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秒听完温棠棠的猜测,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想过很多被质问的场景,唯独没有想到过这样子的情形!
就,一整个离谱。
温秒想要反驳,可转念一想:她否认简单,可否认之后呢?温棠棠再问起南牧的事,他们又该如何解释呢?
可不解释吧,温棠棠的这个猜测又实在是离了个大谱。
温秒涨红着脸,整个人僵硬地坐在沙发上,一副犹豫纠结的模样。这些落在温棠棠的眼里,反倒像是默认了她的猜测。
温棠棠痛心扼腕:“还真是我猜的这样啊?”
温秒用力地捏着自己的手,怕自己会因为忍不住说出真相。
而温棠棠还沉浸在她方才精彩绝伦的推理中,“我就知道真相是这样子的。一猜就猜出来了……你说说,你们这些小动作怎么可能躲得过我的眼睛?”
温秒尴尬的笑笑,内心os:呵,那我觉得你的眼睛可以丢垃圾桶了。
温棠棠看了看温秒,突然皱眉,“温秒啊温秒……你真是糊涂啊……”
温秒顶着一张扭曲的脸,听着温棠棠数落了一番后,又听到对方问,“那现在孩子怎么办?”
“啊?孩子?什么孩子?”温秒茫然。
温棠棠指了指温秒的肚子,“不是怀孕了吗?”
温秒满头问号,绷不住地问,“什么怀孕?我啥时候说我怀孕了?”
“没有吗?”温棠棠甚至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温秒的肚子一眼,“真的没有吗?反正我都已经知道真相,瞒着我也没有意义呀?”
温秒崩溃三连,“没有没有,真没有!”
温棠棠松了口气,甚至还埋怨起温秒,“那我最开始推理的时候,你怎么也不反驳。”
温秒内心:你也要给我反驳的机会啊。
“你那天起来,突然就吐了,我还以为……”温棠棠说着松了口气,“真是幸好,没惹出大祸来。”
她说着,突然低头凑近温秒的耳边,“你可别怪我事儿多哈。我是真的想和你说,万一你要是……咳咳,你们要是上床的话,千万要做避孕措施啊!那个避孕药可不能多吃的,实在要吃就提前吃短效或者长效的避孕药。紧急避孕药对身体伤害太大,一年不能超过2次的……”
温秒感觉整个脸都会烧得通红,“你说什么呢!我们又没有到那种地步……”
温秒觉得不能再纵容她胡思乱想下去了,“等等,温棠棠同志,请问你为什么这么了解避孕药这个东西?!”
“因为我也研究过啊。”
“所以你为什么会研究这个呢?”
“因为我吃过啊。”
温秒瞪大眼睛:“什么?你吃过避孕药?”
温棠棠张了张嘴,没说话。
温秒见她不说话,还在追问:“你为什么要吃这个啊?”
温棠棠没说话,只是朝着温秒挤眉弄眼。温秒没懂,还想再问的时候,被温秒在手臂上掐了一把。
温秒痛呼了一声,“嘶——,你干嘛呀?”
温棠棠使劲地示意她朝门口看,就看见客厅外,温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脸色阴沉地站在外面。
也不知道他站在外面听了多少。
虽然他们三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但是,和温棠棠讨论这些,温秒觉得没什么,但如果温鑫听到,就感觉怪怪的了。
温秒干净噤声,挠了挠后脑勺,换了个话题,“南牧呢?温鑫你看到南牧了吗?”
===
南牧此刻正在院子里的花园里,和贾夫人一起整理温秒他们刚刚搬进来的盆栽。
“其实鱼尾葵挪到水池那个位置,会更好。”
贾夫人直起身看了一眼南牧说的位置,漫不经心地道,“放在那个位置,有些累赘了吧?”
南牧点头认可,“是有些累赘了,从审美角度上来说,确实是画蛇添足,但对夫人和您的家人来说,却是件雪中送炭的好事。”
贾夫人手上的动作一顿,“为什么这么说?”
南牧抬手指着远处,“前面那幢博物馆是不是三四年前新建的?”
贾夫人顺着南牧的手指眺望了一眼,虽然不太明白这个青年人的意思,但还是回了一句,“对,这是市立博物馆,怎么了?”
南牧笑了一下,“造型挺独特的。”
贾夫人觉得这青年人思维真是跳跃,前言不搭后语的,但还是耐着性子回了一句,“是啊,毕竟当初请了波兰的设计师设计的,上面的造型看起来很像帆船吧?寓意的就是‘一帆风顺’。”
南牧闻言轻笑了一声,“设计的是不错,寓意也好,不过这一帆风顺,恐怕就未必了,尤其是夫人你们家。”
贾夫人愕然地回头。
南牧朝着博物馆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这‘帆船’上面的‘帆角’正对着夫人家的大门,正如一把尖刀对着住在这里的人……夫人不妨好好想想,自这座博物馆开始施工之后,家中是不是多了很多麻烦的事情,尤其是生病、日夜难眠之类的。”
贾夫人震惊地朝着南牧的方向走了一步。
南牧见状,也不等她说话,就继续说道,“从风水上说,大门本是接纳阳气之所。其实这栋房子的风水位置还算不错,就是对面这栋博物馆,坏了这里的风水,原本的福气全都成了煞气。鱼尾葵有挡煞的作用,所以我才让夫人放在那个位置。”
“你……懂风水?”贾夫人有些意外地打量了一下南牧。
她方才仔细想一想,确实就是从博物馆落成之后,她的丈夫就生了重病,之后许多麻烦事接踵而来……
难道真的是因为被坏了风水?
她怎么以前都没想到过这个原因,竟然从没想要找个风水先生来看看。
“我祖辈有人是风水大家出身,我小时跟着长辈耳濡目染,略懂一些罢了。”
“原来是家传的学问。你也太谦虚了,一眼就能看出来,可见是有真本事的。”贾夫人脸上带着笑,只是这一次,她的笑容比方才显得真诚了许多,“你方才说你叫什么?南牧是不是?要不,你再帮我瞧一瞧,我家还有什么不妥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