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谝鬼这时,情到深处,也顾不得许多了,他甚至都不去问华老二凭什么就敢说这样的大话,便就一口答应下来:“好!只要华掌柜银子带够,小的一定将最大最好的原石选中!”
华老二笑着掏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在石谝鬼面前一亮,说道:“放心,钱在我这不是问题!”
石谝鬼看到那一千两的字样,酒都惊醒了一大半。
可还不等他再端详几眼这大额银票,华老二就将银票收起来对他说道:“这个不重要,再和你说一件事,我来这里是想买东莱县县令的位置的,你了解关于这方面的事吗?”
此言一出,石谝鬼愣了,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问道:“买官?不是说那史家家主看中这个位置吗?我听说史家现在正在和邓家闹别扭,邓家还拍了一个极有手段的后生来对付史家!听说让史家在东莱好像是吃了不少亏呢!在这个档口你来到了济州,不会……”
“是我,我就是邓家安排和史家作对的人,不瞒你说,哥们和史家闹到现在人命都出好几条了,关系已经差到不能再差了!所以我们根本不怕什么史家。”
华老二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立马就抢话承认了下来。
石谝鬼惊恐地眼神看向了华老二,难以置信地问道:“那史家的老大史孟千……”
华老二依旧抢答道:“是我兄弟杀得,我那兄弟还是县令家的公子。”
“我的老天爷,我正在和怎样的大人物在一桌喝酒啊!我早就听说史孟千带着几百号人去什么酒楼里闹事被杀的事了!原来就是你说的食伤楼?我说为什么你第一次和我说食伤楼三个字的时候我总觉得那么熟悉?原来是事迹早有耳闻!华掌柜!石某跟定你了!来来来,我再敬您一杯!”
石谝鬼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人生的方向似的,整个人都激动到颤抖。
华老二和他碰了一杯后,喝尽酒,又将一滴不留的酒杯向石谝鬼展示,并问道:“所以现在你能告诉我,你了不了解捐官的事了吗?”
石谝鬼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太过激动了,是急忙回答道:“是是是,不好意思华掌柜,不!之前您让我喊您大哥,我还想着叫掌柜显得尊重,以后我就和这位兄弟一样,叫您大哥了!大哥,捐官的事我不太了解,但是咱们州里的刺史我熟悉,之前常去我们铺子买玉石!他平生最爱翡翠!”
华老二一听这话,心中便多少有了些着落,便笑着回应道:
“好,以后你和华强一样叫我大哥就好!明天,你给我好好挑一块好的原石,咱们切开以后直接送给他!”
石谝鬼更是信心满满地一点头,激动的神色无以言表!
……
三个人喝酒喝到深夜,随后便一起住在了客栈,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才纷纷清醒起床。
看着窗外的太阳拍屁股,华强是一声惊叫:“啊?这么晚了?大哥咱们赶紧去玉石铺吧!去晚了不会好的都被抢走了吧?”
“强哥稍安勿躁,玉石铺的生意都是一本万利,哪有天天开张的,更何况大多数人都是去买成品的,没几个人喜欢买原石,原石的话一般每天中午左右顶多会有一到两块新的原石进铺罢了。”
石谝鬼也缓缓站起身,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华老二更是满不在乎地打着瞌睡,无所谓地说道:“是,别毛躁,咱们现在过去也来得及,哪来那么多大款和咱们抢那玩意。他史家又不让别人卖。”
“没错!大哥还有强哥,你们如果要去玉石铺,得换身行头,穿的多少随意一点,就装作本地的富商那样最好,不然他们看着大哥这身“腰缠万贯”,一准漫天要价!”
石谝鬼指了指华老二和华强二人的行头提议道。
两个人倒也没说什么,华老二早就习惯了这济州人看人下菜碟的毛病了,便立刻就卸下了身上的“腰缠万贯”;华强见华老二都没什么意见,自己还能说什么?便也立刻对石谝鬼说道:“得,你给我们捣鼓吧,都听你的!”
于是很快,三个人穿的是十分随意朴素的模样,就上了街,远远望去,和那些当地济州百姓的打扮是几乎无二。
三个人,溜溜达达地就来到了史家的玉石铺子,并且是由石谝鬼打头进到了里面。
“呦?这不是石掌柜吗?怎么?您老不卖假货,又想改卖真货了?”
一进门,铺子里的伙计就冲着石谝鬼出言嘲讽。
石谝鬼却是满不在乎地简单做出回应道:“岂敢岂敢,我两位哥哥想给家里嫂夫人挑几样首饰,我便领过来看看?”
“呦,那感情好呀!快快,里面请!”
那名伙计是急忙从柜台跑出来迎接华老二和华强。
华老二没有理会伙计的招呼,而是自顾自地左顾右盼,他发现,这家店不小,并且光线通透,三四张大桌子上,三三两两摆着几样手镯玉牌之类的宝贝。
华老二不懂玉,他只是觉得这些石头很好看,他默默拿起了一只冰种带棉的玉镯端详了起来。
“呦,客官!您真有眼光,这条桌子是咱们工匠刚打的,正儿八经的冰种。”
玉石铺子的伙计在一旁介绍道。
华老二摇了摇头,慢慢地将镯子又放了下来。
华强也是学着华老二的模样,拿起了一只绿色的镯子看了又看,还不等伙计介绍,他便叹了口气,也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放了下来。
正当伙计一脸疑惑时,华老二问道:“都是济州城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拿些好货出来如何?”
这句话是石谝鬼教他的,也正是石谝鬼为他制定的策略。
伙计一听这话,却是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啊,客官,玉石是精贵玩意,摆在这的就是我们店里的全部了。”
“哎~”
一听这话,华老二便又装模作样的一声叹息后,作势就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