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是打磨的几位光滑的青石板,落下来的那间房间并没有人,阿赞艾领着我们走过去的时候。
到了另外一间类似会议室的房间,几个男子在里面商榷着什么。
这几个人和侍女一样,脸上都戴着面具,只不过是纯白色带着金色花纹的。
每个人似乎都不肯用真面,面对着对方。
无形当中,就给黄河会增加了几许诡秘的气息。
这几个人似乎在讨论什么有关于美人图的事情,分别提供的是拍卖会场,古玩市场店,各种渠道的信息。
听得我一愣一愣的,这个美人图,对于黄河会似乎有这很重要的意义。
见到我们到了门口,才纷纷的站起来,一个子比较高大的和顾彬湘穿一样衣服的男人说道:“牧寒,这是你找到的会长吗?”
“正是,诺一长老。”阿赞艾向这个诺一长老行礼。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阿赞艾都没戴面具,这几个长老却要带面具。
看到我疑惑的目光之后,其中一个类似女性的,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走来。
她戴着面具的时候,还上下扫了我一眼,“想不到我们的会长还真是个姑娘,真给我们女同胞长脸,以后你就好好使唤这些直男癌的长老,还说咱么会长绝对不是女人。你看看,她手腕上的,这个不是龙火认主的标记吗?”
她很是霸道,冰凉的玉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然后展示给其余的长老看,其余的长老看过来,但是因为带着面具我看不到他们脸上的表情。
“还真是,看来真的要领她去见代会长了。”其中一个蓝袍长老说道。
诺一长老则说:“不是说,她来找咱么代会长,主要还是给尊贵的阴间摄政鬼王治病吗?要不要先治了病,再传达那些原会长留下来的遗命。这样她就欠我们人情,不好推脱了吧?”
我脑子都听懵了,什么代会长原会长的。
乱七八糟的会长听的人脑袋晕乎,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又觉得这帮黄河会的长老挺会做人的。
要我欠他们人情,让我无法推辞。
我确实是这样的一种人,若是真的把凌轩给救了,那不管是什么条件我都能立刻答允。
“就是这样,小妹妹,你把这些朋友都留在这里吧。你……还有你的鬼王相公,跟我一起去见会长吧。”那个女性的戴面具的长老,戴着银丝手套,还不自觉地用手指头滑过我的脸蛋吃小爷我的豆腐。
一开始我还比较拘谨,自从知道我是他们会长,大概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也没有那么的紧张拘束,一见她吃我豆腐。
立时将手攀上了她柔软的腰肢,就好像凌轩调戏我一样,放大招的调戏她,“见就见,你们代会长不会也戴着面具吧,小美人?你这么漂亮戴着面具,多可惜啊,若能让我一睹芳容,就是减寿十年都愿意。”
“呸呸呸,看我的样子,哪儿用您减寿十年。”她眼下对我已经是十分的客气了,娇笑了一声,说道,“我们这些长老的样子,都是相互之间保密的,还有对刚才那几个外人保密。但是对你,还有会长的相公,那是爱怎么看就怎么看。”
原来黄河会,为了不保护核心成员之间的身份,是连自己人都不相信的。那几个长老之间,是根本不知道相互之间的容貌,更不可能让顾彬湘和封初念看到。
我想阿赞艾在黄河会呆了那么久,大概都没见过这几个长老长什么样吧?
那女长老将自己脸上的白色面具轻轻的一推,露出了一张清秀端庄十分淑女的面容,让人很轻易的就会过目不忘。
真正的容颜露出来,她的神色变得有些慌乱。
左顾右盼之下,才戴上了面具,“吓死宝宝了,我还以为旁边有人偷看呢,我的脸要是被外人看见了。谁看见了谁倒霉,他必定会成为出卖者。”
“这话怎么说?”我问她。
她捂着面具上的嘴唇,居然盈盈一笑,“会长大人,你还太年轻,不知道黄河会面对的敌人。那个敌人,远在地狱之渊,恐怖死了。只想着要杀光我们黄河会的核心成员,若有人看到我们,难道不会被她闭着问出长相吗?”
“可是……说出你们的长相,不是会死吗?”我问她。
她牵住了我的手,拉着我前进,“是啊,会死,所以……普通人最好还是不要看到我们的好。否则……倒霉的是他们自己……因为那个人只要存在,就有办法让他们说出我们的长相,然后看到我们的人就会被……契约反噬!”
看来见到他们的样子,可真是会倒霉死的。
早知道刚才就不好奇,想要去看这个妹子的容颜了。
我似乎已经想到了,黄河会的敌人是谁了,可是她为什么要跟黄河会作对呢?
答案似乎张口欲出,只剩下最后一层的窗户纸。
在这时候,这个女长老推开了一扇门,古朴的木门。
木门上雕花精细,可以从镂空的雕花中,看到里面的一切。但木门推开的那一刻又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就见一个身着宽大白衣的人正背对着我们跪坐在地上。
长长的亚麻色的头发披散下来,在地面上铺成了地毯一般的样子。
那个人应该是个男人,脊骨瘦骨嶙峋的,即便是宽大的衣衫。也无法遮蔽,衣衫下瘦到了皮包骨头的躯体,他一动不动的背对着我们。
似乎连门被推开,都没了反应。
那个女长老吃惊了一下,连忙过去扶他,“代会长,您……您还好吧……”
“暂时,魂魄还没消散,她可真是越来越狠了。对我们黄河会穷追猛打,似乎发现了什么真相一般!”
他身体颤动了一下,居然一口老血,喷溅在地上。
女长老有些怕了,手忙脚乱的将一张黄纸符箓塞进他的怀中,“疾去!不行啊,现在祝由已经没用了,我……我用把其他长老叫过来,再给您巩固一次灵魂吗?毕竟,会长才刚来,许多事都需要您的照拂。否则……其他长老未必会服气。”
“我用他们服气吗?黄河会历代代会长在这里等着,就是……就是为了等她,只有她才能帮我们。不需要他们过来,我能坚持!!”
那个声音颤抖虚弱到了极致的男子嘶哑的说了一声,轻轻的推开了女长老的搀扶,用自己的力量撑着地面。
萎靡的转过身过来,长长的亚麻色的头发,披散在两颊。
将他的容颜折去了三分之二,只能看到鼻子很高很挺,双目是那种迷人的丹凤眸。却没有光彩和魅惑之色,有的只有病态和虚弱。
他低着头,咳嗽了几声,“凌轩……大人来了,是吗?”
“是我。”凌轩跪坐在他对面蒲团上,唇边是一丝不羁的笑意,眸光若有深意的扫视着这位看不清楚样子的代会长。
代会长说:“把手伸给我,我替你诊脉。”
“难道不是该我替你诊脉,将你消散的魂魄聚拢么,少年,你可只有十九岁。就这么被忽悠来当代会长,难道不觉得自己生命太过短暂了吗?”凌轩就好像恶魔一样诱骗着代会长上钩,伸手过去强行给代会长把脉。
代会长根本就不闪躲,安安静静的让凌轩给自己诊脉,看到凌轩蹙起的眉头才唇边扬起一丝笑,“怎么样,是不是没救了……”
“下手好重,直接把魂魄打的灰飞烟灭,你们的手段也不弱。灰飞烟灭的魂魄,都能聚拢。”凌轩深深的看着代会长。
代会长虽然在虚弱中,却还是有气无力的反手扣住凌轩的脉搏,“凌轩……大人,吾等是心甘心愿赴死的,为的都是吾等华夏子孙。她在……阴间所做之事,一切有负真正阎君的改革。”
这话说的好生严厉,这个十九岁的少年,居然说自己不是被诱骗来当这个必死无疑的代会长。
还说自己是为了华夏子孙,难道黄河会的会长都已经知道阎君是假的了。
“阴间改革,原来是正牌的她……发行的。我就说,那个小丫头哪有这样的本事……”凌轩被代会长诊着脉,叹息了一声。
代会长仿佛娓娓道来一般,说道:“阎君改幽都名为阴间,设立大小阴司官职,各大城池关卡,让阴间秩序井然。若没有叛乱,如今阴阳两界,一定……一定十分美好。”
说道美好两个字,他居然充满了希冀的看了我一眼。
我顿时有些怕了,我特么一个普通的孩子王,我要肩负起让阴阳两界变得美好的愿望。我特么的没那么大的能力吧……
隐约中,我忽然明白了,黄河会一定和真正的阎君有关。
走私?
走私也许都只是个幌子罢了!
不知道为何,我怂了。
条件反射的否定了自我,却发现他看我的眼神,愈发的炙热和寄托了希望。
这种目光,给了我极大的震撼,条件反射的不敢再闪躲自己的目光了。
“你也说了,若是没有,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若是的。”凌轩抽回了被他摁住脉搏的手,眯了眯眼睛,“你这样小的年纪,未必能想得出办法吧?”
“不……我有办法。”那仅仅是十九岁少年的代会长,轻轻的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二位双修,让您的婴灵全都进入您夫人的胎儿体内,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您们的孩子受到一点伤害……”
双修……
双修是啥玩意啊?
“在这里双修吗?”凌轩一开始对这个代会长,似乎还有诸多的不满,听说要双修有些邪魅的舔了舔唇。
他双眼几乎会勾魂,轻佻的看着我,“可是我的夫人会害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