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幻月的目光落在念之身上,特别是当他注意到念之瞳孔中浮现出的三勾玉写轮眼时。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饶有兴趣的笑容:“早就听说过猿飞佐助有一位宇智波的妻子,看来诞生的少年就是你吧。”
念之并未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猩红的三勾玉写轮眼如同两把利剑,冷静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他在心中迅速分析着当前的局势。
鬼灯幻月的实力无疑是影级,而自己与哥哥日斩都只是上忍,更何况日斩已经身受重伤,还有两名同伴生死未卜。
这样的实力对比,想要战胜鬼灯幻月几乎是不可能的,能全身而退已经是万幸了。
关键情报怎么办?
他眉头微蹙,开始仔细分析周围的地形与可能的策略。
地形,策略在他的头脑中逐一分析,又一一排除.
不过,鬼灯幻月并不会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
只见他双手迅速结印,冷声道:“蒸危暴威!”
瞬间,他体内的油和水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凝聚成一个儿童外形的分身。这个分身的右臂分化出一个巨型大刀,如同一道闪电般跃入空中,直扑念之而来。
念之的写轮眼瞬间洞察了分身的本质。
看似坚实的儿童外形其实只是由油构成的外壳,内部包裹的不过是水。
这种构造使得分身既易热又易冷,变化无常。
念之心中有了计较,双手一拍,喝道:“雷遁·伪暗!”
身体周围释放出锐利的雷之大枪,由近至远扫射着雷电,与鬼灯幻月的分身直接相撞。
巨大的雷电与分身碰撞在一起,瞬间引发了剧烈的爆炸。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周围的地形撕得支离破碎,上千米的范围内都因为这场爆炸而崩裂开来。
鬼灯幻月却只是一笑,道:“我这个分身可以连续爆炸,接下来看你怎么办?”
说罢,那具儿童分身如同一个无尽的炸弹库,不断地爆炸着。
趁着爆炸的掩护,念之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
他双手迅速结印,猛地往地上一拍,低喝道:“土遁·黄泉沼!”
只见鬼灯幻月脚下的土地瞬间变得泥泞不堪,一个巨大的沼泽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将他整个身体吞噬其中。
鬼灯幻月身体微微一震,冷哼一声:“少年,这种术对我没用的……”
“我当然知道没用的,但是,拖延这点时间,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话语中带着几分狡黠。
念之迅速从怀中掏出那份至关重要的情报,毫不犹豫地将其抛向半空。
与此同时,他的双手再次结印,喝道:“土遁·天降盖!”
只见念之头顶的异空间被一股神秘力量撕裂,一个巨大的绿色乌龟盖状物从天而降,迅速将念之、日斩、转寝小春以及水户门炎四人笼罩在内。
在这密闭而黑暗的空间中,念之松了一口气,凭借着敏锐的感知,他在黑暗中找到了日斩,轻轻地将他扶起。
“赶紧使用逆向通灵术把我们带出去,不然的话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日斩捂着血流不止的胳膊,脸上满是愤怒:“为什么把情报交出去啊!!这是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得到的,任务失败我们回村也会受到惩罚的!”
念之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情报和同伴,哥哥,你会选择哪一个呢?”
此话一出,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直击日斩的内心。
日斩顿时愣住了,话到嘴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摇了摇头:“念之,你……我……”
念之沉默不语,他再次走到一旁,手脚并用,费力地将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拖到自己身边。
昏暗的环境中,他眼眸清冷,猩红的三勾玉写轮眼在黑暗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再次坚定地喝道:“走!”
猿飞日斩强忍着身体的疼痛,直接施展逆向通灵术。
一阵烟雾散去,众人消失的瞬间,念之的土遁直接被鬼灯幻术打碎。
念之隐约听到一道冰冷的声音,似乎穿透了黑暗。
“少年,在情报和同伴之间,你选择了同伴,你的结局会是怎么样呢?”
念之没有回头,他也不想再听。
在他选择同伴的那一刹那,他已经预料到了可能的后果。
在忍者世界里,任务永远是第一位的,无论遇到何种情况,都不允许放弃任务。
这是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也是所有忍者必须遵循的铁律。
然而,在这一刻,他选择了违背这一原则。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当念之和猿魔终于赶到木叶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晨曦温柔地照在他略显疲惫的脸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疲惫。
猿魔一手拎着猿飞日斩,背上还叠着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
它看着念之,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念之,要不,你跟我走吧,你现在回去,村子不会放过你的,宇智波一直把你当做棋子,你何必呢?”
念之沉默了许久,他缓缓抬头,目光落在木叶村那巍峨的大门上。
大门之上,宇智波与千手一族的族徽交相辉映,显得格外醒目。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惨然的笑容,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嘲:“我能去哪?身为猿飞一族的我,却偏偏拥有这双写轮眼。”
猿魔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它很久以前就知道了宇智波一直将念之视为吞并猿飞一族的棋子。
此刻,它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念之却挥手打断了它的话。
念之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淡淡道:“你走吧,村子马上就要来人了。”
“有些事,只要尽力做了就行,这才是我的结局。”
猿魔深深地看了念之一眼,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
最终,它发出一声低吼,身体化作一团烟雾,瞬间消失不见。
念之望着猿魔离去的方向,苦笑了一声,然后缓缓地坐在了一旁。
他深知,自己没得选择,也没有力量去反抗。
他从生下来那一刻,就是一个罪孽,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
而那个操控他人生的人,正是村子里最受敬仰的存在。
他如何反抗?他又能去哪里?
念之微微眯着眼睛,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知道,是村子的人来了。
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去睁开眼睛,也没有心思去理会那些人的到来。
只是任由其他人搀扶着自己,一步一步地向村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