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白修言反对,祁瑾程直接用命令的口吻对他说道:“说。”
阎洛恒特意看了白修言一眼,他的眼神自然是在警告他不让他开口,可祁瑾程的态度也摆在那里,再加上他今天就是想欣赏好戏的,不说怎么行呢。
“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外甥女的身世吗?”阎洛恒故意问白修言道。
他想通过问白修言这个问题,让祁瑾程更加清楚他夫人的真实身份。
刹那间,白修言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阎洛恒心里有数的笑问道:“还是说,你早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祁瑾程深邃的目光立刻看向了白修言,尽管他清楚的知道他们应该是站在一边,可这种时候难免有些不受控。
阎洛恒不怀好意的继续道:“祁总应该还不知道。”
“你的夫人并不是乔家的人,更不是乔光远的女儿,而是……”
“闭嘴!”白修言咬紧了牙关,凶狠的模样仿佛是将阎洛恒凌迟了一般。
阎洛恒没有就此作罢的试探他道:“当着祁总的面,不能说?”
“你是想说,跟天杀门有关?”祁瑾程反应极快的问道。
阎洛恒突然举手为祁瑾程鼓掌,“祁总真是聪明人。”
“白爷,我是说还是不说呢?”阎洛恒最后征求起了白修言的意见。
只不过他很清楚,不管白修言的答案是什么,祁瑾程都会逼着他说出来的。
结果没等白修言的答复,祁瑾程就安耐不住的说道:“在冷库救夕儿的人就是天杀门的人。”
“是么。”阎洛恒故作一副才知道的模样,暗自嘀咕道:“我就说嘛,他都回来了,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夕儿跟天杀门有什么关系。”祁瑾程神情凝重的质问阎洛恒跟白修言。
阎洛恒再一次的征求白修言的意见,“白爷,我是说,还是不说呢?”
“说。”祁瑾程一秒钟都不想等!
阎洛恒故意吊祁瑾程胃口的低笑道:“祁总好像很想知道呢。”
“不说清楚,今天谁都别出这个门。”祁瑾程不留余地的威胁了他们,这次他是连白修言一起威胁了。
阎洛恒重重的叹了口气道:“看来不说是不行了。”
“白爷,你觉得呢?”
白修言握紧的手指甲已经嵌进了肉里,仔细看,他手掌里已经是血淋淋一片,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目光凶残的直视着阎洛恒。
阎洛恒眼角的余光察觉到了,他抓住机会的想要制造这场‘内斗’。
“祁总,你有所不知,你太太的真实身份其实是……”说到一半,他戛然而止,等他看到了祁瑾程脸上他期待的表情后,才继续道:“天杀门门主的女儿。”
此话一出,祁瑾程整个人不由的一怔,脸上的惊讶和不可思议,表现的很明显。
“很意外是不是?”阎洛恒笑吟吟的问道。
祁瑾程稍稍缓过来后,情不自禁出口道:“怎么可能。”
阎洛恒仰了仰头,深吸一口气向他缓缓道来,“白小姐,也就是你的岳母大人,她是怀着身孕嫁进乔家的。”
“不知道乔光远是不是知道这件事才故意制造那起车祸,杀了她。”
“你在说什么?!”祁瑾程的睁大的双眸里暗潮涌动。
阎洛恒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再次看向了白修言,“白爷,我说的对吗?”
白修言已经忍耐到了极致,大声喊道:“阿飞!”
闻声,阿飞带着他的人直接冲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阎洛恒跟祁瑾程的人。
一时间,屋内三足鼎立。
阎洛恒知道白修言想做什么,也知道他绝对能做到,但在那之前,还是友情提醒他,“白爷,你在我这里动手,可没有胜算。”
至少在事情没有说清楚之前,祁瑾程是不会盲目动手的。
祁瑾程也确实插在他们中间,同时警告他们,“先把话说清楚。”
“祁总,我说的还不够清楚?”阎洛恒朝他无奈的耸了耸肩。
祁瑾程也察觉到白修言有些失去了理智,这个时候让他出真相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他只能示意阿飞,“阿飞,先带你主子离开。”
“杀了他!”白修言毫不犹豫的向阿飞下令杀了阎洛恒。
阿飞向来对白修言言听计从,因为他一句话杀掉的人不少,但此刻他知道自己的主子有些不对劲,之前他做的每个决定都不是盲目的,可现在他有些怀疑。
祁瑾程不得不对阿飞用了命令的口吻,“带他离开!”
阿飞这次意外的遵从了祁瑾程的意思,先带着白修言离开了。
白修言也知道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尽管不情愿,但还是强忍着想要爆发的情绪离开了。
等他们走了之后,祁瑾程让自己的人先退了出去,阎洛恒也对手下挥了挥手,偌大的屋里就只剩下他跟祁瑾程两个人了。
祁瑾程也不跟他废话,很直接的问道:“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我。”
“我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但都可以当做你的墓地!”
如此明显的警告阎洛恒怎么会听不出来,不过从他们进来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被警告了多少次了,尽管这次的警告更像是那么回事。
阎洛恒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道:“祁总可以直接去问白爷。”
“我会问。”祁瑾程阴沉着脸,冷声命令他,“你先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我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你了。”阎洛恒看着不像是对他有所隐瞒的样子,还建议他,“至于准不准确,你只能向白修言求证了。”
不用阎洛恒提醒,祁瑾程也会找白修言问清楚的。
白修言并没有离开,他就坐在车上,好像是有意在等着祁瑾程。
看到祁瑾程出来,阿飞配合的打开了车后座的门请他上了车。
车门关上,祁瑾程一改之前对他友好的态度,冷着脸说道:“告诉我夕儿的身世,我有权知道。”
白修言不为所动的保持着沉默,好像没有祁瑾程说的话一样。
祁瑾程知道他听到了,只是故意不做理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