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五爷提醒,这事儿我知道了。此番杜澔也是耽搁了帮内大事。
等回头养好了伤,再做东,还望五爷和顾爷赏个脸!”杜澔笑着拱了拱手。
闻言五爷和顾文都是一愣,但还是迟疑着笑着点点头。
待杜澔离去,两人沉默片刻,这才开口。
“老顾,你发现没,杜澔这小子好像比以前圆滑了一些。”
“这不是好事吗?
五爷您之前不是一直挺担心杜澔这小子性格过于刚直。
当个红旗老五绰绰有余,可一旦掌权,他这性格肯定要惹出幺蛾子。
现在岂不是圆了你心意?”顾文笑呵呵道。
“这.....倒也是,只是算了,这样也好。”
五爷想了想还是哂然一笑。
他本来想说,杜澔这变化会不会快了点。
毕竟他这位置要退下去少说还要好几年,就算上头允许他往上调。
以现在帮派势头发展正猛,又不是以前揭不开锅那架势,每月剔除上缴的钱财,他还能赚个盆满钵满。
所以就算让他往上调,他也想熬到岁数再说。
况且杜澔也就刚刚开窍,想要如那老油子般,短时间内在帮内声望超过他,想来也不太可能。
身为一地堂主,有时候还挺发愁的。既想手底下有能人干将,又不希望手底下太过出色。
毕竟红旗老五这职务可不简单呐。
手中有权,又能打,还负责对外广结人脉。
一旦这样的人动起了什么歪心思.....
想了想五爷轻笑摇头。
“看来是我想太多了,小杜这孩子对我还是很尊敬的。”
不过他脑子里突然想到,刚刚那名通报小弟,看向杜澔眼神中的敬仰之色,他臀部就是一紧。
不会吧!
不至于!不至于!
杜澔这小子还是很孝顺咱的,之前一直对我都是毕恭毕敬,对我的命令不打丝毫折扣的执行。
想来今后就算有所变化,对我也会恭敬有加。
五爷想了想最终还是放下心来。
“呼!可能是最近太操劳了,竟然会担心杜澔这孩子。
顾文对我坐堂大爷位置觊觎,这小子都不会有所觊觎。”
五爷心下一时间松弛。
——
与此同时,回到家中,杜澔脱下外套率先沐浴了一番。
赶路一宿的路,加上在进城后临时抹的草药,身上有着一股子难闻的怪味。
当衣裳推卸,对着水盆照了照,杜澔长出口气。
“真就是一宿就好了啊!就是身体有些乏力,看来药不能停,得尽快补充气泡能量了。”
仔细看了看自己身上,伤势几乎全都愈合。
轻轻一拨弄,一些结痂的地方直接脱落,露出新长出来的嫩肉。
就是腰腹处那块被削掉的肉还没长利索,不过也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疤。
估计等补充好气泡能量再过一两日就能恢复如初。
“看来最近得穿的严实一点,不能让人看出异常。”
杜澔细细想着。
这次的任务,也算是有惊无险。
同时解锁了好几个成就。
第一次直接杀人,第一次直面枪械,第一次直面刀刃,第一次生死搏杀,第一次受伤,第一次一打多。
如若这是一款游戏,杜澔领取成就奖都够升好几级了。
不过此番经历还是让杜澔受益匪浅。
尤其是总算是初步掌握了整劲的运用,不至于只会在鹰捉虎扑骤然法力这一下才能整合劲力。
发劲更加顺其自然,能迅速凝聚至一点。
还有就是实战经历简直得到了一次质的提升。
也是被老赵忽悠了,杜澔一直以为自己实战平平无奇。
毕竟连赵河师兄一成功力都打不过,自然是平平无奇。
但这一场下来,他感觉十分不错。
“唔....换算的话,我现在的实力,应该能达到赵河师兄四成功力吧?
也不知道赵河师兄什么时候有空能和我切磋一下。
也不知道我全力出手能逼出他几成实力。”
杜澔现在很想和高手实际切磋一下。
他倒是想和自己人试试,可是万一当老大的怎么能轻易下场。
御下之道杜澔不算特别懂,也清楚一些的。
至于老赵,切磋一下人家就嗝屁了,自己还得给他准备葬礼,血亏。
而且这一仗最大的收获就是,杜澔的心理得到了一种蜕变。
“或许这就是上过战场和没上过战场的区别吧。
下次我再遇到枪手乃至持刀的悍匪,我不至于大脑一片空白,能迅速做出应对。
面对刀刃,也不至于太过束手束脚。”
要知道在赤手空拳面对持刀的情况下,真正影响实力的并不是没有兵器。
而是心理上的恐惧,对锐器天然的畏惧。
至于面对枪械.....额....还是看见就跑吧,能跑就跑!
跑慢了我怕死的不够快。
“看来有空得问问老赵,有没有适合我用学的兵器,这冷兵器得学一手。
不然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赤手空拳面对手里有家伙事的,的确太吃亏了。”
虽然暂时不做应对枪手的考虑,但那些拿兵器的悍匪,杜澔还是要考虑一下的。
这次厮杀,如若不是提前准备四枚气泡能量。
就算能撑过弟兄们前来支援,以那失血量,体质又没有大宝那样壮实。
多半还没送去救治,人就嗝屁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脂包肌进IcU能抵一条乃至两条命,肌肉男能抵一条命,而竹节虫,抱歉这就是给主治医师增加施救难度的。
“看来这次得从老赵那儿多掏点好东西了,我太弱了啊!”
杜澔也是无奈,他也不想欺负人家老头子。
可现在只能一棵树薅秃噜皮了。
美滋滋的洗了个澡,杜澔感觉浑身轻松,虽然感觉身体依旧乏力,但精神头好了不少。
洗完澡的功夫,刚好猴子就带弟兄送来一批药材。
这次外出,猴子是没参与的,主要是他本身就不擅长厮杀,杜澔干脆就让这家伙看家。
“澔爷!”
“乐不思蜀了吧?”
杜澔坐在椅子上,看都没看猴子一眼。
发生这么大的事,猴子这货估计又在女人堆里度过了一宿。
“澔爷....就....就玩了一会儿....”猴子低垂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道。
只是看着自家澔爷愈发严肃发黑的面色,猴子哆嗦了一下,赶忙补充道,
“澔爷,咱也没白玩,咱给您出气了!”
“嗯?给我出哪门子气?”
杜澔一愣,一时间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