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贴身的这种还是要亲手洗一下的,但是物件小,给项翛年着实是减轻了很大的压力。
洗干净出浴室,一瞬间接触到外面的新鲜空气,莫名的舒爽。
“喵。”
“汪。”
可能是怕项翛年溺水,安安乐乐整齐的,趴在门口,守着项翛年。
项翛年一出来,就收获了两小只的叫唤和挨挨蹭蹭。
毛绒的、软乎的、温热的,带着另一个生命体的温度,和项翛年的小腿皮肤,直接接触。
怎么形容这一刻的心情呢……
就好像,自己身上的酸楚,都在它们下意识的惦记中,被治愈,烟消云散,阴霾的心情,也跟着大好,彷如明媚的阳光,普照到身体的每一寸角落,暖洋洋的。
“安安,乐乐!你们怎么这么好啊!亲亲!蹭蹭!”以后到分别的时候,我可怎么舍得了你们啊。
像要弥补不久的将来的遗憾,项翛年报复式的,抱起两小只,一边亲了一口,然后用自己的脑袋,一边蹭一下,主打一个,雨露均沾。
安安乐乐的反应,也很符合本性。
安安一直就咧着个大嘴,笑得很开心,而乐乐,一开始,还耐着性子和项翛年蹭来蹭去,但几回之后,就不耐烦了,用它香喷喷的爪子,推拒着项翛年的脸盘子,还是特意收了爪子,只用肉垫的那种。
察觉到乐乐的呵护,项翛年眼前一亮,对它蹭的更是亲昵。
乐乐:“……”好烦啊,这个两脚兽,能不能停一下,我毛都被蹭乱了。
友好的,完成了一番三只生物里面,两只生物特别开心,一只生物从开心到不耐烦的场面,项翛年看见外面大好的太阳,决定让自己的内裤,也晒晒太阳,杀杀菌。
反正这个天气,两三个小时就能晒干,能在顾凌晏和顾少虞回家之前就收回来。
顺便自己也晒晒太阳,补一补阳气,再补点钙。
项翛年揉着酸胀的腰子,移出院子仓库里晾衣服的架子,架子底下有滚轮,移动很方便。
顾家兄弟俩应该是都没怎么用过,看上去簇新,没有任何的划痕,又因为收在仓库里,也没有什么灰尘。
项翛年拿用过的洗脸巾,简单擦拭了一下就干净了。
然后,项翛年把自己的粉紫色内裤,夹在了裤架上,让它随着不时吹来的微风,在空中摇摆着。
这么好的太阳,如果只晒一条裤子,也太可惜了。
所以,项翛年进屋,把之前全部只用洗衣机烘干的内衣内裤,也一起,挂出来暴晒。
杀菌。
没有一个华国人,能逃过太阳杀菌的魅力。
“正着晒太阳会不会晒伤啊,搬条凳子出来晒背面吧……”
项翛年刚这样说着,就看到院子的角落,正好有一对石墩子,前两天的雨水,把上面的灰尘都冲刷干净了,现在,在太阳的暴晒下,闪亮着大理石特有的光泽,还有圆润的弧度,还有上方,隐隐扭曲的空气。
无一不在引诱着她这个痛经患者。
项翛年默了默,拿了架子上还算干净的洗脸巾,把两个石墩子,都抹了一遍,这下是更加光亮了。
这会儿折腾的功夫,原本还在项翛年脚边跟来跟去的安安乐乐,已经遭受不住这烈日了,在太阳底下待不上几秒,就吐着舌头,喘着粗气,直往阴凉的屋子里面跑。
但它们凉快之后,看到项翛年对着两个圆卜隆冬的石墩子,青睐有加,好奇占据了大脑,安安乐乐又跑了出来,移动到石墩子面前。
然后,统一的,对着石墩子,摸了上去。
安安乐乐:“喵\/汪!”好烫!
“诶!你俩真是个活宝啊,烫不烫啊!”
项翛年来不及阻止两小只的动作,在它们被烫到甩手的时候,连忙抓住它们的爪子,浸到水池子里,给它们降温。
这俩是真虎啊。
知道项翛年是在给它们降温,平时讨厌洗澡的安安乐乐,这回倒是安分乖巧。
换了几次水之后,项翛年查看安安乐乐的肉垫,发现没有出现肿胀或是烫伤的情况,松了口气。
接着,不管安安乐乐是用怎样令人动容的表情望着项翛年,项翛年都毅然决然的,关上了大门的纱门。
留两小只在里面,隔着一层坚固的纱,和自己大眼瞪小眼。
“好了,这下你们别出来了,再这样玩下去,我都怕你俩祖宗中暑。”
说完这话,项翛年拍拍手,叮嘱了一番后,就径直往两个石墩子走去。
“汪呜!”
“喵嗷!”
但显然这俩不领情,也不明白项翛年为它们的良苦用心。
在它们看来,项翛年就要只身一人,去面对那两个长得奇怪的,还滚烫的怪物,当即,在门内叫得更是着急。
“好啦,别担心,你们是没有衣服才被烫伤了,我刚才都浇了水了,温度应该下来了一点,我承受得了,你们放心。”
项翛年朝门内的安安乐乐挥挥手,安抚道。
然后,就抱着微微烫手但不会伤到自己的石墩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呼——”
瞬间,干燥的温烫,从尾椎骨一路往上,从接触的皮肤,浸入骨髓,一点一点吞噬着身体里面的寒凉,项翛年舒服地喟叹出声。
灵魂深处都仿佛被滋润到,抚慰过往身体留下的暗伤。
这样静静坐了一会儿,项翛年感觉到自己的全身都暖洋洋的,仿佛泡在干燥不刺鼻的温泉里,然后,她看着边上孤零零一个的石墩子,觉得闲置在那里,有点可惜。
默了默,项翛年调整姿势,背对着太阳,确认好角度,对着还有一个石墩子,趴了上去。
“这太阳底下的石墩子,真舒服啊~~~”
虽然姿势不雅,但是,这大热天的,也没有什么人,院子里的隐私保护也非常到位,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项翛年背后被太阳晒得暖洋洋,腹部也被石墩子熨得热乎乎,正好是饭后的午后休憩时光,项翛年的意识,昏昏欲睡。
“咔嚓。”
但就在这时,院子的门,开了。
因为担心所以顺路回来看看的顾凌晏,没想到,一进院子,就看到项翛年姿势怪异的,趴在他家多年没用的石墩子上面。
顾凌晏尝试理解眼前看到的景象:“年年?”
项翛年:“……”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总是在同一个人的面前,社死吧!?
嗷啊啊!!!
项翛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