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菲秀吓了一跳,她没想到月以棠竟然这么绝情,这是要让星野三郎去送死么?
“此事,皇帝可知晓?”月菲秀急声询问。
“我曾经来见过皇帝,但他现在正与大臣们商议朝政,我被挡在了门外,所以才会来见你。”青如一脸的懊悔,她听到月菲秀和月以棠针锋相对,这才知道,如果皇帝让位,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打仗,也不需要依靠单承明,也不需要星野公主。
月菲秀浑身酸痛,却也顾不得这么多,一咬牙,起身道:“快走,快走,别让念涵得逞。”
青如应了一声,立即就将月菲秀带到了皇宫的监牢里面。
月菲秀一脚踩在那些银针上,浑身刺痛,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
“要不要先歇一段时间?”青如看见月菲秀面色惨白,担心的询问了一句。
她摇摇头,如果晚了,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她终于来到了大牢,羽林卫一看是她,也没有阻拦,月菲秀听到了星野一声惨叫,连忙冲了过去,打开了牢房的大门,却看到了正在逼着星野一饮而尽的宫人。
这是什么东西,她再熟悉不过了。
“不是我杀的!他不是凶手!”星野一双眸子里满是泪水,头发也被他的挣扎弄得有些凌乱,他一看到月菲秀,顿时两眼放光,“救命啊!救命啊!难道母妃就这么绝情,只因我非她亲生?!”
月菲秀心中发苦,说不出话来,月以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安陵。
念涵瞥了月菲秀一眼,她可不打算善罢甘休,这件事情做得不好,她也会受到惩罚。
“念涵!”她叫了一声。月菲秀拉着她的手臂,带着几分恳求,“难道你也认为,星野公主该死?”
念涵美眸中没有丝毫情绪波动,淡然应道:“此乃皇太后之命,下官不过是奉命行事。”
月菲秀咬了咬牙:“这件事要等皇帝定夺,皇帝是皇帝,星野郡主的命,只有他能做主。”
“皇后娘娘,现在的情况,我想你也知道了。”念涵的意思是,月以棠是最后的决策人。
月菲秀怔了怔,想起历代以来,朝政总是由女人来掌控,但是现在,月菲秀却不能让星野如此委屈。
她一把抢过了念涵手里的杯子,感受着她身上的酒香,她轻声道:“念寒,既然你之前没能杀死我,那么现在,我就当着你的面死去吧。”
星野和青如两个人都是睁大了双眼,不知道月菲秀这是要干嘛。
“这可是毒酒,还请娘娘三思。”念涵的声音很轻,也很轻,仿佛一点都不在意。
“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皇帝这么疼我,皇帝岂会饶了你?”月菲秀脸上露出一抹坏笑,身子往后退了两步,以免念涵过来抢夺。
念涵神色平静,心中却是有些担心,如果安陵怪罪起来,那月以棠也保不住她。
今夜的事情,分明是青如和月菲秀一起来找麻烦的,自己即便不能成功,也可以找个借口,让月以棠不要怪罪。
“我先走了。”念涵微微一福,转身就出了门,拉着星野一世的两个侍女对视了一眼,也跟着离开了。
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公主,您还好吗?”月菲秀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朝着星野君走了过去,关心地说道。
星野唯一能做的,就是摇头,声音有些颤抖:“太恐怖了,就算是母亲,也要置我于死地吗?不是我杀的。”
月菲秀明白星野不懂政治,月以棠此举,也是为日后对付安枫时,多一份助力。
看样子,双方都不肯屈服,而是要看谁的力量更大,才能统治这个世界。
“放心吧,皇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月菲秀温柔的抱着他,星野年纪尚小,却要经历这样的磨难,这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难受了。
在她的心里,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生命有多么的廉价,自从安陵将她许配给了他之后,她就知道,她再也指望不上任何人了。
不过,她还是很嫉妒月菲秀的,月菲秀虽然很不情愿,可是安陵对月菲秀却是忠心耿耿,哪个女人不想找到自己想要的人,和自己白头偕老呢?
这么一想,星野一也不觉得自己在这世界上有什么好在意的了。
“可惜了,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星野一字一句的说着。
月菲秀不由一阵难过,她也一样。
只可惜,一切都是徒劳。
月菲秀回去后,让青如给她敷上一些金疮药,金针扎出来的地方,渐渐有了一些瘀痕,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第二天,有消息传出,星野被安陵放了出来,只是剥夺了星野公主的身份,关押在了皇宫之中,与其说是关押,不如说是为了庇护。
月以棠想要处决星野一族的事情,安陵早就知晓,于是将他放走,这件事情不但激怒了月以棠,也激怒了单承明,他在朝堂上大闹了一场,最终,安峰实在看不下去了,下令将单承明带走。
单承明本就是要脸的人,现在被人羞辱,心中更是不爽,想到自己手握十万大军,安陵却一点面子都不卖,真是让人恼火。
深夜时分,单承明在妓院内纵情声色,与诸女厮混时,忽然有人推门而入。
单承明心中正憋着一口气,见自己的好心情被人打断,顿时大怒:“谁这么不开眼?!”
“单帅,在下威锋。”
“威锋,你是谁?单承明在心中默念了一遍,总感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我是余大帅的人。”威锋似笑非笑地说道。
单承明赶着诸女坐下喝酒,于渊出了京城,去了边境镇守,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威锋,斜睨了他一眼,问道:“余将军,你找我有什么事?”
“余大人有意与单统领合作,不知可否?”
单承明猛地瞪了魏峰一眼,眼中露出惊讶之色。
就在这时,月仪伶策马朝着安枫的营地跑去,守卫的军士看到这匹战马,立刻吹响了手中的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