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涵今日收到吕志丘寄来的书信,写道:“诸事安好,请母亲勿念。”
她看过心中不安,于是求助于凤清。
凤清了解他这个师弟,为防和上次陆晚枫一样出现什么意外,便决定亲往长安一趟。
当晚,凤清将长林叫到身前嘱咐道:“为师出去几天,短则数日,长则半月。留你一人在这山上,可要好好照顾自己。”
长林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问道:“师父,你这次出去有什么急事?”
凤清微微皱眉,轻叹一声道:“今日收到师弟的来信。”
长林神色一紧,忙问道:“是掌门师尊出了事?”
凤清轻轻摇了摇头,“不是,只不过是要照顾好门派弟子之类的闲话罢了。我那师弟也是个倔脾气,若是办了什么大事,定会吹嘘一番;若是一切安好,是不会写信回来的,我想他一定遇到了什么麻烦。”
长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收拾妥当行囊后,凤清又向长林说道:“听说你今天和别人起了冲突?”
“师父你知道了?”
“你以为我是瞎子吗?长林,你现在的功力已经远远超过这些新入门的弟子,以后行事还要小心。学功夫不是让你逞强斗狠的,越是武功高强,越不能欺负弱小,要克己复礼,净持守中。”
长林低下头,满脸愧疚之色,“弟子知错了。”
凤清微微颔首,眼中露出一丝欣慰,“我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孩子,多的也不用我说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师父路上多加小心。”
“我还要你小子提醒?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为师了?”
长林嘿嘿憨笑了一下,刚要走。
凤清想了想,又叫住他道:“之前师父为了不让你练功走火入魔,以乾元灵箍束缚你的身体,是以你力量大增,而自己却毫无察觉。
现在为师要把你身上束缚解开,届时你将更加强大,此后更不能以强凌弱。”
长林连连答应着。
凤清又嘱咐道:“为师走后,以后便无人帮你化解天地之间的煞力,你先养好身体,待为师回来方可继续修炼。你若是心情烦躁,就将那《神元诀》抄写一遍,切忌不可强行理解其中奥义。你坐好,为师这就为你解开乾元灵箍。”
长林盘膝端坐,凤清以食指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弹。
长林顿时昏睡了过去,原来那乾元灵箍离体之时,牵动体内筋骨,十分疼痛。
凤清不忍长林受苦,以弹指神通让他昏睡过去,再将那乾元灵箍从他体内取出。
说来,长林近日来脾气越加暴躁冲动,也是受《浑天功》影响。他的体魄越强,吸收的煞力也越多。煞力沉积在血脉禁锢之中,无形之中也会影响到他的神智。
此去长安,凤清心中不安,因此将束缚长林的乾元灵箍取出,而他自己的身体也不再受束缚,功力大增。想来以五重《浑天功》功力,若是再遇到楚余生,绝不会让他轻易从自己手中逃走。
次日,长林一觉醒来,师父已经离去多时。
他不知怎么,感觉身轻如燕,一跃之下竟然能跳一丈多高,轻松一跃就能跳到岩石峭壁,攀爬到树梢上。
长林靠着《浑天功》练就了一身强韧功夫,这种体魄强度,是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的。
长林心中大喜,师父临走时交代他这段时间养好身子。他自己在山上随意弄了些早饭,吃过之后,便专心抄写《乾灵神元诀》。
说是《乾灵神元诀》,实则是《浑天功》的炼体心诀。凤清为了不让他自学,只感受其中深意,不求甚解。
长林抄写一遍,就觉神清气爽。在山上无聊,便一个人背着石头练了起来。此时他背起一块千斤的石头毫不费力。
他将石头背到小土坡上,又抱了下来,就这样来来回回十余次,身上已是大汗淋漓。休息了一会,又拿起斧头去砍木柴。
凤清走后,没有源源不断的煞力输送,他只砍了几块木桩,便气喘吁吁,全身湿透,手酸得举不起来。
他心想,师父交代,练功不可操之过急。闲来无事,便独自一人走下山去。路过慕武阁前面的校场,只见墨文君正领着一众弟子练功。
心想:“之前从没见过她亲自来教授弟子武功,今天还是头一次见她教得这么认真。”
他站在远处看了一会,并没有发现小七他们的身影,又往医相阁走去。快到医相阁时,正见一群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
上次不小心伤到了星河,正如星彩所料,心中万分后悔。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次权当是负荆请罪了。打定主意后,便走了过去。
众人见他走来,也都安静了下来。
蓝倩儿见到他来了,先迎上去说道:“长林哥,你一定是来跟星河道歉的吧?正好,我们正在跟他开玩笑呢。”
长林笑道:“我闲着没事,来看看你们。”
慕容俊走到他跟前,上下打量着他,说道:“你来干什么?”
上官嘉木冷冷说道:“凌霄阁的大人物哦,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南宫玉颖说道:“纳兰文若,你不是说他来了,要找他算算账吗?”
纳兰文若白了南宫一眼,喉咙咕隆了一下,当下也不能丢了面子,于是提了提裤子,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向长林道:“我当时是谁来了呢,原来是你。”
南宫想着他能说出什么狠话,贼兮兮地看着他。
纳兰文若仰视着长林,看他身体壮硕,三个自己叠一块也不是他的对手,顿时怯了半分,但为了面子,仍跳起来喊道:“你瞪我干什么,别以为我怕你啊,我告诉你,在医相阁的地界,你给我老实点。”
纳兰文若说完之后,忽然害怕起来,忙躲到孙飞燕身后,哆哆嗦嗦的,只露出一只眼睛看向陈长林。
陈长林也不知此时自己怎么变得那么可怕了,挠了挠头,心中不解。纳兰文若藏在孙飞燕身后,她要走开,可纳兰文若偏又靠着她藏起来。孙飞燕左扭右扭,摆脱不掉,烦不胜烦,只得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