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看证据啊!”乔蕊珠无所谓的笑笑,将那一看就做工精良、价值不菲的毛 呢外套翻转。
“各位长长眼,乔娇娇同志身上穿的这件外套,上面可还绣着我的名字‘蕊珠’两个字呢!”
“你胡说,哪里有字!没有字,根本没有!!”
乔娇娇抱着双臂大喊起来。其实她里面穿了衬衫的马夹的,外套脱了不算走光。但大庭广众之下被扒衣服,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乔蕊珠没理她,把衣服传了一圈,拿给每个人看。果然看到的人都点点头,再看向乔娇娇的眼神都鄙夷了起来。
乔娇娇慌了。
怎么会有字?穿了这么多年乔蕊珠的衣服,她从来没发现有什么字啊。
等每个人都看 完了,连国营饭店的大厨子都被好事儿的服务员叫出来看了一眼。乔蕊珠这才走向面色惨白的乔娇娇。
“想看看吗?”
乔娇娇的眼色一阵青一阵红,别提多难看了。金丽丽在一边沉不住气:
“我不信。娇娇不是这样的人,给我看看!”
她抢过衣服左看右看也没看到,一边说着不信,一边不耻下问
“那两个字在哪里?”
乔蕊珠:“……”
好心的帮她把内衬一个锁得精致的标签扒开,果然看到标签下清清楚楚的绣着“蕊珠”两字。
“还真的有!”金丽丽无脑的惊叫了出来。还奇怪的问乔娇娇:
“娇娇,这明明是你的衣服。你的衣服上面怎么会有别人的名字?”
曹栋梁也帮腔:“会不会是做供销社的售货员搞错了?”
乔娇娇的身形摇摇欲坠,牙龄死死的咬住下唇。周围人已经议论了起来:
“这衣服的款式在供销社可没见过啊?”
“是啊,刚才这女娃一进来我就注意到她身上这件大衣了,怪好看的,确实没见过”
“真奇怪,我在供销社买过这么多件衣服,可没见过有带名字的。”
“是啊,重点是这女娃子的衣服上绣的是妹妹的名字,刚才人家妹妹还说是偷她的。”
“我看这妹妹说的是真的,否则这个姐姐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有名字。”
乔蕊珠把当件衣服随手丢在旁边的椅背上:
“所以,乔娇娇,身为一个偷我衣服的小偷,还敢污蔑我偷钱,你的脸呢?”
“你……你……”乔娇娇的眼里噙满泪水,浑身颤抖着,活像被人欺负狠了的模样:
“我可能出门的时候着急,不小心穿错了……“
她流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周围的人,像是在跟周围人解释:
“我不是故意穿你的衣服,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果然舔狗曹栋梁就吃这一套:
“是啊,乔蕊珠同志,怎么说你们也是姐妹。娇娇不小心穿你一件衣服而已,不用这么上纲上线吧?”
“是啊、是啊,”饭店里面居然也有拎不清的“好心人”帮着乔娇娇说话:
“不过就是一件衣服,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怪可怜的,你当妹妹的就别计较了!”
乔娇娇听了,立马感激的看向那个年轻男人,年轻男人的脸立即红了。
乔蕊珠气笑了,她当即看向男人:
“你这么好心,那她刚才开口就说我偷爸妈的钱,你怎么不跳出来阻止?”
“又或者,这件衣服的钱,你赔给我?”
那年轻男人一听,立马就臊眉搭眼,一低头把身子缩回人群里去了。
“还有,乔娇的你确定是你不小心穿错了我的衣服,而不是故意偷我的衣服穿的?”
“我……我当然是不小心的。”事到如今,乔娇娇只能一口咬定是穿错。
“好吧”乔蕊珠坏笑着说:
“本来想着姐妹之间,如果你能大大方方认错,我就不追究了。”
“但你死不认错的话,我就要扒下你的裤子看看了!”
晴天霹雳,不仅乔娇娇,在场的人都雷得外焦里嫩。
“什么?你敢!”
乔娇娇失声尖叫!
“我怎么不敢?”乔蕊珠慢条斯理的道:“不但是这件衣服,你身上这条裤子、脚下这双皮靴、脖子上这条围巾,每一件上面都有我的名字!”
原主的亲妈非常疼爱原主。她在得知自己的病情不能活很久后,就开始给原主准备了之后每年四季要穿的衣服。
每年一份,一直准备到原主20岁嫁人。甚至连原主的嫁妆和婚服都准备好了。
可惜这些在梁恩红进门后,全都穿在了乔娇娇身上。梁恩红还假惺惺的说,娇娇是姐姐,受点委屈穿一穿妹妹的衣服也没什么。
这么多年,乔娇娇穿着原主亲妈给原主准备的衣服,早都觉得理所当然。以至于时间长了,她自己都忘了这些衣服的来历。
而且,这么多年梁恩红和她都不知道,程清清给女儿亲手做的衣服上,每一件都绣着乔蕊珠的名字。
“我的好姐姐,要不要我一一扒下来验证一番呢?”
“你敢?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乔娇娇情绪崩溃,呜呜的哭着。
周围人更加议论纷纷,但大部分显然都信了乔蕊珠的话。
乔蕊珠面带凄然的道:
“乔娇娇,这么多年,你已经抢走了我的爸爸,为什么连我的衣服都抢?”
“这可是我妈妈当年拖着病重的身体,一件一件亲自为我做的啊”
本来是演戏,但大概触发了原主身体的某种记忆,乔蕊珠的眼睛也红了,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这也是乔蕊珠从原主记忆里结合世界剧情知道的。
原主的母亲是做为新时代大家闺秀的标准培养起来的。
所以不仅琴棋诗画拿得出手,刺绣女工裁剪设计等更是受过留洋的女老师真传,可谓样样精通。
当年能当纺织厂副厂长,可不是全凭程家的捐献才当上的。程清清在布料研究和服装设计上十分有天赋。
所以她为原主亲手设计、制作的每件衣服都十分精致漂亮、用料讲究。
可惜这一片拳拳的爱女之心,被乔娇娇母女糟蹋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