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鹤皱眉:“真的假的?”
老于是所有体育老师里出了名的事多,最爱整治班级刺头,容鹤作为大一新生第一次上他的课不知道很正常,
“听大二学长说,他怕学生上他课不老实,最喜欢整治刺头……我不是在说你啊容哥……”
容鹤不在意的摆摆手: “我知道。”
远处有人喊了他一声,那同学说完对着远处的朋友招手,转头跟容鹤报信:“快练一练吧容哥,老于说再过十分钟开测!”
容鹤抿了抿唇:“你去练吧,我一会过去。”
而这边沈闻冉给手机充上电,看到江野发的消息才想起来自己撒的谎。
他删删减减字段,最后跟江野提了另外一件事:“再说吧,你今天是不是一下午体育课?好好上课。”
江野收到短信消息,嘴角勾起一抹笑,快速回了沈闻冉:“好,那我下午放学去找你,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过去。”
沈闻冉正准备出门,看到江野的消息还认真想了想:“生煎吧,我现在有事出去一趟,可能回来比较晚,钥匙在门框上,你来了直接进就行。”
“什么时候回来?”
毕竟间隔时间太长,很多建筑物都重建了,沈闻冉摸不准位置,他打了三个字就把手机揣兜里了:“不确定。”
江野看这话觉得沈闻冉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拍了拍愣神的容鹤:“你认不认识什么搬家公司?”
容鹤丧着脸,一脸恋恋不舍:“啊,不是吧江哥,你这就要走啊?你不是要搬进学校住吧?”
江野没回答他第二个问题: “考完了留在这没意思,李芹办公室在哪?”
容鹤掏出手机翻了翻联系人: “上次我搬行李的时候那个司机的电话应该还有……在这,你看看,至于李老妖办公室应该是在一号楼403,你要请假?”
“嗯,”江野对照着容鹤手机将号码保存了下来,他拍了拍容鹤的肩膀起身离开操场,“好好考,成绩出来后要是挂科了,我第一个揍你,走了。”
容鹤点头:“放心吧江哥!”
目送江野离开,容鹤走向操场中央,体育老师已经搬了凳子坐在篮球筐那边,一群同学围过来,容鹤抱着球站在篮球框下。
那老师拧开杯盖喝了口热茶:“投吧。”
容鹤尝试双手举球,左手刚跨过头顶便是一阵轻颤,整条手臂发麻,他放下左手,右手举球,手腕一用力,球便进了。
“容哥牛比!”
“老大帅啊!”
那老师指着说话的地方嚷嚷:“都安静,起什么哄!大家看好,这是错误示范,以后谁要是这样,直接不用考了!”
“姿势不合格,”那老师盯着容鹤扫视了一圈,“别以为有两个小弟就能在学校为所欲为,你还有四次机会。”
容鹤本来想撂挑子不干了,一想他答应了江野,忍下了火气。
班上男生给容鹤递球,容鹤双手抱球,忍着麻意举到了最大程度,抛了出去,这次球又进了。
体育老师把纸垫板砸向旁边的篮球筐架啪啪作响:“说了多少遍了,投篮时要将球举到头顶,两手要成倒“V”字,以确保眼前视线不被阻挡,双手!容鹤你干什么呢?不端正态度我这门你不用考了!”
容鹤叹了口气,双手插兜一脸不耐烦:“我说了不会双手投篮。”
体育老师认定容鹤在挑事儿,噼里啪啦翻着成绩单找三班:“行,很好,三班容鹤是吧?以后我的课你都不用来了!”
那体育老师直接在成绩单上打了个叉,周围人群议论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容鹤攥紧了口袋里的手机,无所谓的往操场出口走:“随便吧。”
“您今天下午三点钟要替程总会见季先生,四点半徐先生约您去看私人画展,晚上还有一个慈善拍卖会……”
突然,车内响起了手机铃声,方席玉看向自己的私人手机,便让黎阳停止了行程播报:“等一下把东西汇总发到我邮箱。”
方席玉挂了电话,拿起旁边的私人手机:“什么事?”
方席玉接到容景盛秘书电话的时候正在去机场的路上,还有一个小时,他的飞机就要起飞了。
“电话打到了容总的公司,我还没有跟他说。”
方席玉食指轻轻敲击座椅,思考片刻后跟女人说:“这事不用告诉容景盛。”
“好的方总。”
沈闻冉绕过歪七扭八的巷道,出现在了地下赌场门口,门外有一口小池子,门两侧摆着两盆盆栽,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人倚着门边在抽烟,沈闻冉轻车熟路的走了过去。
“今天什么最火?”
两人抬头一看,对方是个好看的年轻人,说着话的功夫给他们一人递了一根烟。
那人接过烟笑了:“豹子金花把把出,看你喜欢玩点什么了。”
沈闻冉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扔进了水池里,直接进了门。
两人默契对视一眼,伸手在门口拦住了沈闻冉:“里面21点不要碰。”
“谢了。”沈闻冉点头,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进入。
门口那两人没有跟进来的意思,沈闻冉放下了双手,他是不信这个的,即使他现在确实是在别人的身体里。
赌博的人很讲究风水,很多人认为事先将硬币放在盐水浸泡至少15分钟,然后在进入大门前,将硬币顺手投入门外的水池或植物中是应破财之数。取其未赌已在门外破财的意思,因已破财所以赌场的煞气便影响不了,赢钱的机会自然增加了。
刚进门便像换了副光景,金碧辉煌到让人迷失其中。
沈闻冉依照指示穿过安全门,两个安保模样的人开始进行搜身。
其中一个指着沈闻冉手上的金镯子公事公办道:“先生,按照规定金属物件不能带入,手机也请交给我们保管。”
沈闻冉摘下手镯丢给安保人员,拿出手机扔进透明箱内,向柜台走去,对着柜面轻轻敲了两下,露出微笑:“姐姐,我想换砝码。”
女人从书中抬头,看见沈闻冉便笑了,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看、干净又腼腆的赌客。
“你换多少啊小弟弟?”
“一千筹码。”
女人不赞同的接过钱,涂了樱桃色指甲油的食指微微划过沈闻冉洁白的衬衫,皱了皱眉提醒到:“你这点钱大台只够玩一把噢~”
“足够了。”
沈闻冉的声音很轻,接过筹码后,转身在各个赌台穿梭。
不过才两个小时,所到之处都是欢呼声。
“All in!他全投了!”
“跟跟跟!”
女人看见不远处的一桌人群越聚越多,疑惑的招了招手:“dILA,过来。”
“徐姐,”男人毕恭毕敬站到她面前,“怎么了?”
“那边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全去看热闹了?”
荷官拿着蓝色的筹码推给徐玲: “那边出了个硬茬,把把all in,吸引了不少赌客,看,给了我五百筹码,让我帮他送杯酒,麻烦徐姐直接把筹码算在我下个月的工资里。”
男人说完朝吧台走了过去,徐玲的目光再次被欢呼声吸引。
沈闻冉出来的时候步调微晃,他喝了些酒,眼角微红看起来有些兴奋,衣衫半开锁骨分明,在灯光下白的晃眼。
他抱着一堆面值的筹码扔上柜台,对上了女人的眼睛。
沈闻冉含了一根未点燃的烟,一双桃花眼微弯,说话的时候带着点沙哑的性感,和刚进来的时候截然不同:“有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