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各自都选好了自己的师门,却月见状便嘱咐了最后几句,
“既然都安排好了,那我就简单说说后面的琐事:内门弟子的腰牌过几日就能做出来,你们现在可以先回住处简单收拾一下,然后跟着各自的师尊去新住处了。”
五人恭敬答道:“是!”
了却一桩大事,一群人有说有笑的从山上下来,各自便回去收拾。
沈乔自觉也没什么可拾掇的,随便打了个小包袱,依次和三位师兄师姐道别之后便跟着一直等着她的乌金离开了外门弟子的住处。
一路上沈乔到底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乌金师兄......似乎和师尊关系很熟?”
“何止是很熟?”
乌金似是得意,“他的日常习惯,我都一清二楚。”
沈乔若有所思地看着乌金,突然灵光一闪,“难道师兄其实是......”
“望幽仙尊的书童?”
乌金脚下明显的一个趔趄,沈乔只见他直接一脸危险的转过头来,“你再说一遍?”
这般下一秒就要打人了的模样让沈乔默默移开了视线,小声嘀咕道:“总不能是灵侍吧?也没见谁家灵侍这么有人气么……”
“切。”乌金傲娇的冷哼一声,稍慢了半步和沈乔并排走着,“好心提醒你一句,我和你第一次交手,并不是在擂台上。”
不是在擂台上?
沈乔蹙眉沉思。
她和望幽接触的次数不算多,要说交手的话......
沈乔灵光一现,只见她两手一拍恍然道:“你是那把刀的刀灵?”
乌金一挑眉,“还不算太笨。”
器灵哎!上一世她都没来得及炼出青鸾的剑灵呢!
沈乔想着,忍不住掂了掂脚凑近仔细瞧了瞧,笑道:“和活人一样啊……我还以为会有些明显的不同呢。”
乌金老脸一红,咬牙切齿的嘴角抽了抽,“不然的话像死人吗?”
沈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很快又想到了新的问题,“那你们器灵也是分性别的吗?”
“当然不是,性别是可以随意变化的,只不过为了更契合使用者会参考......等会儿,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许是也反应过来自己的某种暗戳戳的表情有些许露骨,沈乔偏开脸心虚道:“没、没有啊。”
有点好奇女版是什么样的,但直接说出来的话貌似会被打……
乌金明显猜到了沈乔的意思,因而深吸一口气快走了几步,唯恐沈乔再问出什么惊世骇俗的问题。
“那个......我还有一个问题。”沈乔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乌金隐忍,“你说。”
“现在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我该称呼你什么?”
“......叫名字就好。”
沈乔哦了一声点点头,恰好一阵凉风吹过,让她想到了右耳耳骨上那精巧的耳扣。
这东西戴上后感觉浑身轻快了不少,她刚刚下山时故意用了些灵力,发现心口居然没有疼。
而且,作为灵器,无论等级高低,刚开始接触的时候多多少少都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可这东西她连望幽什么时候给她戴上的都没察觉到。
这般亲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材质的?
“嗯……”沈乔再度小心翼翼地看向乌金,明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乌金沉默片刻,看着她那期待的模样实在没狠下心,因而再度选择了忍让,“说。”
“师尊他……是不是这里看不太清楚?”沈乔说着,指了指自己眼睛。
乌金干脆停了动作转过身来,颇为意外似的仔仔细细打量了沈乔一遍,“嘶……”
“怎么了?”沈乔不解。
“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乌金惊奇道。
“他之前怕你嫌弃,因而都是戴了帷帽用灵力伪装过才去找你,按理说你应该看不出什么才对啊。”
这事其实沈乔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她可不相信望幽是那种因为长得丑才掩饰自己的自卑人物。
“我随便猜的。”沈乔想到了之前商眠无意中说的一句话。
“是因为天灵根的缘故?”
天灵根和玄灵根一样,乃是超出五行之外的异灵根,玄灵根主“魂”,传闻道行高深者,可不受约束地神游三界,一念神魔。
当然,这说法听着就离谱,加上这玄灵根也只在传说中听过,现实中并没有真正例子可找,因此不少人觉得,这一灵根本身就是别人随口编来的。
再说回望幽这天灵根,这类灵根主“运”,气运命途,只要是看上一眼便能知道个七七八八,不过这虽然听着厉害,却也有个致命的副作用——费命。
天命乃是天道定下的,一旦外力想要强行参与更改便要付出代价。一念起,而天地皆知,因此每次施展能力便是在给自己增添业力,等业力累积到一定程度便会召来同境界的天劫。
“是,不过也不碍事,就是瞳孔颜色看着和旁人不太一样而已。”
说到这,乌金示意她抬头看,“你若是好奇,直接自己去问他就是了。”
沈乔顺势抬眸,正和那靠着树干等着的人对上了视线。
入目的金色惹得沈乔稍稍一怔,她脑补过不少望幽的模样,想他也许只是比其他长老年轻些,反正修为有如此成就者都不会是丑的。
但,也许是因为之前望幽总是以一副“话痨鬼”的形象出现,以至于沈乔从未想过这人还有这般气势逼人的威严模样。
墨发金瞳,剑宇星眉,只是五官却又不过分凌厉,和云祉的冷冽不同,望幽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汪深潭,神秘沉寂着,惹得人忍不住想去探究,单单是往那一站,便让人再也移不开眼睛。
注意到她这呆愣愣的模样,望幽眉眼带笑地站直身,“我觉得,既然已经确定了师徒关系,这般模样早晚要让你见到。”
“丑就丑点吧,反正看习惯了都一样。”
这要是算丑,怕是三界都没几个好看的了。
想到这,沈乔忍不住“噗嗤”一笑,颇有几分狡黠般打趣道:“师尊平日里不是最是自信的么?如今该是得意的却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