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兰茵第一次被宋耀祖开怼,心里一时有些震惊:
他竟敢这样对自己说话!
他凭什么?
“宋耀祖,你竟然敢说我?好大的胆子,要不是因为我周家,你哪来今时今日的地位和成就?”
宋耀祖抬起头,推了一下眼镜框,随后目光落在周兰茵微微隆起的腹部。
这一刻,他已受够了周兰茵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往日里的温文尔雅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不耐烦与厌恶,
“别他妈再跟我提周家,难道你父亲没告诉过你,如今周家已经是强弩之末,要不是我顶着,周家早就他妈被唐靳年灭了,还在我跟前提周家?哪里来的脸?”
周兰茵看着像是变了一个人的宋耀祖,脸色巨变,心中充满了惊愕,这几日确实没有见到周树青的身影。
“你知不知道?你小叔早就被警方逮捕入狱了,而你爷爷也命不久矣。此时此刻,你竟然还念念不忘那个唐靳年,要不是因为他,周家怎会陷入如此绝境?”
周兰茵双手紧紧护着肚子,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小叔被警察带走的场景。
她虽然对政治一窍不通,但她深知小叔对于周家来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如今小叔锒铛入狱,周家必将面临巨大的危机,甚至可能跌入尘埃。想到这里,周兰茵不禁心生恐惧,她无法想象失去周家后,自己这个周家大小姐的生活将会如何艰难。
肚皮越来越紧,让她感觉一阵难受。
突然,她的腿间一股液体不由自主就流了出来。
她心中惶恐,“宋……宋耀祖,快快快,我羊水破了。”
宋耀祖眉头一皱,咬咬牙,暗道了一声:“麻烦!”
随后便开始叫人。
此刻周家一阵慌乱。
宋耀祖看着周兰茵被抬上了救护车,随后返回书房,一个电话便打了出去。
“耀耀。”
宋耀祖听了头皮都有些发麻,
“我们来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手机那边的人一声娇笑,“准备好了,结果是羊水栓塞,满意吗?”
宋耀祖嘴角勾了勾,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周树青对他始终防备着,他哪怕是他为周家拉来了客户,那人依旧没有对他放下戒心。
周兰茵也是,从酒店那回被他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让他碰过,这显然是看不起他,嫌弃他是个农村人。
想要周树青放权,周兰茵便是一个关口。只有打乱周树青的布局,他才能真正地掌控周家的周氏企业。
对于周家那些阴谋诡计不同,此刻的唐家老宅,却沉浸在欢乐的海洋里。
宋晨说了,今日唐家老宅里的佣人,工资加倍,这谁不高兴?
两人这好几个月的相思,这一刻终于得到了缓解。
宋晨沉沉睡在唐靳年的怀里,不过就算睡着了,他的手依旧搭在唐靳年的腿上。时不时还捏一捏,这让唐靳年一时有些忍俊不禁。
这一下午,他的手始终在唐靳年的腿上摸来摸去,从未放下过,可见他心里的欢喜。
唐靳年心里感动着,手指轻轻划过宋晨那小巧的鼻梁。然后讨人嫌地捏了捏,宋晨因为喘不上来气皱着眉头摇了摇。
唐靳年爱死了宋晨的这些小动作。亲了亲他的额头后才起床了。
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唐靳年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今日的股市行情。
管家端来了一杯红茶,轻轻放在桌上,禀报道:“少爷,您不在家时,大少爷向我询问了很多事情。”
唐靳年微微皱眉,疑惑地问道:“他问了你什么?”
林福皱起眉头,忧虑地回答:“他们问我老爷逝世前是否有陌生人来访,还问我是否见过一把特别的钥匙。”
唐靳年端着红茶的手突然停住,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钥匙?什么样的钥匙?”
林福拧眉想了好大一回会儿,但最终还是犹豫地说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只是有一次,老夫人,也就是大少爷的母亲还在世时,我听过了那么一耳朵。据说唐家祖上传下了一笔巨大的财富,而要获得这笔财富,这笔财富是唐家几辈子积攒下来的。想要得到这笔财富,需要有一把特殊的钥匙。”
唐靳年沉默片刻,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好家伙,这老家伙还瞒他瞒得真紧。
“你继续说下去。”唐靳年催促道,眼中闪烁着不明的光芒,“我倒想知道老爷子到底还瞒着我什么东西。”
管家思来想去,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老爷身前身后都是宋少爷照顾着,会不会……?”
唐靳年瞬间摇头,“不会,晨晨不是贪财之人。”
林管家蹙眉,赶紧解释,“少爷,我没说宋少爷想贪污唐家的东西,我是想说会不会老爷将东西交给了宋少爷,而宋少爷压根就不知道那东西有什么用处。”
唐靳年皱着眉头沉思片刻,觉得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如果钥匙落入他或其他唐家兄弟手中,这笔巨大的财富很可能引发他们之间激烈的争斗和内耗。但如果放在宋晨手中,情况将截然不同。不仅那笔财富有可能得以保留,而且他们这些唐家人也许能够暂时和平相处一段时间。
想到这里,唐靳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他不禁暗自佩服老爷子的眼光和决断力。这个决定看似随意又大胆,但实际上却是考验着老爷子看人的眼光。
唐老爷子不愧是多活了几十年的人,他应该早就洞察到了家族内部的矛盾和危机。
“嗯,我明白了。他们若是再次问你,你只需回答不知道就行了。”
唐靳年提醒道,语气有些严肃。他深知,这件事情关系重大,稍有不慎可能导致不可收拾的局面。
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他还不想分心出来应付唐家这个巨头。因此,他必须保持警惕,严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