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颢园,二楼的主人房间内,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用一根银针把旁边的第五夜扎得睡过去。
景希拍拍手,“阿夜,今天帮你解蛊了,你可忍着点。”
手上一挥,两人消失在了房间里。
颢园内的其他人都毫无察觉,第五夜本人也是。
空间里,赤冥半蹲在一个大药桶旁边,药桶下还在燃烧着。
他把所需要的药材都扔桶里煮了不下三个小时了。
景希一出现,他就跑了过去。
“主上,药浴准备好了。”
“嗯,把药桶搬房间里。”
景希留下一句话,抱着第五夜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赤冥挠挠头,“主上有点像古时候的昏君,迫不及待的抱着美人洞房!”
他看了一眼药桶,还好他是凤凰,药桶外的温度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
又热又烫的药桶,他双手就抱起了,大步朝着宅子里走去。
景希将第五夜轻放到床上,赤冥抱着药桶就走了进来。
“主上,还需要我做什么?”
“暂时没了。”
景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引蛊丹,强行给第五夜喂下。
手中拿着一把小匕首,全神贯注的看着第五夜的反应。
床上的人突然颤抖起来。
“赤冥,上去按住他。”
“好好。”赤冥鞋子都来不及脱了,快步跳了上去。
第五夜感觉自己全身都在燃烧,想睁开眼睛,眼皮子却沉重的掀不起来。
但耳边响起了景希的声音。
他仿佛得到了安慰,是景希就好。
赤冥把他按得死死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出现的一幕。
“主上,看他的肚子。”
景希低头看着第五夜肚子上乱窜的虫子。
“下蛊的人是多恨他……”
检查了一遍后,她才准备动手,但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
“赤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也见去过这种借寿蛊?”
“借寿蛊?那不是上古时代才有的吗?”
赤冥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是普通的蛊?”
“不是。”景希摇头,“但如果子蛊在他的身上,那母蛊又在谁的身上。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来借阳寿。”
第五夜半昏半醒中,眼睛眯了起来,模糊中看到了景希拿着匕首在说着什么。
他实在是太累了,又昏睡了过去。
“主上,能下借寿蛊的人,只能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但那个人明显的不想他活着才会下蛊的吧?”
赤冥也不是没见过有些人为了活命把蛊种到刚出生的孩子身上。”
“现在有些难办,我们取蛊,母蛊那边肯定会有反应的。”
景希其实更心痛第五夜一个人扛住了多大的压力。
“主上,我想到一个办法。”
赤冥灵光一闪。
“什么办法?”
“你等我一下,我记得空间里有狗。”
赤冥放开手就飞了出去。
“狗?”景希眼前一亮,狗好啊!!
“阿夜,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说着又解开了他睡衣上的扣子,突然在腰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符文。
“阿夜你身上的秘密也好多!”
第五夜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看光了。
赤冥在空间外的森林里找了一条野狗,把狗敲晕就带了回来。
“主…上………”
一进门,他都傻眼了,敢问床上半裸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他赶紧劝道:“主上,你能不能别这么禽兽,他都中蛊了,你还占便宜!”
景希刚好拿着从第五夜身上扒下来的睡衣,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你滚,我是为了方便看蛊,你一个禽兽,想什么呢?”
“啊?这样啊!”
赤冥把狗扔到床边,“主上,狗捉回来了,你应该可以让种下母蛊的人察觉不到子蛊已经换人了吧?”
“可以!”景希示意他准备好。
她的眼睛跟随着第五夜体内的蛊虫一路来到了手指上。
“赤冥把狗的嘴巴张开。”
“来了来了!”赤冥掰开了野狗的嘴巴。
刹那间,景希手起刀落,把第五夜的手指割开。
一条被养得肥肥胖胖的白包虫子钻了出来落入到了野狗的嘴巴里,一瞬间就消失了。
“好了!”
景希和赤冥相视一笑。
“主上,那这狗?”
“放在空间里养着。”景希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去报复种蛊的人。
“明白了,我让小金把它拴在院子里。”
赤冥提着狗就走了。
第五夜的手指上还在滴落着鲜血。
景希拿出药粉往上一撒,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癒合了。
要不是有这个药,她也不敢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第五夜身上的蛊去掉。
怎么说有伤口也很容易引起怀疑,现在没有伤口了。
就算是怀疑也没有证据了!
景希对自己的计划非常满意。
药桶里的药水也差不多能用了。
看了一眼第五夜的裤子,犹豫了一下。
“这裤子要扒了吧?”
她伸出魔爪,刚碰到裤子。
赤冥又回来了。
“主…主上?”
“啊?哈哈哈,好巧,你回来了,你也是个公的,那他就交给你了,把裤子扒了放桶里泡两个小时。”
景希边说边走下床,经过赤冥的旁边时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了,主上保证完成任务!”
走出房间的景希坐在门口的外廊边上的台阶上。
“唉,就差一点了,都怪赤冥回来太快了!”
第五夜此时感觉自己置身于温暖的太阳底下。
他动了动手指。
赤冥坐在椅子上看着药桶里的人。
“遇到我家主人,你小子算是有福气了。”
第五夜眼珠子动了动,旁边好像有人在说话?
“唉,话说回来,我家主子看上你什么了,除了脸可以,身上还一身的病……”
赤冥越说越起劲,丝毫不知道背对着他的第五夜已经睁开了眼。
映入眼中的画面,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随着药浴的作用,没多久又一次睡了过去。
时间一到,赤冥把人捞了出来。
“啧,把我衣服都弄湿了。”他不情不愿的拿起毛巾。又拿起衣服给第五夜穿了回去。
男女授受不亲,还得指望着自己干活。
门外的景希都阖上眼眯了一会儿,身后的房门一开,她就醒了。
“主上,可以了,衣服也穿好了!”赤冥活动着手掌。伺候人的事他还真是没做过。
“嗯,我带他出去了。”
”好!”
在他们出去时。
北城某个中式豪宅里的老人咳嗽了一声,嘴里抱怨着,“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