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过去，似乎比我想象中还要残酷。”
夜影知道宋言之不喜讨论那些关于她的曾经。
可，他是真的想要知道。
现在的宋言之，过去经历的究竟是何种残酷。
“所以，你不介意我不是‘宋言之’？”
她想要再次确认，她已经占据了原身的身体，总不能把原本属于原身的感情也占据了。
人是不能贪心的，因为贪心的人容易遭报应。
“从再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她。
她的眼神很干净很纯粹，而你...”
夜影的手收紧了几分。
“眼神中满是欲望？又或者说，是那种带着血腥的杀气。
总是就不是她会露出来的眼神，倒像是一个走在刀刃处，嗜血为生的人。”
宋言之没有因为夜影的话觉得生气。
而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看人还真准，难怪能成为影阁的阁主。”
宋言之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夜影的怀中。
“难道你就能不生气我霸占了‘她’的身体？”
自从她穿越来到这个地方，所有的东西都不是她所熟悉的。
甚至身边的人，好像都默认了她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
丝毫就没有质疑过。
难免会让她有些怀疑，这里的人接受能力就那么强？
“其实，我对言之的感情并没有那么复杂。
刚开始，绝对不属于男女之情，更多的是不想看见她受委屈。
知道她过得不好的时候，我是真的很想就把韩云泽碎尸万段。
没有想到我还没有来的及这样做的时候，你就出现了。”
就是她跑到影阁想要赚钱的那个时候。
“那阿蛮是你放在她身边的咯。”
阿蛮这样的高手，除非夜影同意，不然怎么可能离开影阁。
看来，夜影考虑的可不少。
“她是师父的心尖宠，我自然是要把最厉害的人放在她身边保护她的。
可惜她就是太善良，以阿蛮的功夫，五个韩云泽都不可能是阿蛮的对手。”
宋言之怎么可能不明白夜影话中的意思。
原身是不想伤害韩云泽，才不让阿蛮出手。
如果阿蛮早就出手教训韩云泽一顿，说不定原身就不会死。
“不说这些了。”宋言之停止了有关于原身的话题。
过去了就过去了，追忆原身也回不来。
还不如向前看。
“你知道凤鸣阁吗？你有去过吗？”
宋言之对凤鸣阁很是好奇。
“没有，没有人知道凤鸣阁在何处，我也不知。
传说倒有不少，不过都只是听说，那个地方神秘的只有一个名字。
因为就没有人能够同时拿着朱雀跟玄武令，你应该算是第一人。”
没有人去过，不知道在哪。
那怎么搞！
“我还夸下海口要去找凤鸣阁，现在连凤鸣阁在哪里都没有人知道。
那怎么找。”
宋言之垂眸，难掩失望之色。
“现在南月瑾离开了，白虎令你也拿到手了，那我们不如放慢脚步。
哪怕是花上大半年也没有关系，我们不用太着急。”
真的没有必要那么赶，如果不是南月瑾突然选择攻打西漠。
他们本就打算先去找凤鸣阁的。
“你说的也对。”
她都已经拿到三国令了，脚步慢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现下也就只剩下青龙令跟苍穹殿，确实也该好好休整一段时间。
“那我们就往北落走吧，一路上观察能不能找到凤鸣阁。
说不定有意外收获呢。”
与其愁眉苦脸，倒不如想开一点。
“好，都听你的。”
宋言之离开夜影温暖的怀抱。
双手捧住夜影的脸颊。
手掌上的温暖是真实的。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不想去谈感情的事情。
更不愿跟你谈及我为什么会对宣景渊那张脸那么执着。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那是因为我曾经那个喜欢的人，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他最后为了保护我而死，死在我的面前。”
想到在幻境中那个场面一遍又一遍的重现。
宋言之是很揪心的。
如今能在夜影面前如此坦然，也就证明宋言之是真的走出来了。
“我一直都以为我是一厢情愿，没有想到他的心里其实也有我。”
说到这里，宋言之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我差点就陷在幻境中走不出来了，还好有你。”
宋言之决定面对自己对夜影的感觉。
“我？”夜影一头雾水的看着宋言之，“跟我有什么关系？”
“反正，就是这么个事，也没有必要说的太清楚。”
宋言之决定还是等一切事情都完结后，再去说这些。
“我要睡了，先回去喽。”
松开手，宋言之一溜烟就跑了个没影。
夜影也是一脸无奈，不过还是宠溺的看着宋言之离开的背影。
“不管你要说什么，只要是你说，我都答应。”
这句话不知是讲给宋言之听的还是讲给他自己听的。
从幻境出来后，夜影好像也有了新的觉悟。
——
一大早。
除了只要留在这里枭，其他的人都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西漠。
“你们都要离开了？我还真有些舍不得你们。”程暮雨好不容易才遇见一群志同道合的人。
才相处没几天就要分开。
他自然是舍不得的。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更何况，这次的分别不过是暂时的。”
乔墨染安慰道：“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自然会相见。”
程暮雨同意道：“你说的对，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程暮雨为宋言之准备了马车。
毕竟他们决定慢慢走，天寒地冻的，有马车还是方便些。
“不过，这次言之去的北落，墨染，北洛帝知道你把北落给言之了？”
程暮雨还是有些担心，北落的情况跟他们这完全不一样。
听说太傅伤得太重，已经无力回天了。
再加上有枭在这里坐镇，自然是没有人会不识好歹的想要闯皇宫。
西漠目前来说肯定是安全的。
但是北落那边还真的不好说。
北落帝还活生生的坐在皇位上，乔墨染不过就是个太子。
太子一言不发就把手上的玄武令给了别人。
换做他是北落帝，肯定是要大发雷霆的。
“我这次回去自然是跟父皇解释清楚的。”
其实乔墨染自己也在担心这个事情。
原本的计划是先去北落，可偏偏被南月瑾的出其不意。
倒是先来了西漠。
还好西漠这边的情况顺利，要不然还真的是两头不到岸。
“你最好是真的解释清楚，不然，以北落帝的性格，定然是不会轻易放过言之的。”
乔墨染脸上挂着无奈。
一整个人就是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