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仅仅用了一成实力?
这都不是十成十了,已经算是他超常发挥了。
论实战,赵河还真没怎么实战过,而且性格温顺纯良。
平时和武馆学徒比武都是点到为止,且尚师伯也是看到他这一点。
也没让他和那些入室弟子切磋,仅仅是教导那些外围学徒基本功。
相当于基本功教习。
而这对于一家武馆而言,这类教习还是很有必要性的,毕竟外围学徒才是收益的大头。
武术技击其实就是这样。
哪怕后世一些年轻时的武术高手,如若进入一些武校,专注教学生功夫表演。
那久而久之这功夫虽然还在,但实战功底已经丢了个七七八八。
心气很重要,心气没了,和人实打实的交锋,开始就弱了三分。
这还只是切磋,如若是搏杀,那只会更加致命。
实力相当的情况下,心气但凡弱半分都得暴毙当场。
经常表演的人又怎么能习惯杀人呢?
动物园的老虎又怎么能和野生老虎比呢?
武术想要能打,绝不是埋头苦练练出来的,得打,一次次实战喂出来。打出来。
这和现代搏击也是一样,搏击都是要练要打,多实战多对练。
如后世一些人有人鼓吹传武,有人鼓吹搏击,都是片面的。
无论是传武还是搏击,没有实战能对打,大多出来的都是花架子。
搏击这点反而占优势,因为现代传武少了许多杀招,又开始注重养生,没太多实战经验,练出来的确实不如搏击。
现代的一些拳击技巧都讲究短频快,更适合那种环境,哪怕没太多实战经验。
苦练多年的拳击手,也能打赢只知道练习不知实战的传武高手满地找牙。
只练不打花把式。
而如若说这年头的传武高手,人家是真要人命的。
实战经验丰富的一批,又没有后世那些条条框框,生死搏杀,传武的阴损招数又多,还有各种杀招狠招,都是不顾代价的打。
如大家熟知的通背,随随便便就能把人骨头打折,放在后世谁敢对着人打?
放在这年头,只要有人惹事,通背高手是真的能下死手。
加上这年头实战经验很多,谁又能说这年头的高手实力弱了?
后世的一些师傅甚至都不敢教徒弟太狠辣的招数,且后世的一批师傅和现如今的一批师傅已经是中间断层过得。
具体怎么断层的不能说。
虽然拳理拳谱传下去了,但这年头的那种打法和一些杀招狠招,重手却是几乎断了。
当然后世不乏一些高手掌握部分技巧,却是不会出手了。
出手干什么?
打伤了赔钱,打死了坐牢。
外界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就是不出手,想要害我蹲局子没门。
三观正的一批。
而那些真正敢于上台的,要么是哗众取宠之辈,要么就是骗子,真正有功夫的谁还出去卖弄。
一些有点底子的就算想宣扬武术,也只是敢拍个视频,对死物让大伙看看传武的一些技法罢了,是不会真正上擂台的。
至于那种为何不签了合同再上台,生死无论?
开什么玩笑,这玩意真打死人了,这就是一张废纸。
别说是废纸,光是写了这玩意你都是违法的。
不说打死人,打伤人,对方要赔偿你还是得老老实实赔偿。
对方要是追究,直接民转刑,等着三年起步吧。
就像鸽老师每次被问及为啥不去比一比的时候,那表情就像是在说,谁又想害我?
“那这一场怎么算?”
见老赵这么说,杜澔心里暗自惊叹赵师兄的实力,目光也死死盯着老赵。
但凡老赵要是不承认之前的许诺,那就看谁更不要脸。
“自然算你赢了,放心,老夫说话肯定算数。”老赵淡淡道。
心里却格外膈应,又被这小子装到了,不过还好老头子我足够淡定。
不然要是说出实情,这小子指不定要怎么蹬鼻子上脸。
“不行!老爷子我这算是出乎预期的表现了吧?您得多教我几手!”
杜澔开始索要更多的好处。
毕竟自己刚刚差点打的赵河师兄使用超出一成实力的地步,怎么说也要多薅点羊毛。
主要是他感觉要一次性多要点好处,不然每次教功夫都像是挤牙膏似的。
每次教完还扭扭捏捏的,还要设定一个约定。
这次自己是运气好,刚好机缘巧合下有所感悟。
要是下次切磋没打过,虽然自己可以没脸没皮继续索要,可那多麻烦。
老赵本来是不想答应的,但想了想,刚刚自己多少有点羞愧。
毕竟糊弄一个年轻后生,多少是不太地道。
想了想他轻咳一声,“咳咳!这样吧。
你会鹰爪功,如今又学会了劈拳,我这儿有一套适合你的打法路数,你想不想学?”
“打法路数?”
杜澔有些困惑,不太明白这什么意思,“厉害吗?”
“厉害?”
闻言老赵一愣,旋即呵呵直笑。
“厉害!当然厉害,起码这一手套路,在我看来很契合你。
要是学会,起码在三流层次不说横着走,起码也可以称得上还算不错。
就是狠辣了一些,配合你的鹰爪功,那就更狠辣了。”
“哦!想要学这一手快吗?”
杜澔眼睛一亮,这不就是高手速成法吗?
老赵的意思,他多少听明白了。
大致就是一套连贯的打法套路,相当于杀招,如若能学会。
光靠这一手,他在三流层次也算是站稳跟脚了。
“快?”
老赵闻言有些古怪的看了眼杜澔。
心道习武这东西,无论如何也不能和快沾边,任何套路想要掌握其精髓都无法和快沾上边。
不过他很快就想起杜澔这小子貌似有点不能用常理推论。
一天掌握劈拳精髓,还举一反三,分别摸到了一点鹰捉把的几分神意可还行?
“快!肯定是快不起来的,不过这一手与你的鹰爪功和劈拳颇为契合。
想来你掌握起来会很快,不过也快不到哪里去。
短则一月,快则三月吧。”
思忖许久,老赵说出一个大大超出预期的期限。
一个月,三个月,已经是他很高看杜澔给出的判断。
要是寻常人,少说得一年半载的。
而且如若没有杜澔这股子狠劲,练个两三年都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