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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情深忍不住笑出来,按住蒋远周的手腕,“我困了,想睡觉。”

“今天的事,就这么跟你算了,要是再有以后,看我不把你折腾的起不来。”

他轻拍拍许情深的脸,折腾过后,才知道舍不得,他知道许情深今晚是够呛的。

许情深躺到床上,蒋远周关了灯,将她抱在怀里,听着耳侧传来的呼吸声,许情深却怎么都睡不着,方晟的出现,肯定是因为她的心理作用。也许是自己过得这样安逸,心里不想承认的那种愧疚在作祟。

许情深上班的时候,接到方明坤的电话,说是等她下班后,在医院对面的咖啡馆等她。

冬天,空气依旧寒冽,呼入嘴中,冷的人唇角都在颤抖。

许情深快步走出医院,方明坤已经在咖啡馆了,她摘下围巾,拉开椅子,“干爸。”

“情深来了,给你点好的咖啡,赶紧喝。”

“谢谢干爸。”许情深捧起咖啡杯喝了口。“干爸,您找我什么事?”

方明坤从包里拿出份文件,推到许情深的手边,她大致看了眼,“您要买房子吗?”

“这是方晟的遗愿,原本应该由他自己完成的,可他没来得及……房子是他选的,钱也是他的,我本来想买好了给你,但办手续需要你自己出面……”

许情深有些听不懂,“干爸,您这话什么意思?”

“这房子,方晟是给你的,想让你以后有个自己的落脚之地。”

许情深捧着咖啡杯的手微微颤抖下,“给我?”

“房子不大,不过就算一家三口的话,也不会觉得拥挤……”

许情深喉间轻滚,她知道,所有人都不看好她和蒋远周,爱她的人不会明白地说出来,却默默为她铺好了一条道。

“我不能收。”

“你这丫头就是倔,你要不收,方晟能安心吗?”

许情深心里咯噔下,难道她昨晚看见方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许情深视线对上方明坤,“干爸,我不会让自己无家可归的,你放心。房子,我肯定是不能要的,再说我马上就加工资了,到时候也能自己买房。”

“情深,你怎么就不能为自己考虑呢?”

“那这样,先存在干爸这,要是有一天我落魄到没地方住,您再给我,如果没有那么一天,岂不是更好?”

方明坤坚持不过许情深,也只能暂时答应下来。

几天后。

许情深看完诊,拿了水杯起身走向饮水机,她在杯子里放了几朵干玫瑰,开水注进去的时候,热气腾腾往上冒。饮水机内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

喝完一杯水,又有病人进来,许情深赶紧投入到工作中。

下班时,蒋远周的短信来的比较晚,许情深并没看见,他本来让她等她十分钟,说是跟她一起回去。

许情深走出医院,顺着斑马线来到马路对面,一个抬眼间,忽然看到方晟站在人群中。

她停住脚步,方晟朝她轻笑,并冲她招了招手。

许情深不由抬起步子,方晟转身走了,她快步跟上,也没注意到竟闯进了机动车道。一辆车差点刹不住,司机恼羞成怒,“你找死啊!”

蒋远周在地下车库等着许情深,却迟迟不见她过来,他给她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许情深正站在马路中央,她猛地回过神,失魂落魄般退到路边,然后掏出手机接通,“喂。”

“你在哪?不是让你来车库等我吗?”

“我,我没看到,我在医院门口呢。”

蒋远周示意司机开车,“好,我马上过来。”

许情深穿过马路,回到医院的正门处,蒋远周的车很快上来,待它停稳后,许情深拉开车门坐进去。

“怎么了?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没什么。”

许情深双手捂住脸,“有点累。”

“你要觉得累,改天就请假休息。”

她没说什么,只是将脑袋靠在了蒋远周的肩膀上。

回到九龙苍,万毓宁由保姆陪着,正坐在花园内的秋千上。许情深下车的时候,蒋远周还坐在车内,“我有事要出去趟,你先进屋吧。”

“好。”

许情深回房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看到老白在。“你没跟着他?”

“蒋先生很快就会回来。”

她坐进沙发内,拿起遥控器,只是心里觉得越来越不对劲,“老白,你说蒋先生去哪了?”

老白朝她走来,“说是去见什么人。”

许情深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但一点都看不进去,她窝进沙发内,过了会,抬起视线往外看,却看到蒋远周正搂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离开九龙苍。

许情深杏眸圆睁,双腿落到地上,快步出去,老白原本坐在一旁,看到她这样,吓了一大跳,“许小姐,你干什么去?”

许情深回头,目光带着恼怒,她瞪向老白道,“蒋远周,是去相亲了吧?”

“许小姐,你胡说什么?”

“他刚才跟那个女人出去了。”

老白完全摸不着头脑,“哪里来的女人?”

许情深快步往外走,连拖鞋都没穿上,老白紧跟在后面,并将正在布置餐桌的佣人喊过来,“快,许小姐鞋都没穿就出去了。”

老白追到外面的时候,许情深已经出了院子,她直奔门口而去,保镖猛地见她这样,“许小姐,你这是?”

“快,拦着她!”老白在身后喊道。

保镖见状,赶忙拦住许情深不让她出去。佣人提着拖鞋过来,将鞋子放到许情深的脚边,“许小姐,先把鞋子穿上。”

“蒋远周让你拦着我的?”

“许小姐,你到底怎么了?”

万毓宁在不远处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许情深冲着那名保镖道,“蒋远周去哪了?”

“蒋先生跟你一起回来后,就出去了。”

“不对,刚才的女人呢?”

两名保镖面面相觑,“哪来的女人?”

“蒋远周搂着的那个女人!”

万毓宁看向许情深,方才,她是眼见着蒋远周的车出去的,哪来什么女人?老白上前步,“许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们自然都听他的,蒋远周要做这些事,其实不必瞒着我。”

老白发现解释不通,也不知道许情深这究竟怎么回事,“蒋先生跟您好好的,怎么会去相亲呢?再说,他更不可能跟什么女人从这走出去。”

许情深垂下眼帘,“他跟我好好的,但并不代表蒋家可以接受我,老白,难道别人给他安排的相亲,他每次都能不去吗?”

许情深知道,这是隐隐埋在她心里的一根刺,老白也被堵得无话可接,万毓宁却是陡然间心情大好起来。

“许小姐,这件事还是等蒋先生回来以后,让他亲自跟你解释吧,你先进屋吃饭。”

“远周相亲,相的哪家姑娘?”万毓宁在旁,忽然插进来一句话,“东城的名门望族,扳着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万小姐!”

许情深头疼不已,她转过头,忽然指着远处,“他不是在那吗?”

所有人的目光顺着望过去,可马路上空荡荡的,哪里有人。

许情深上前步,看到蒋远周站在车旁,边上的女人穿着单薄,冷得直跺脚,蒋远周将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女人面露娇羞,踮起脚尖要去吻他。

“不要——”许情深扯开嗓门阻止,她不顾一切往前冲,保安眼疾手快拽住她的手臂,“许小姐!”

“哈哈哈,”万毓宁拍着手掌,高兴地说道,“疯子,疯子,疯啦!”

老白过去拉住许情深,“许小姐,您要真不信,我给蒋先生打个电话。”

许情深的目光仍旧盯着远方,她使劲眨了眨眼睛,可是她没看错,那个人就是蒋远周。

接到老白电话的时候,蒋远周刚在餐桌前坐定,他随手接通,漫不经心开口。“什么事?”

“蒋先生,许小姐好像有点不对劲。”

“她怎么了?”

“我也说不上来,她非说你是去相亲了。”

蒋远周失笑出声,“她这脑袋瓜子里,怎么塞了这样奇怪的想法?”

“您还是亲自跟许小姐说吧,我们谁也拉不住她。”

“好。”

老白将手机递向许情深,“许小姐,蒋先生的电话。”

许情深接过手,将手机贴到耳边,她看向马路对面,见到蒋远周示意旁边的女人别说话,电话那头传来喂的一声。

许情深屏息凝神,问道,“你在哪?”

“约了人吃饭。”

“在哪吃饭?”

“金门酒店,怎么了?”蒋远周笑着,“听老白说,你以为我去相亲了?”

许情深感觉一阵钝痛凿来,有些事实已经出现在眼中,可耳朵里却要接受他赤裸裸的谎言。许情深握紧手掌,“那你旁边的女人,又是谁?”

另一头的蒋远周看向边上,秃头男正在给他毕恭毕敬地倒着酒,蒋远周嘴角浅弯,“试探我,也不用这样,你放心,我这没有女人。”

“蒋远周,你混蛋!”许情深嘶吼出声,那嗓音内充满了绝望和哀恸,老白惊得回头看去,就见许情深手臂一甩,他的手机被狠狠砸了出去,摔在了长条的石板上,屏幕都碎了。

众人看到这一幕,皆是惊怔住了。

许情深眼圈通红,保镖显然不会让她出去,她拖鞋也没穿,转身就往屋内走去。

老白走过去将手机捡起,开机都开不了了。

万毓宁一个劲地鼓掌,“她疯了,快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

“万小姐,您今天吃药了吗?”老白的面色有些不好看,站起身时,朝着许情深一直望着的那个方向看去。

他确定那儿根本就没人。

许情深回到屋内,脚步有些趔趄,跌跌撞撞的,佣人追在她身后,“许小姐!”

她站在台阶上,头也没回,“我累了,想去睡会,别跟着我。”

“许小姐,您真的没事吗?”

“没事。”

许情深抬起腿,她其实早就为这样的结果做足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它来的这样快,这样迅猛,她更没想到她这样脆弱,居然毫无招架能力。

蒋远周在金门饭店内坐着,有些心不在焉,脑子停顿在许情深砸掉手机的一瞬间。她以为他去相亲,应该是听说了些什么,蒋远周把玩着掌心内的手机,有人过来敬酒。男人抬头看了眼,他知道许情深的脾气,气头过去就好了,她从来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所以蒋远周并未多放在心上。

老白让佣人带着万毓宁进去,吃晚饭的时候,没看到许情深下来。

佣人上楼去喊,没过一会就下来了,“许小姐说不饿。”

“你看到许小姐的状况了吗?怎么样?”

“没有,不过门是反锁着的,许小姐口气还行,应该气消了。”

老白也不好亲自上去,只能小心吩咐,“她今天情绪不对,你们一定要多多注意。”

“是。”

蒋远周从金门酒店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冷风吹到面上,他喝得不算多,脚步稳健,走到门口发现老白守在车前。

一看到他过来,老白快步迎上前,“蒋先生。”

“你怎么来了?”

“怕您喝醉了。”老白替蒋远周打开车门。

男人坐进去,后背倚着真皮座椅,舒服地轻叹出声,“再不结束,我都要在那睡着了。对了,许情深怎么口口声声说我去相亲?”

“我正要跟您说这件事,我觉得许小姐有些不对劲。”

“谁跟她说了什么?”

“不像,”老白侧着身,司机熟练地将车开出酒店,“她当时指着九龙苍外面的路,非说您和一个女人站在那,她那个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胡说什么呢?我哪有什么别的女人。”

“所以才让人摸不着头脑,蒋先生,许小姐走出去的时候,连拖鞋都没穿,就那样光着脚,我从来没见她这样过。”

蒋远周听到这,才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也就是说,她不是听说了什么,而是真实看到了什么?”

“我看许小姐的样子,像,但这更说不通,您当时是在酒店,就算许小姐看走了眼,那也得有人站在那吧,我们当时那么多双眼睛,谁都没见到有人。”

蒋远周两道好看的剑眉紧锁,朝着司机吩咐,“开快点。”

“是。”

回到九龙苍,蒋远周快步往屋内走着,老白紧随其后,也上了楼,只是留在卧室外没有进去。

房间内漆黑一片,蒋远周将灯打开,许情深躺在大床内,动也不动,应该是睡着了。他走向床沿,伸手扶住许情深的肩膀轻推,“情深?”

许情深眼帘紧闭,蒋远周将手贴向她的面颊,“情深,”

许情深好像听见有人在喊她,像蒋远周的声音,但肯定不会是他。因为另一个蒋远周就在她的身边。

他们两人站在星港门口,他来接她下班,他身边也没有了任何要跟他相亲的女子。

许情深看向马路对面,方明坤和方晟从咖啡馆出来,神采奕奕,有说有笑。

她最希望方晟还没死的事,实现了。

她最怕蒋远周要做的事,还好,没有实现。

对于许情深来说,她想要的,都得到了。

她身体被拉了起来,一张脸完全呈现在灯光底下,蒋远周大惊失色,“许情深!”

老白在外面听着,惊了一大跳。没过多久,蒋远周抱着许情深快步出来,“老白,去医院!”

“是。”

走到楼梯口时,遇上万毓宁正要下去,旁边的佣人看到许情深这样,吓得脸色发白,“许小姐这是怎么了?”

许情深手臂垂落着,整个人一动不动,面容在昏黄色的灯光照射下,苍白的犹如一张纸。

蒋远周没有说话,带着许情深匆忙下楼,万毓宁盯着他们出去的身影发笑,“死了,是不是要死了?”

佣人朝她看眼,“万小姐,您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有资格来教训我?”万毓宁回过头,扬起手掌狠狠扇在对方脸上,她冷哼出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拍许情深的马屁是吗?”

佣人捂着脸,却是敢怒不敢言,只是盯着她看。

万毓宁双手搓揉了下,“你去给我做杯果汁,然后送到房间来,我等着。”

她快步上楼,然后回了房间,万毓宁打开床头柜,里面放了一本书,她将书翻开,从里面拿出个手机。

万毓宁点开微信,添加账号,那边很快通过验证。

对方发了一串号码过来,万毓宁回了几个字样。

然后,微信的另一头发了信息过来,“有什么吩咐?”

“许情深昏迷了,看上去情况挺严重,是你干的?”

“是。”

“她会不会死?”

“这些你不必操心,也不要联系我问这种事,你只需记得,此事同你无关,你也全程没有参与进来,知道的越少,越不会有破绽。”

万毓宁打字的时候,激动的手指都在颤抖,“你别忘了,你答应过要让许情深从蒋远周身边消失。”

那边不再回复,万毓宁又问了几句。对方才说道,“事情有了新进展之后再联系,记得拉黑。”

万毓宁时不时看向门口,生怕被人看见,她赶紧将对方拉黑,然后再将手机放回抽屉内。

夜间,车子犹如脱离了缰绳的野马,横冲直撞,蒋远周抱着许情深,心急如焚。他手指在她脸上轻抚,尝试着想要将她叫醒,可许情深眼皮子都没动一下,似乎完全未将蒋远周的话听入耳中。

来到星港,许情深紧急被送入抢救室。

一盏红灯亮了起来,开始计算抢救时间,蒋远周背靠墙壁,抹了把冷汗。老白在旁说道,“蒋先生,肯定会没事的。”

“星港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有多少人从手术台上出来,又有多少人在里面离开?”蒋远周垂着眼帘,似在喃喃自语,“可是老白,我从来没想过许情深会被推进去。”

“蒋先生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

“她是医生,她向来都只有救人命的时候。”

老白接不上话了,蒋远周大口喘着气,还未从那种紧张和张皇失措中缓过神来。他每次只看别人在外面等着,如今轮到自己,才知道这一幕有多煎熬,有多惶恐。

“老白。”

“是。”

“你说许情深出事之前,一直在强调……我去相亲了是吗?”

“对,许小姐还非要说,您搂着别的女人。”

蒋远周背部紧靠墙壁,冰冷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进他体内,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感觉像是度秒如年,蒋远周数着一分分的时间过去,抢救室的门打开时,老白喊了声蒋先生。

他觉得恍如隔世似的,双腿不听使唤地向前。

“蒋先生。”

“怎么样了?”

“许医生可能服了大量的致幻药,那样的剂量,她作为一个医生,不应该不知道轻重。”

“致幻药?”

“是,这种药会令人产生强烈的幻觉,如果长此以往下去,就很难将幻境和现实分清楚了。”

蒋远周面色铁青,“药物报告呢?”

“这个需要时间,方才在抢救室,许医生神志不清,可嘴里不住在说胡话,我们给她洗过胃,并且第一时间做了分析。蒋先生,前两天也有人服用致幻药被送来抢救,是名夜场的小姐,据她醒来后说是被客人下的药,情况是许医生一模一样。不过具体的分析报告,要明天才能给您。”

“那她现在怎么样?”

“还未清醒,如果真是误服了致幻药,那可能会有一定的后遗症。”

蒋远周听到这,整颗心又悬了起来,“比如呢?”

“蒋先生也不必太过担心,就是近几天可能还会出现幻象。”

许情深躺在病床内被推出来,蒋远周大步上前,俯下身盯着她看,她眼帘紧闭,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回到病房,医生和护士都出去了,老白站在旁边问道,“蒋先生,需要通知许小姐的家里人吗?”

蒋远周双手手肘撑在床沿,摇了摇头,“有我在,就够了。”

他拉起许情深的一只手,让她的手背贴向自己的脸,“她那晚跟我说,她见到方晟了,我还以为她思念心切,甚至还对她发了火。”

老白倾听着,蒋远周叹口气,握紧许情深的手掌,“你说喊她家里人来,能有什么用?除了真担心,就是瞎担心,她不需要这些。”

“蒋先生,医生说的可是大量的致幻药,许小姐自己肯定不可能去服用。”

蒋远周亲了亲许情深的手,“我现在没心思管这些,等她醒了再说吧。”

老白见他满面担忧,神色间的慌张还未褪去,“医生也说了,不会有大碍。”

“可万一呢?”蒋远周抬起手掌,摸了摸许情深的额头,“我不想有一点点万一的几率,落到她身上。”

老白在旁边的椅子内坐下来,病房内的气氛沉重下来,过了半个多小时后,许情深的手才动了下。

蒋远周起身,俊脸凑到她跟前,“情深?”

许情深依稀听到有人在喊她,她抬了下沉重的眼皮,蒋远周双手捧住她的脸,几乎是欣喜若狂,“醒了。”

她舔了下干涩的唇瓣,“蒋先生,相亲还满意吗?”

“胡说什么呢你,自己病了都不知道?”

许情深完全睁开眼,朝着四周看去,神色有些懵,“我怎么会在医院?”

“许小姐,蒋先生没去相亲,那是你的幻觉,你服用了大量的致幻药。”

许情深盯着老白看了看,不由牵动嘴角,“你以为这是在拍电视剧吗?老白,你为了保护你的蒋先生,真是什么脑筋都动出来了。”

“我——”

蒋远周抬下手,示意老白别说话。

“你先告诉我,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情深抽回自己的手掌,觉得身体软绵绵的,“没力气。”

“刚洗过胃,肯定难受。”

许情深朝蒋远周看看,“我想听你说,我真的病了?”

“是,我回到九龙苍的时候,你就昏迷了,把我吓得不轻。”

“昏迷?”许情深没有丝毫的印象。

“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还有病房,没人骗你。”

许情深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但我觉得,我看到的场景,跟现实中一模一样,”她随即自嘲地轻笑出声,“我一个学医的,居然被这么放倒了。”

“所以你那晚看到方晟,也是幻觉。”

许情深朝着男人看了眼,“我最近没有出去吃过饭,都是医院和九龙苍,可不管在哪里,我的伙食都是跟别人一样的。”

“许小姐最近有没有感冒或者什么?有可能别人换了药片?”

许情深轻摇头,“没有。”

蒋远周想了下,朝老白说道,“医院办公室的水,是定期送的吧?”

“是。”

老白眼睛一亮,“难道问题就出现在水里面?”

“食堂内部,可能性非常小,一般的药物代谢性很快,她出现这样的症状,不是一次两次了。说明有人正在以同样的方式对她下药,而医院的门诊办公室都是独立的,只有这个饮用水,可以在一定的条件下送给指定的人。”

许情深闻言,轻点下头,“有可能,最近几天我嗓子不舒服,喝水喝得比较多。”

蒋远周冲老白轻声吩咐,“你先去门诊室接一杯水,明天照例让人送水来,把送水的人给我扣下。”

“是。”

老白离开了病房,许情深抬手摸向蒋远周的脸,“那现在看到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蒋远周将她的手紧贴着自己的脸,“这样实实在在摸着,你难道感觉不到?”

许情深在他脸上掐了把,“痛吗?”

“当然痛。”

“那就是真的。”

蒋远周却无心跟她开玩笑,他双手紧握着许情深的手掌,“知道这种药的严重性吗?”

“我只关心,谁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许情深视线灼灼望向蒋远周,“九龙苍那边,一个字都不要说。”

蒋远周目光同她对上。“你觉得,九龙苍那边也有可能是吗?”

“很多事,难讲。”

“先别想这些,快休息会。”

“睡不着了,这几天总是傻傻分不清,做梦做的也够多了。”许情深说话声仍有些虚弱,“见我昏迷不醒,你害怕吗?”

“当然怕。”

“有多怕?”

蒋远周坐向床沿,“心掏空了那样的怕。”

许情深胸间感觉被砰砰撞击着,蒋远周双手撑在她身侧,“回到家,我就想听你跟我说说话,我们两在一起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这种习惯,好像已经开始了几十年,并且从未觉得厌烦过。”

蒋远周手伸过去,拇指在她脸上摸着,“所以,我不能没有你了。”

许情深视线定格在男人滑动的喉结上,他说起情话来,自有一套撩人的本事,幸好门外有敲门声传来,才让许情深脸上的滚烫消去了些。

医生拿着报告书进来,“蒋先生,这是连夜赶出来的,您看看。”

“跟之前的说法一致?”

“是。”

许情深将报告书拿过去,仔仔细细地看着,蒋远周冷着脸问道,“许医生总是幻想我去相亲,这是为什么?”

医生摸了摸鼻子,“心里最担心什么,有可能就会出现那样的幻觉。”

许情深忙辩解,“我起初梦到的是方晟还活着,你别胡说。”

“这也很好理解,”医生解释道,“死而复活,是人心里一种美好的愿望,药剂量加重后,许医生心里藏着的有些东西,就按捺不住了,比如说,她害怕蒋先生相亲,害怕蒋先生另结新欢,这些话许医生平时不会说,那么,就会变成幻觉出现在她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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