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烛火在暗室幽幽摇曳,微弱火苗似是不堪重负,几近被那自门外卷入的微风扑灭,光影明灭之间,一道纤瘦身影悄然浮现。
许礼然缓缓抬眸,望向那静立于门边之人,眼中瞬间盈满眷恋,纤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攥住铁笼柱,声音沙哑却透着无尽深情,轻轻唤道,“阿凝…”
唐晚凝款步走近,指尖轻滑过冰冷的笼柱,目光却始终胶着在那一抹瓷白肌肤之上,原本潋滟生波的眼眸,此刻痴迷之色愈渐浓烈。
许礼然艰难地朝着唐晚凝的方向缓缓挪动着身子,她抬起手,白皙如玉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轻轻抓住唐晚凝月白色的裙角。
唐晚凝眸色一暗,似是被什么撩拨起心底最深处的情绪,她俯身而下,一把紧紧抓住许礼然的皓腕,用力将她从毛褥上拽了起来。
她顺势抬手,手指紧紧掐住许礼然修长的脖颈,微微使力,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低沉,“许礼然,你为何又要回来?莫不是还想着再如何戏耍于我?”
窒息感将许礼然紧紧包裹,柔情眼眸瞬时蓄满了泪水,顺着粉润的脸颊滴落在唐晚凝冰冷的手背,她的声音颤抖,带着无尽悔意,哽咽道,“阿凝,我没有…”
唐晚凝眼中似有一丝痛楚悄然闪过,但那情绪转瞬即逝,她松开许礼然,将人往前一推,许礼然的身子便不受控制地朝着另一侧铁笼柱旁摔去,足踝锁链随着略显狼狈的动作,哐当作响。
唐晚凝转身走到玄铁笼锁边,玉手自袖中取出钥匙,笼门缓缓打开,她赤足踏入笼中,足间踩过厚重毛褥,步步生莲。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之人,微微俯身,修长的指尖带着丝丝凉意,轻轻抚过许礼然的脸颊,动作里透着一种炽热的占有欲。
“趴着。”唐晚凝朱唇轻启,声音冷冽。
说罢,她往前一步,身姿轻盈地直接跨坐在那已然屈服于她威严之人的后背之上。
唐晚凝眼底跳动着疯狂的火星,她执起手中细长银针,针尖在许礼然光洁似玉的后背肌肤游走,所过之处,划出道道细密的红痕,她喃喃自语道,“这里都该刻上我的名。”
说罢,针尖猛地刺入皮肉,许礼然闷哼一声,仰头望向昏暗笼顶,任由刺痛在背脊上绽开,温热鲜血顺着瓷白肌肤,缓缓滑落至胯骨,在素色毛褥之上洇出朵朵红梅。
鲜红的“凝”字,在清幽的蝴蝶谷肆意绽放开来。唐晚凝眸中寒芒一闪,忽地将手中银针掷出,随即俯身而下,发了狠地咬住许礼然后颈软肉。
一阵剧痛袭来,许礼然双手艰难地撑在柔软毛褥之上,疼得浑身战栗,额间渗出细密汗珠,嘴角却依旧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声音轻若蚊蚋,“最爱阿凝…”
“住口!”唐晚凝猛地抬头,唇上沾染着许礼然的血,似盛开在暗夜中的罂粟花,透着几分妖冶与癫狂。
她眼中翻涌着炽热而又失控的情绪,“当初走得那般决绝,如今却在此处佯装这等深情模样,这张嘴说出的谎话,总归要用什么堵住才好。”
言罢,唐晚凝将人按倒在毛褥之上,抬手掐住许礼然的下颚,未等许礼然有所反应,突然倾身封住她的唇,齿尖在早已愈合的伤口上反复撕咬。
许礼然未有丝毫挣扎,任由唐晚凝这般肆意撕扯,泪水滑入两人交缠的发丝,血腥味呛得她不住地咳嗽,脖间被掐出几道红痕,腰肢亦被掐得青紫,她吃痛地抬手环上唐晚凝的后背,指间贴着脊沟缓缓游走,声音带着几分委屈,“我从未骗过阿凝…”
许礼然牵引着唐晚凝的手,覆上湿痕,“这些时日,我好想阿凝…未曾有一刻不曾念着阿凝,还有这处…也好想…”
唐晚凝闻得此言,眸中滚烫的泪,一滴一滴,尽数落在许礼然泛红的脸颊。
许礼然被唐晚凝按在玄铁笼的栏杆之上,后背硌着坚硬铁杆,冰冷触感透过肌肤传入心底,令她不禁微微颤着,足链随着唐晚凝近乎疯狂的啃噬,发出细碎却又莫名撩~人的声响。
温柔软糯被舌间抵住。
许礼然惊喘着仰头后脑撞上笼顶,唐晚凝染血的指间抚过许礼然战栗的~唇,搅绕,随着水流渗入隐秘之处,又顺着盈盈肌肤慢慢滑至脚踝之处。
许礼然只觉渐失气力,身子愈发绵软,唐晚凝起身时,忽地拽着一侧足链,高高提起,眸中盈满疯狂与欲念,“阿然,且好生看着,看你如何承欢于我。”
“唤我名字。”唐晚凝俯身舔去许礼然眼角的泪珠。
“阿凝…阿凝…”许礼然被堵住的唇艰难吐字,锁链缠着脚踝撞出凌乱节拍。她缓缓抬手,修长手指带着疼惜,轻柔抚上唐晚凝潮湿的眼尾,指尖刚一触碰,却被一口咬住。
异样的触感令许礼然慌乱失措,她下意识地欲抽回手,却被唐晚凝齿间紧紧咬住,一圈一圈打着旋儿,亦是毫无办法。
尚来不及喘口气,唐晚凝将手中紧缠的足链再度抬高了些许,悬在笼顶不知何时垂下的金钩之上,许礼然顿时羞得紧闭双眼,浓密的睫羽轻颤着,似是振翅欲飞的蝶,欲逃离这难堪的境地,却又无法挣脱。
唐晚凝突然伸手紧扣住她的手腕,用力按在笼顶,赤红的唇,沿着许礼然的耳畔缓缓游走,伴随着暗哑又蛊惑的声线,轻言两字,“睁眼。”
许礼然忽地将脸埋进唐晚凝颈窝,声声轻哄,娇嗔道,“阿凝,我错了。”
“错了?那便还是…用这副身子来偿罢。”唐晚凝一声轻笑,指间缓缓拉起玄铁笼顶垂落的金钩,稍一用力,便将许礼然悬空的足踝又往上提了些许,锁链碰撞之声,裹挟着许礼然压抑的鸣咽在暗室回荡。
许礼然水色浸~透的眸中映着唐晚凝泛红的眼尾,“阿凝要如何..都好…..”
唐晚凝染着情潮的眸中浮起雾气,发颤的指尖抚过许礼然后背刺青,带着泣音问道,“阿然为何..总让我这般疼?”
“若我再令阿凝心痛…便让我永世困在这笼中…”话音湮没在骤然落下的吻里,铁笼外烛火猛地蹿高,将纠缠人影投映在铜镜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