还是她那天摆好的样子,看来江渊这几天又没在家吃过饭。
她打开冰箱,看里面有什么食材可以给陆依带点过去。在她仔细打量的时候,一双大掌从背后揽住了她的腰。
这悄无声息的动作,加上她以为家里没人又毫无防备,吓得她尖叫一声,整个人差点就要弹跳起来,手里刚拿起的牛奶瓶也跌落在地上,碎了一地玻璃。
“吓成这样?”江渊连忙把她揽进怀里,远离地面上的危险。
“你你你…你怎么在家!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他俯下身,嘴唇顺着她的脖颈轻轻亲吻着,“我一直在家等逃跑的小鸵鸟呢!是她只顾着偷东西没注意到我的脚步声。”
“我明明看了监控的…”她努力挣扎着,想跟他拉开点距离,“地板要赶快擦一下,牛奶会黏的…”为了躲开他,她借口擦地板,跑到厨房去寻找抹布。
没走几步,就又被一把拉回他的怀里,地上都是玻璃,她恍恍惚惚的,太危险了。“先放着,待会我收拾。”
孟小言觉得,地上那点碎片的危险,根本比不上他的危险程度!
为什么在监控里没有看到他呢!要是知道他在家,她绝对不回来!
他轻笑一声,抬起她的下巴,会读心一般说道:“傻瓜,你忘了书房没有监控。”语毕,直接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她试图推了几下,完全是无用功。他吻的太深,不给一点喘气的机会。她不满地咬了住他的唇瓣,换来更猛烈的袭击。
“唔…”她吃痛发出声音,他竟然咬她!
虽然是她先咬人的…
孟小言被吻的头昏脑涨,挣也挣不开,赌气继续咬回去,嘴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咬伤他了?
她心虚地收敛了力道,乖乖的任由他吻。
“乖一点。”他声音低哑,狠狠地吮吸,手也跟着使坏。
那漆黑如墨的眼睛一直望着她,在这样的眼神下,她无助极了……
陆依最后等到孟小言回家给她做法餐了吗?
答案是没有。
中间陆依打电话过来找她的时候,江渊拿着电话回复了什么,她昏昏沉沉没能听清。
她被人当大餐,翻来覆去吃了三天。
下雨了?
雨水敲打在玻璃上的声音,越来越大。
看来这场雨下的不小。
孟小言睁开酸涩的眼皮,那个混蛋不在她身边。
她在心里已经把能骂的话全骂了他一遍,禽兽、牲口、畜生、王八蛋……
翻了个身,全身像是要散架了一样,痛死了!
那天被他困住以后,这房子的所有地方,厨房、客厅、书房、浴室……能折腾的地方折腾了个遍。
回想一下真是没眼看,她可怜的糖糖,看到主人被欺负,立马就跑来解救她,被那个坏人非常熟练地拎着后脖颈关回自己房间了。
他跟野兽一样,半点都不带怜惜的欺负她,她哭着求饶都没用。
室内的温度很适宜,身上也换了干净的睡衣,被褥也全换过了,她有点费劲地呼吸着此刻安静的空气。
他不在?
委屈涌上心头,本来想好好跟他交流的,结果半句话都没说,全在床上沟通了。
王八蛋!
“江…”一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到了,她更崩溃了,努力撑起身体坐了起来,伸直手臂想把手机拿过来,她就这么失联了三天,也不知道陆依会怎么想她……
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这几天过的黑白颠倒,现在才六点多,那个王八蛋应该还在家,大概率是去健身房锻炼了,昨晚还凑到她耳朵边说,他已经很收敛了,多余的体力都靠运动消耗。
她想起床去倒点水,提着一口气,凝聚力气,腿软的根本没办法落地。
这时候,运动完洗过澡的人裹着浴巾进来了,“先别乱动。”他承认自己过分了,看着她那一身青青紫紫,暗骂了自己几句,拿着药膏帮她擦。
“我自己擦,你别碰我。”
“哪里我没碰?”他笑,手上继续涂药的动作。
“你滚!”孟小言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开,稍微伸了一下腿,立马疼的倒回被窝里。
“很痛吗?”
她不想说话了。
涂完药,看着拿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人,江渊笑着拉开被子,露出她的小脸,“宝宝,我得去公司一趟,你乖乖在家。”
才不!等他走了,她一定要抓紧时间逃离,太不是人了!
“口渴,想喝水。”
倒了水喂给她喝,又交代道:“等下管家来给你做饭,我中午就回来。”
一上午时间,她好像还缓不过来…逃跑计划怕是要失败。
江渊亲了亲她的额头,去换了衣服出门。
看着他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孟小言心里只有‘衣冠禽兽’四个字。
“这套房子过户到你名下了,以后再跟我生气,你不要到处乱跑,直接赶我走就是了。”说完这句话,他又抓着她的手啄了几下才离开。
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