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在河里紧张地看着棕熊,心中祈祷着它不要下水。
幸运的是,棕熊在河边徘徊了一会儿后,最终转身离开了。
苏婉松了一口气,从河里爬了出来。她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但心中却充满了喜悦。
而此时贺长霄临危不乱,当棕熊扑到眼前时,他突然一跃而起,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狠狠地刺向棕熊的背部。
棕熊发出一声痛苦的吼叫,身体摇晃了几下,但依然没有倒下。
另一边,虎啸身姿矫健,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灵活地躲避着棕熊的攻击,不时地用爪子和牙齿反击。棕熊虽然体型庞大,但在虎啸的敏捷攻击下,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虎啸突然一个跳跃,扑到棕熊的背上,用爪子紧紧地抓住棕熊的皮毛。棕熊拼命地挣扎着,试图把虎啸甩下来。虎啸则紧紧地咬住棕熊的脖子,不松口。棕熊疼痛难忍,不断地翻滚着身体,试图把虎啸压在身下。
虎啸灵活地躲避着棕熊的攻击,始终不松口。棕熊终于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这两只棕熊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对手,也不恋战,纷纷向林中逃去。
苏婉走过来,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笑容。“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说不定还会有其他危险。”
贺长霄点了点头,他们收拾好东西,骑着马继续前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晚风拂过,苏婉只觉得身上一阵寒意袭来,衣服也贴在身上湿漉漉的难受,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夜幕完全降临,他们找了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停下,准备在此过夜。
贺长霄熟练地生起了火,火光摇曳,给这寂静的荒野带来了一丝温暖。
苏婉坐在一旁,脸色有些苍白,她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身体也开始发烫。
贺长霄很快就察觉到了苏婉的异样,他伸手摸了摸苏婉的额头,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你发烧了。”
苏婉虚弱地笑了笑,“没事,可能是刚才在河里泡久了。”
贺长霄沉默了片刻,然后起身去马背上取来一些毯子,轻轻地盖在苏婉身上。他又从行囊中拿出水袋,递给苏婉,“喝点水。”
苏婉接过水袋,喝了几口,感觉稍微好了一些。但高烧带来的不适还是让她十分难受,她靠在一旁的树干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睡半醒间,她被人摇醒了,一个不甚友善的声音似乎在叫她。
苏婉觉得很烦,又懒懒的不愿意动弹,张嘴想说话,却觉得喉咙里似乎有团火在烧。
突然,她额头上一凉,整个人也清醒了许多。
她睁开眼,发现贺长霄正半蹲在她身边,手上不知道端着哪里来的乌漆麻黑的一团糊糊:“把药吃了。”
苏婉看到贺长霄手中的草药糊,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这……怎么吃啊?”她虚弱地问道。
贺长霄愣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想了想,说:“直接吃。”
苏婉皱着眉头,显然对这个方法很抗拒。
贺长霄有些不耐烦了,他皱着眉头说:“快点吃,不然病怎么好?”
苏婉无奈,只好试着张开嘴。贺长霄把草药糊递到她嘴边,苏婉刚吃了一口,就差点吐出来。“好苦……”苏婉抱怨道。
贺长霄看着她半晌,又拿出水袋,递给苏婉,“喝点水。”
苏婉喝了几口水,稍微缓解了一下口中的苦味。但她还是不想再吃草药糊了。
贺长霄看着她,又命令道:“必须吃下去,不然你的病好不了。”
他表情严肃,苏婉心中有些委屈。但她也没啥好办法,想撒娇说不吃,对面的人明显不吃这一套,只好强忍着苦味,又吃了几口草药糊。
可是苏婉的病情并没有因为吃了草药糊而立刻好转。
她晚上依旧高烧不退,身体也越来越虚弱,甚至发出了痛苦的低吟声。
虎啸围着她打转,不知道如何是好。
贺长霄也不晓得女孩子能娇弱成这样,他们行军打仗,雪地里埋两天都没事。他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不断地用湿布给苏婉擦拭身体,希望能帮她降温。
临近天亮,苏婉又被喂了一碗草药糊糊。她要是不烧死,也得被这碗药噎死。
等她腹诽完,又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发现已经日上中天,贺长霄这混蛋把她放在太阳底下暴晒呢。
虽然现在天气不热,可也不是这么个治病的法子啊。
苏婉愤怒的左顾右盼,发现他正在不远处练武呢。
苏婉看着不远处练武的贺长霄,心中的愤怒渐渐被好奇所取代。她从未如此仔细地观察过贺长霄的武艺。
贺长霄身形挺拔,手持长剑,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剑势凌厉,让人望而生畏。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闪电般快速移动,手中的长剑在空中挥舞,发出阵阵呼啸之声。
帅哥练剑,实在是赏心悦目,苏婉仿佛身体都没那么疼了。
贺长霄练完剑后,收起长剑,向苏婉走来。他的脸上依然没有太多的表情,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自信和从容。
“身子如何了?”贺长霄问道。
苏婉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好多了,你的武功真厉害。”
贺长霄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对苏婉的夸奖并不在意。
“你的剑法如此厉害,是跟谁学的呢?”苏婉好奇地问道。
她在盛京时,虽然听说过他的大名,可从未将此人的事情放在心上。
想来能教出他和李君来这样徒弟的人,肯定也颇负盛名。
可贺长霄却不愿意回她这句,径直将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随即说:“今日日休息,明早启程。”
简直是个周扒皮,员工都病成这样了,他还只想着剥削!
苏婉闷闷地躺下,也不愿意再费口舌了。
没想到,贺长霄又给她端了一碗草药糊,逼着她喝下去。
这里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苏婉苦的眼泪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