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寿的武力值比多禄略低一点,又是弟弟,不能像多福一样用大哥的先天身份及武力将多禄压下去。
多寿用脑子管制多禄,偶尔管用,偶尔不管用,让他很是苦恼,小眉头经常纠结成一团。
多禄是个货真价实的熊孩子,在家里答应的好好的,出去后立马忘光光了,该怎么疯还是怎么疯。
于如嘉眼见多禄确实有些不成样子,打算帮多寿一把,便将他叫过来帮着自己一起摆弄药材。
于如嘉:“多寿还没想好怎么样盯着多禄吗?”
多寿肥肥的小脸上布满了低落:“姑姑,我是不是太没用,大哥一个眼神就能将多禄吓住,我费了好多劲,都没能让多禄听话。”
于如嘉:“知道你大哥是怎么管住多禄的吗?”
多寿:“大哥武功高,打得过多禄,我最多只能跟多禄打成平手。”
势均力敌的比试往往比一边倒的比试更让人畅汗淋漓,多寿的练武资质不如多禄,他比多禄更加努力练武,最多也只能勉强与他打成平手。
这样不但没让多禄对他心生惧意,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挑战欲。
于如嘉:“在哪里输了就在哪里爬起来,确实很厉害。但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一点,因为我们每个人的能力不一样。”
“就比如你吧,你在练武方面确实不如他们两个人,可你也有比他们厉害的地方。”
“我们做事情,要记得给别人留条活路。如果你用短处就轻轻松松的赢过别人的长处,你让别人怎么活,是吧?”
多寿:“姑姑是说让我用其他方法管多禄吗?”
于如嘉:“只要方法管用,又不害人,就是好办法,想想你有哪些地方比多禄懂的多,能管住他的。”
多寿注视着手中的药材,似有所悟。
就算于如嘉不会过分压榨多寿的童年,只是他的天赋摆在这里,两三年过去,小家伙已经会制一些简单的药了。
得了于如嘉的支持,多寿放开了手脚干,在多禄又想故技重施的探索新地图时,突然‘啪’的一下倒在了地上,全身无力。
头次遇到这种情况,多禄在地上挣扎了几下都没站起来,吓得小脸发白,全身颤抖不已,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上了一点哭腔。
多禄:“我没力气了,站不起来了,怎么办?”
多喜急得上去扶起他,只是一放开人,多禄又往地上摔去,小家伙这下是急的直接哭出来了。
多喜再次扒拉起多禄,嘴里急切的问道:“二哥,二哥,你怎么了。”
多禄哇哇哇的哭着:“我、我、我、不知道呀。”
多喜的视线落到悠闲站在一边的多寿身上,求救道:“三哥,你快来看看二哥,他站不起来了。”
见自己成功的吓到了多禄,多寿笑眯眯道:“不用急,过个几分钟就好了。”
多禄停止了哭泣,眼含泪珠,可怜兮兮的看向他:“多寿,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笑眯眯的多寿故作高深的点头道:“知道呀。”
多喜追问道:“怎么回事?”
多寿愉快的公布了答案:“我下药了呀,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药,就是让多禄腿软个几分钟,让他没有精力往山上跑。”
多禄有些心虚,好不容易没了大哥的管制,身边又只有三兄弟,他就想趁机去那些没到过的地方看看。
哪知平时拿自己没办法的多寿竟然会对他下药。
多禄湿漉漉的眼睛里冒着火:“多寿,你这个卑鄙小人,打不过我,就下药,有本事我们来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俩三岁就启蒙了的小屁孩已经会说成语了。
多寿在他身边溜达了一圈,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只要能限制你的行动,我就赢了,干嘛要一直跟你打?这下知道我们仨里该听谁的吧?”
多禄挭着脖子道:“我不服,想让我听你的,除非你跟大哥一样用武功打败我。”
多寿摸着下巴道:“你不听也没关系,只要我让你走不了路,你就不得不乖乖听我的。”
多禄气得想打人,却被一阵无力感束缚住了,他现在连手都抬不起来。
就是这样,小家伙依然不认输,对着自己的小跟班道:“多喜,打多寿。”
亲二哥的吩咐,多喜是想听的,只是很快就被多寿的一句话摁住了:“多喜,你要是不想跟多禄一样趴在地上的话,就乖乖听话哦。”
多喜看了眼只有嘴能动的多禄,手足无措的唤了声:“二哥。”
多禄恨铁不成钢:“多喜,你个软蛋。”
多寿淡定道:“得了,你也别说多喜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多喜从来就没赢过我,我就算不用药,也能将他收拾的妥妥帖帖的。”
三个小家伙的首次正式交锋,在多禄被药了几次,又被多寿趁机打了他几次后,多禄就算再不聪明,也知道这样下去,他只有挨打的份,不得不暂时安分了下来。
于如嘉在家里迎来了昴首挺胸的多寿、垂头丧气又鼻青脸肿的多禄及眼睛在两个哥哥身上不停转悠的多喜。
于如嘉:“哟,这是怎么了,今儿舍得这么早回来?”
多禄张嘴想告状,又想到多寿是为了阻止自己前往新地图,才将他药过去的。
要是他说出来,肯定会被姑姑教训,想清楚的小家伙憋屈了,不敢告状。
苦主不敢说,作为食物链底端的多喜就更不敢说了。
多寿倒是没有这么多顾忌,直接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于如嘉剜了一眼耷拉着脑袋的罪魁祸首,给大功臣点了个赞:“多寿,做得好,有你跟在多禄和多喜身边,姑姑放心多了。”
多寿咧嘴笑道:“药果然有大用,我以后要跟姑姑多学一些。”
他起初只是不想喝苦苦的凉茶,想着等他认全了药材,就配一些不苦的凉茶出来。
现在是不苦的凉茶没配出来,倒是让多禄先用上了他配的药。
以前一直让他头疼的多禄在见识了他用药的厉害后,就算不甘心,还是得听他的。
想到此,多寿对医术就更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