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光笑啊,你解释啊,明明钟情才是你的女朋友啊,你不用怕我尴尬的。”式微将钟情推到他的面前,期待着他们的解释。
“江总,不好意思啊,你太着急了,我还在追求式微,她还没有答应我呢,所以我现在还不能算是她的男朋友。”夏逸凡为难的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对于他们这些青春期的小悸动,江屿桉是最了解不过的,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对于式微误会我和钟情谈恋爱的事,我觉得我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的,所以还是另一个当事人来解释比较合理。”说完,夏逸凡看向钟情,“阿情,你来告诉大家,咱俩是什么关系?”
钟情后退两步,委屈感漫上心头,眼眶红了起来,泪珠将落不落的挂在睫毛上,“我...我们...”
此刻,她多么想将事实公之于众啊!
可是她不能那么做,他知道的,夏逸凡需要得到式微家的助力,而唯一能为他牵线搭桥的,就是式微本人,所以即使这次当不成式微的男朋友,还有下一次和下下一次。
与其现在曝光,让夏逸凡为难下不来台,这样做的后果只是让自己快乐了,而夏逸凡再也不会理自己。
钟情在其他方面都是勇敢的,只有在感情方面是懦弱的,她离不开夏逸凡,无论夏逸凡对她做什么,她都能原谅夏逸凡,甚至愿意帮着他。
“我和阿凡是很好的朋友,我们两家的大人关系很好,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不是兄妹胜似兄妹...”
天知道她在说这段话时心里有多痛。
可又有谁在乎呢?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夏逸凡和江屿桉相视一笑,江屿桉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可要好好对她呀,你们高中还有一年,等高中毕业以后就一起出国留学吧,你们什么都不用管,我们都会帮你们安排好的。”
听到他这么说,夏逸凡的笑意更浓了。
出国留学的钱,他家也是付得起的,可和式微一起出国留学的意义重大,这也就代表着式家同意了他,距离得到式家的财产更近了一步。
温情悄悄凑到式微身旁,扯了扯她的裙摆,贴着她的耳朵小声道:“我觉得她很一般啊,你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式微白了她一眼,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还来落井下石,真是太过分了!
熬了大半夜,生日会终于结束了。
式微站在门口送走了所有的宾客,夏逸凡挥手和她告别,却被式微扯住了袖子,带离了会场。
到了没人的地方,式微开门见山道:“我觉得都是开玩笑的,你不必当真昂,我们还没高中毕业呢,不必想那么多,什么感情不感情的,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夏逸凡挑了挑眉,上前一步故意靠近她,“那可不行,舅舅已经答应我了,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了。”
“我都说了,做不得真...”
夏逸凡吻在式微的额头上,趁他没有反应过来跑走了,“拜拜,女朋友,我们高三再见!”
式微发现自己说的话就像放屁一样,没有人把自己说的话当回事儿,他们都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她的意见好像并不重要。
或许就像书中所说的提线木偶。
她的四肢和头脑都由线来控制,线决定她怎么想怎么做,能怎么做,不能怎么做。
式微的暑假是在各种补习班里度过的,再开学就是高三了,文化课学的差不多了,她该出去集训了,姥姥早就给她找好了,最好的老师来教她,手把手、一对一的教,就算再也没有天赋,也能让她考试通过。
姥姥希望她能去米兰留学,那里是时尚设计之都,在那里一定能接受最好的教育,学到最好的设计,成为最优秀的设计师,将来好继承她的衣钵。
式微很反感,她一点都不想出国留学,也不想听爷爷奶奶在北市上大学,她想去南市,想去那个永远没有雪的城市。
铃——
闹钟响了。
不用想也知道,式微又迟到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高三的课堂,大家早就噼里啪啦的早读了起来,只有她一个人撑着本书在下面啃帕尼尼。
吃的有些急了,噎住了。
式微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突然一只好心的胳膊递过来一瓶牛奶,“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将牛奶一饮而尽,终于顺了下去,这才看清递牛奶的人,“谢谢昂!”
夏逸凡朝她挑眉笑笑,“谢什么,为女朋友服务理所应当,亲爱的女朋友大人,对于你的男朋友我,今天的服务打几分呢?”
“零分,因为我就不是你的女朋友,我都说了高中不应该早恋,就算要谈的话也得等大学。”虽然式微嘴硬,可她对夏逸凡有些心动了。
夏逸凡那么聪明,自然也是明白的,虽然式微拒绝了他,可并没有把话说死,反而留了些余地,给了他得寸进尺的机会。
“好好好,都听你的,那我称呼你为未来的女朋友大人,总没有错吧?”
式微无奈的怂怂肩,“随便你!”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落到了钟情耳朵里,长长的指甲掐进了肉里,整整一个暑假的时间,夏逸凡都在陪她,各种跟她解释。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夏逸凡对式微有多好,两个人有多亲密,她都不会伤心,起码不会表现的这么明显。
可到了真正的实践中,发现理论知识那一套根本就一点用都没有,做的再好的心理准备,也会在某一刻全部坍塌。
她嫉妒的快要疯了,明明夏逸凡是她的男朋友,不仅不能承认,还要亲眼看着自己的男朋友追别的女孩,甚至她还得帮忙。
就算是忍者神龟都没有她这么能忍的。
等到晚上必须要和夏逸凡好好谈谈,让她尽量不要在自己面前和式微过度的亲密,她真的不能保证自己什么时候会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