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茶楼。
“嘿!各位还不知道吧,这城里啊,出了个大消息!说是溯王救下了京城,陛下虽然高兴,但是又惧怕对方的势力过大,想要把这溯王也杀了呢!”一人扯着嗓子嚷了起来。
要是换做以前,百姓们听到这种言论,肯定赶紧捂住嘴,默默的退出茶馆,不掺和这些争论。
没别的,小命要紧。
可是经过突厥大军这么一闹,再加上皇室实在让人不耻,他们如今也多了几分胆量。
跟着附和了起来。
“陛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若是溯王死了,那突厥大军不就卷土重来了吗!我都听说了,突厥之所以不敢侵入大儒,全靠溯王在边关挡着呢!”
“就是就是,若不是溯王赶了过来,我们这些人还不知道在哪儿呢,陛下怎可如此背信弃义!”
“谁要杀溯王,也就是跟我们这些老百姓过不去,陛下不会这样做的!”一人在义愤填膺的人群中喊道。
瞧瞧,都直接反向拘束狗皇帝的言行了。
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嚷起来。
“溯王死,大儒亡!”
“大儒需要溯王!”
这些人居然喊出了一个个口号,以这个茶馆为中心,迅速的向整个京城扩散开来。
如今,谁不知道狗皇帝要杀溯王呢?
可他们百姓不答应!
消息传入宫中,儒王再次气得吐血,满时叔见怪不怪,只是意思一下,上前安慰安慰。
应付了事。
随后在儒王殷切的期待之中,他也叹了口气,十分无奈的说道:“陛下,算了吧,此时若杀了溯王,突厥转眼就会重来。”
儒王见他也这么说,只好打打消心思。
几日之后,黄公公再次到了京城之外,见到了溯王,向他表明了儒王的意思。
“陛下说了。王爷若不想相见,他也不愿逼迫。王爷可就此离去,重回溯州。”
叶心安笑了。
卸磨杀驴,事情办了,想要赶他走了?
真是想得美!
他冲着黄公公道:“公公,你帮我带句话给陛下,就说,难道我叶心安远道而来,立马就将京城的危局给解救了,就没有分毫的赏赐吗?”
“如此,是不是有些太小气了?”
叶心安眯起眼睛,颇有些警告意味的语气在公公的耳边慢慢响起。
黄公共立刻觉得自己脖子上一凉,低眉顺眼道:“溯王放心,奴才一定将王爷的话带到,不敢有半分的隐瞒。”
然后就急匆匆的跑回了京城。
这位王爷身上的杀伐之棋,实在是令人害怕!
当天晚上,儒王又又又又被气的吐血了。
宫中的人都习惯了,非常熟练的叫来太医,非常熟练的给他灌药。
哪怕明天儒王就死了,他们也波澜不惊。
没别的,这半年以来,能在这皇宫中保存一条小命已经是十分难得了,更别说现在脑袋还挂在他们的头上,这就够了!
儒王很生气,可能他又能怎么办呢。
人家就在城外,连突厥人都不敢面对溯州军队,难道他们敢吗?
第二日的朝堂上,君臣一番讨论之后,十分没有志气的决定将溯王的封号还给叶心安。
虽然,还和没还其实没有什么两样。
这封号当初夺去的时侯,是为了让天下人都将溯王当作反贼,共同讨伐。
可愣是一个出手的都没有。
那些州府,还是将叶心安当成溯王,好像他这个皇帝的圣旨不存在似的,天下人也是如此。
根本没人意识到溯王的封号已经没了,叶心安其实不是溯州的主人了。
应当用新的溯王、新的州长去替换他。
可是没有。
就连儒王也懒得派官过去!
他又不傻,这不是给人家送人头吗?
不过,有没有封号对于叶心安来说应当还是重要的,甚至,叶心安不要,他还要紧巴巴的还给对方。
一旦叶心安不满,反了怎么办?
他惹不起啊!
很快,黄公公三进宫,再次去见了那位溯王。
他一边唉声叹气,埋怨为什么老是他,一边想好说辞,该怎么让那位溯王满意。
很快,他再次见到溯王。
叶心安对他已经十分熟悉,指了指桌子上的糕点和上好的雨前龙井。
\"不用着急,公公可以慢慢说。\"
黄公公受宠若惊饮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王爷,陛下说了,可以恢复你溯王的称号,再次昭告天下人,溯州城是王爷的领地,别人动不得。”
他揣摩了半天,还是直接说出来了。
对面俊美无双的男子眉眼沉下。
黄公公立马如芒在背。
叶心安将他这幅样子看在眼底,啧啧摇头:“黄公公,你说说,陛下还讲不讲道理了?”
“啊?”黄公共愣了愣,心中天人交战。
他是该说讲,还是该说不讲呢?
到最后,憋出来了一句:“陛下多数时候,还是讲道理的。”
叶心安闻言轻轻的笑了气的:“公公说得对,可陛下偏偏就将这少数时候留给本王我了!”
他声音陡然变得如同厉鬼一般,声声质问:“当初陛下将我溯王的名号给夺了过去,本就是无妄之灾!如今谈什么将封号还回来?这天下有谁不知道溯州是我叶心安的,还说什么昭告天下,岂不是太可笑了吗?!”
黄公共冷汗往下流,立马点头:“王爷说得对,王爷说得对!”
“是吗,公公也觉得本王说的有道理?”叶心安露出一抹邪笑。
黄公公能说什么呢,他现在是有口难言,只是跟着笑:“王爷放心,我回去一定将王爷的话带到。”
随后,再次风一般得跑了。
啊啊啊啊,溯王真的太可怕了!
叶心安望着他的背影,主持嗤笑一声。
黄公公走了之后,耿龙进来:“王爷,已经按你的吩咐,将在京城周围的将士人数增加到昨日的两倍。”
叶心安点点头,等着黄公公来第四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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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大殿上。
儒王的语气十分的无奈。
“诸位爱卿可有什么好的计策?这溯王的军队在京城外虎视眈眈。要想个法子让他离开才是!”
群臣互相看了看,全都两手一摊,无言以对。
关键时刻,还是满时叔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