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早就已经受够了这种日子,从不会担心明天自己是否会吃饱穿暖,因为说不准明天就将要死去。可就在这时,一仙人降临于此,授予我们仙术。”
祖明细细道来,“墨千雪为极寒之术,南烛为极阳之术,而我的则名为侵体蚀心之术。于是乎,我们三人试着去解决这场永无休止的争斗。”
“我们开始利用这股力量密谋组织一个最为伟大的计划,这个计划将改变整个格局以及未来的走向......”
陈业拦住他,开口说道,“等等,你没有发现你所说的有一个非常不合理的地方吗?你所说的仙人是来帮助你们的,但是凭借他的力量就可以颠覆整个局面,为什么要借助你们之手?”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现在的仙人又要来找你们的麻烦?难不成事实是你们做了什么有违天道的事情吗?为什么?”陈业的语气凌厉逼人。
似乎将要这谎言给揭穿。
“哎呀呀,真是瞒不住你啊,我以为你只是一个莽夫,没想到还有些聪明。”祖明摇着头摆手说道。
“你说的的确没错,那仙人并非是来帮助我们的,相反的他是来找寻这片土地之中遗落的宝物的,我们三人给他杀了,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我发誓,我只骗了你这一小部分,剩余的都是真的。”
陈业脑子里思考着,“那你们不还是为了将外域的那群人给消灭殆尽吗?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无论是外域无荒城的城主张一刀还是结识不久的漠族的众人、莫扎那、莫小小,都不允许有任何人因此无故殒命。
“为什么?我实在是看不透你,你知道吗?外域如今是蠢蠢欲动,南城已经不堪重负了,随时都会有沦陷的可能,难道你认为你保护了外域的人,你就很高大上?”祖明显然有些怒不可遏,上前一步,拽住陈业的衣领,“那你可曾为这里面居住上百年的人考虑过吗?”
“就凭你在外域所相识的那几个人,你觉得到时候大军压境,你能阻拦?你错了,恐怕此时张一刀也自身难保了吧,面对左隍城单方面的毁约,左隍城城主拿下无荒城是迟早的事,到那时候,我们这一切都真的晚了。”
陈业惊讶不已,“什么?你说张一刀现在正在被左隍城所围攻?”
他没有想到自己离开之后竟然发生了那种事情吗?无荒城在外域最为边缘贫瘠的地区,实力是外域中最弱的存在,而现在却要去面对最为庞大的左隍城,必败无疑。
然而身为无荒城城主的张一刀必然将面对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如我所言那般,现在恐怕无荒城已经彻底沦为乌有了吧,哈哈哈。”祖明仰头放肆大笑,丝毫没有顾及身旁的陈业,只是尽力的表达自己想要表达的那种感情。
嘭——一声闷响,祖明的左脸勾勒出血痕,就连陈业的拳头上也多了一丝血迹。
但祖明好像并未感到生气,愣了愣后,继续笑了起来,“你真是太有意思了。”随即脸色瞬间变换,一张凶恶的眼神瞪住陈业,“我要将你大卸八块!”
说着手中的长剑向着陈业的脖颈划去,剑风也带着一丝锋利。
陈业向后仰去,只不过是划破了一层单薄的衣服罢了,随即猛的回身,右手挥舞着黑铁剑,将他手中的那柄长剑挑飞,又是猛烈的一拳。
直直将祖明打飞数十米,撞在墙壁之上,砸出一个大坑,整个人就好像是镶嵌进去一样。
“咳——咳——”祖明将头颅从严密缝合的墙坑中伸了出来,再将手脚纷纷扣出,佝偻着身子站在地上,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吐出。
掉落的那柄长剑仿佛受到了召唤一般,嗡嗡嗡的从地面升起,而后唰——的一下回到了祖明的身旁,“啊,抱歉,都怪我说的太多了,我不该说那些伤人的话,还请你不要责怪鄙人。”
??陈业一时间有些懵圈,但很快就回想到此人本来就精神有些不正常。
“切,自己没有本事那就不要向人卑躬屈膝。”他的嘴角很快又换了一副模样,就好像是在一人说着两个人的相声般,“全部交给我就好了!”
“来吧,让我们开始吧,我会亲手结束这一切的,你拿不到孟箔碗的!”祖明擦拭了嘴角的鲜血,整个人再也没有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而是变得十分严肃。
令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严肃。
陡然间,祖明便消失在了原地,连一丝多余的声音都没有发出,就好像是遁入了另一个空间一样,准备伺机而动,将敌人一举歼灭。
陈业不敢懈怠,心里想到,退到墙角吗?那是唯一的办法,但是自己也将变成一个不能后退的活靶子了,且不说这个办法可行不,就连想要退到墙角都变成了一件难事。
就在刚刚,陈业感受到了祖明就在他的前后左右,甚至是上下都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他的存在,现在不能轻举妄动,还需谨慎才行。
唰——
一剑划出,陈业的衣袖破裂开来,露出一层肌肤,幸好躲了一下,这才没有伤到深处,而仅仅只是在肌肤处划出了一道子罢了。
“你是逃不出我们的领域的。”祖明的声音在空洞的房间内回荡。“虽然很可惜,但是也仅仅到此了。”
陈业一边闪躲,一边皱眉,“我们?为什么是我们?”
一个略显奇怪的点浮出这个死局之中,这就使得陈业犯了难,究竟为什么是我们?
唰——祖明的攻击并未因此停下,而是更加的迅猛,已经是彻底想要将陈业置之死地了。
不多时,陈业的衣服已经没有了完好的部分,肌肤受着寒风的侵蚀,却丝毫不感觉到寒冷,鲜血顺着伤痕流出,将这个身躯点燃起来。
“陈业——”
一道突兀的声音传入战局,那是白岁,他竟然也冲破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