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想洗澡。”
楚辞歌回到寝宫,不满足净尘术,指向浴间的门。
容青小心翼翼的看向云宴尘:“云公子...还是我来吧?”
云宴尘眸色沉了沉,低头看向楚辞歌:“殿下...你要谁?”
楚辞歌看向容青,又看看云宴尘。
“我要女人!”楚辞歌大吼一声。
“洗澡只能和女人一起洗!”
楚辞歌扑向容青。
容青欣慰的勾唇,张开双臂。
殿下是她看着长大的。
但最近,才对她像对待朋友,而不是奴隶...
还没碰到容青,楚辞歌的腰被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环住。
云宴尘道:“好,我们去洗澡。”
“你现在可以叫我姐妹。”
在楚辞歌疑惑的目光中,云宴尘脸不红心不跳的淡声说完,不紧不慢道:“现在我是不是可以帮殿下洗澡了?”
楚辞歌昏昏沉沉,大脑稍微宕机...
他说什么?
“让我们说中文...”
楚辞歌昏昏沉沉倒下去。
她的酒量实在很差,以前...她有意识不碰酒,避免对酒精产生抵抗力...
这样临死前喝的酒,就能最大程度麻痹自己,减少一些痛苦。
不过现在...
显然产生了一些副作用。
云宴尘将怀中少女打横抱起,走入浴间。
水雾缭绕,如同仙境。
温泉潺潺流淌,声音舒缓悦耳。
楚辞歌三下五除二扯开外衣,欢快道:“大海,我又来了!”
人鱼归海到一半。
楚辞歌重新被拉回来。
“殿下还穿着鞋。”
“哦。”
缓缓进入舒适温暖的水中,楚辞歌闭着眼睛,意识也在一点一点缓慢的清醒。
“姐妹?”
楚辞歌重新睁开眼睛,看向云宴尘道:“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你云妹妹?”
云宴尘单膝蹲在池边,闻言微微挑眉,好整以暇道:“我不介意,如果你喜欢。”
“至于是不是妹妹...”
“殿下需要我证明吗?”
楚辞歌:“......”
她不再搭理云宴尘,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三块戏天剑碎片。
放在地上拼好后,最下面的一块果然参差不平。
“还差一块。”
楚辞歌怅然若失。
“这把剑对殿下很重要?”云宴尘道。
“非常重要。”楚辞歌点头。
“为何?”云宴尘漫不经心,似乎随口问道。
“我崇拜梅舒祉。”楚辞歌道。
反派最近状态很奇怪。
她觉得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比较好。
云宴尘挑眉,望着神色平静的楚辞歌:“殿下还有崇拜的人,真令人意外,我还以为,殿下只崇拜阎王一类的神。”
楚辞歌:“......”
这就太误会了。
她甚至不希望这世界上有阎王...
那意味着地府,轮回转世等都是真的。
那也太可怕了!
“你想多了。”
“梅舒祉当年解救了人族于水火之中,是每个人族的童年偶像,我当然也崇拜她,想收集她的周边。”
云宴尘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淡声开口:
“人族的历史推崇圣人,于是将历史记载的圣人描述十分完美。“
“为了打造这种伟岸的形象,将一些现实发生的事情抹去,美化,将圣人强行扭曲成他们喜欢的样子。”
“仿佛圣人都不用上厕所,睡觉不会打呼噜,不流口水,不说梦话,不梦遗...甚至夫妻两人生孩子,都是互相鞠躬妻子就能怀孕。”
“不太尊重事实呢...”
楚辞歌:“......”
话糙理不糙,但这话也太糙了!
楚辞歌道:“你的意思,梅舒祉也没那么好?”
云宴尘想了想,道:“事实上,当年那场人魔大战...”
“魔族以为,梅舒祉是来拯救人类,战斗到后面,他们曾用十几万抓到的人族俘虏作为要挟。”
“他们没想到...梅舒祉并非来主持正义的,她也不是什么英雄。”
“她只是被惹到了,单纯来战斗。”
“这世界的生命在她眼里,没那么重要。”
“那一剑覆灭的不止魔族军队,还有幸存的人族军队。”
“秘境的一百万战死的魂魄中,七十万是魔族,三十万是人族...”
“但人族的历史为了造神,隐瞒了后半段内容。”
云宴尘波澜不惊道:“梅舒祉只是强大,但不是英雄。”
楚辞歌有些意外。
竟然是这样?
“你怎么知道?”
云宴尘道:“我恰好有一些能看见过去发生之事的能力,殿下需要我将当时的场景用幻境重现吗?”
楚辞歌默了默。
怪不得是能够凭一己之力抗衡主角团的反派,确实强。
虽然最终还是被围攻输掉战斗...
楚辞歌道:“好吧,虽然梅舒祉不是英雄,但我还是很想要戏天剑。”
按照现在的三块碎片的长度来看。
就差一块!
就能捅死凤廷祈,和他身上的婪影。
把名单上最难解决的反派解决掉,她的任务也就用不了多久,就能顺利完成了!
云宴尘润泽修长的指尖漫不经心的撩拨着水面。
少女神色失望落魄,像被大雨打湿的猫。
令人不忍看她伤心。
楚辞歌靠在池中,失望的叹息道:”上次的三块戏天剑碎片是魇深提供的。”
“今天也是想念他的一天。”
上次去了魔域之后,魇深接连几日都没有出现。
云宴尘指尖停顿在水面上,他轻轻撩起楚辞歌被打湿的墨发,嗓音缓慢而清晰:“想念他?”
他低沉的眉目划过一丝阴鸷,幽深如海的眸中掩藏着压抑的危险。
楚辞歌靠着池边,背对着他,点点头。
云宴尘嗓音冰冷玩味的笑了一下,声音听不出情绪:“就因为戏天剑碎片?”
“如果殿下实在想要,我倒是知道在哪。”
楚辞歌当即转头,微微惊讶的看向云宴尘:“你也知道?”
少女的动作将水面带起一丝涟漪,一片红色花瓣下,半截柔软的白随着水面泛起波澜。
云宴尘姿态散漫的保持这个姿势,唯有原本放在水面上的手,不自觉握紧,暴露了一丝心底的波动。
“想知道?”云宴尘淡淡开口。
楚辞歌隐约觉得,云宴尘每次这个语气背后,都不会憋什么好屁。
下一秒,听云宴尘道:“暂时不想透露怎么办?”
又来这一招。
可惜...
她不喜欢坐以待毙,被同一个问题难住两次。
“不说?”楚辞歌伸手拽住云宴尘的袖口,邪肆恶劣的红唇微扬。
“下来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