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贫穷的人家,父亲是一个喜欢家暴的赌鬼,母亲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酒鬼。
我的童年只有谩骂和拳脚,但是我也有憧憬的东西。我喜欢音乐,梦想进入会场,看一场完整的表演。
因为穷,所以我没有朋友,只有数不尽的排挤。尽管如此,我依旧顽强的活着,躲在会场外面听歌成为了我活下去的动力。
12岁那年,我的父亲死了,我们家的经济情况更加困难。
母亲将一切的过错都怪在我身上,每次喝得烂醉就对我拳脚相向。
我受不了了,于是,我选择了逃跑,12岁那年,我逃离了困住我的监狱。
外面的空气很清新,但是却不适合我,没有钱,我根本活不下去。
我无路可走,于是我选择了偷钱 靠着偷来的钱,我填饱了肚子,甚至还交上了朋友。
但是他们并不是真的朋友。
16岁那年,我在赌场里面大败,被奴隶贩子给抓走了,我的“朋友们”全部跑了,没有一点犹豫。
我拼命地跑,终于摆脱了奴隶贩子。
但是逃走后的我又陷入了迷茫,我到底要干什么,继续去偷?
就在我的一生都要堕入黑暗时,我遇到了我的珍妮弗。
她叫史黛拉,是一个美丽的金发女孩。
那一天,狼狈不堪的我在奴隶贩卖市场遇到了她,她很健谈。
最重要的是,她很喜欢我的歌声。
你们知道吗?她就像是我晦暗人生中的一束光,是她让我想起了我的梦想,其实是成为一名音乐家。
我废寝忘食的工作,白日在码头搬运货物,晚上在这里卖唱,就是为了凑齐买下她的钱。
谢谢你,小姑娘,有这笔钱,我可以买下史黛拉了。
我会和她一起,将《幻想乐园》唱向世界的。”
泰佐洛的故事很长,但是娜可他们并没有打断。
有时候,聆听,就是对讲故事的人最大的尊重。
“那就祝你和史黛拉小姐早日相聚。”
娜可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就像是天使一般。
“时候不早了,我该去见她了,那就再见了。”
泰佐洛告别了娜可他们,满心欢喜地往一号红树区的奴隶市场赶去。
有了娜可给的钱,他已经凑够了买下史黛拉的钱。
奴隶市场,泰佐洛拿着一箱子的贝利找到了老板。
一个大腹便便,带着眼镜的油腻大叔。
“老板,我已经凑齐了买下史黛拉的钱了,你看看!”
泰佐洛将装着贝利的公文包交给老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数钱。
大概一分钟后,数完钱的老板开口:“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凑齐了钱,不过很抱歉,这些不够。”
“什么,不是已经说了好了吗?”
泰佐洛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老板也没生气,做出一个为难的表情:“拍卖场那边说天龙人后天要去,向我们要了几个美丽的女奴隶,很抱歉,你来晚了一步。”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不是说好等我凑齐钱就可以带走史黛拉了吗?”
泰佐洛满脸绝望,一怒之下,竟然直接冲向了老板。
老板身边的保镖站出来,一拳直接把泰佐洛砸到地上,然后提着他的脑袋来到了老板前。
“你骗我!”
泰佐洛满脸是血,近乎嘶吼地喊出了这三个字。
“我没骗你,只能说你运气不好,啧啧啧,一无所有的你难道要和天龙人作对。”
老板摇了摇头,对泰佐洛的愤怒不以为意。
“把他也送去拍卖场,看看这两个可怜人有没有希望在一起,哈哈哈哈!”
老板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随手就安排了一个人的命运。
也是在这个时候,泰佐洛明白了,没有力量,金钱一文不值。
…………
13号红树区,一个小巷子里面。
罗夏站在血泊之上,在他的脚下,倒着十几具尸体。
“这些该死的奴隶贩子,真是无恶不作!”
卡门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没办法,他们就像下水道的蟑螂,杀也杀不完。”
科恩靠在墙上,看着一地的尸体,神情淡漠。
“科恩,要不要来场大的。”
罗夏回过头,猩红的眼眸看着科恩。
“来都来了,如果什么都不做,这可不是我们艾德里安家族的作风啊。”
罗夏手中的焚炎突然冒火,将那污浊的血液焚烧殆尽。
“罗夏,你好像变了,这话要是迪卡尔说我不奇怪,但是由你来说,我真没想到。”
科恩看着罗夏坚定的眼神,总感觉罗夏比起之前来说,脾气要大了很多。
“是吗?我倒是觉得罗夏没有变过,面对黑暗,需要的就是火啊。”
卡门拍打着小女孩的肩膀,声音平静地回答道。
“香波地群岛离海军本部很近,如果动静太大的话,说不定会引来海军大将,你们确定吗?”
“当然,大将来了,我也能带你们跑!”
卡门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自豪的表情,没有人比他更懂得逃跑。
“拜托你了,科恩!”
罗夏笑了笑,用充满信任的眼神看着科恩。
“真是麻烦啊,大哥!”
科恩看着罗夏,表情逐渐兴奋。
…………
夜晚,夏琪的敲竹杠酒吧。
“话说,你就这么看着吗?他们可都是你的孩子啊,要是海军大将来了,他们很难跑掉。”
夏琪听着科恩他们讨论如何解放一号红树区的奴隶,一脸震撼。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作为他们的父亲,我只需要在背后支持他们就行。”
泽尔喝了一杯酒,没有组阻止科恩他们大胆的想法。
“不就是解放个奴隶吗?这都是小事罢了。”
泽尔将酒杯递到夏琪前方,示意她再来一杯。
“我算是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疯狂了,有你这么疯狂的父亲,他们这样也不奇怪了。”
夏琪一边给泽尔倒酒,一边感慨泽尔一家人的疯狂。
“我是他们的父亲,不是他们的保姆,我能引导他们的思想,但是不能控制他们的人生。
只有经历足够的风雨,他们才能茁壮成长。一味的保护,可对不起他们身上流淌着的,复仇的血液。”
泽尔摇晃着手中的酒杯,赤红的眼瞳闪烁着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