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兴集团。
位于三十层的大型会议室坐满了公司高层,杨月站在杨尘述身后,其中一高层正在讲策划案。
杨月聚精会神地听着,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着要点。这时,高层的话题转到了市场趋势和竞争对手分析。
“我认为我们不能仅仅关注眼前的竞争对手,还应该留意潜在的对手。同时,我们可以考虑开展一些差异化的营销策略,吸引更多的客户。”
“呵~”杨尘述一直坐在主位,时不时的翻动手机,不知道想到什么竟笑了出声。
众人纷纷看向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透露着一句话,总裁今天遇见什么开心事了?
杨月也奇怪的瞄着他,一上午了都在时不时的摸自己的唇。
不知道的还以为嘴巴上沾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杨尘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说道:“我赞同他的看法。另外,我觉得咱们可以加大研发投入,推出更具优势的产品。”他的语气坚定,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众人纷纷点头应声。
会议继续进行,各种观点和建议不断涌现。
会议结束后,各阶层高管鱼贯而出,杨月拿着会议资料,边看边低声与杨尘述说了几句刚刚开会时的几个疑点。
杨尘述回到公司顶层,长腿步出电梯,已经在电梯外等候多时的苏晚渔直接向他走近。
“阿述,合作公司的季总来了,你刚才在开会,我就让了你办公室等。”苏晚渔含笑的眼神直接对上他的视线。
“季总?哪个季总?”杨尘述出口毫无波澜,说话间带着疏离。
“就是创达的季总,他说他有事情找你。”
他只听,不应,往办公室走去,临进门前,只听他开口说:“对了,以后在公司还是叫我杨总吧,不然会让别人觉得我们关系很好。”
苏晚渔微微一笑,回答:“好的,杨总,我先去忙了。”
看着杨尘述走进办公室后,她脸上的笑才一点点收起来,闪过一丝不甘。
不知道两个人谈论了什么,所谓的季总一脸气愤的离开。
苏晚渔端着一杯咖啡过来,她把咖啡放在办公桌上,见杨尘述藏着不悦的眼神,低声解释:“杨总,您开会时,前台打来电话说是季总要见您,我还以为有重要事情,就自作主张让他直接进来办公室等。”
杨尘述眼角眉梢都是清冷的笑,“这么低级的错误能在你苏秘书这里犯,看来爷爷对你的高评价也是有待考察。”
闻言,苏晚渔神色微凝,缓了两秒后,轻声道:“杨总,很抱歉,以后这种错误不会再犯,任何与公司无关无预约的人我都不会放进来,更不会让人进你的办公室。”
他神色看不出喜怒,只是以一种蔑视的姿态睨着她。
静了片刻后,苏晚渔继续说道:“如果有关于您私人的事情,我会先打电话和杨总您请示一下。”
“请示?”杨尘述冷淡的眼神看着她,语调清冷的开口说:“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不懂任何一个来公司要求见我的流程,如果真的不明白的话,我会跟爷爷说下是否有必要继续将你留在盛兴?”
请示那两个字被杨尘述仿佛不经意间加重了语气,让人无端的觉得胆寒。
苏晚渔顿时抿了抿唇,抬起眼来,“阿述,我承认今天私自放人进来是我的错误,你大可以用员工制度来责罚,我来盛兴这些天,一直恪守本分本来没有做过任何错事,现在杨总说没必要让我留在这里,会不会显得私心稍重了些?”
杨尘述嘴角勾起一起不易人察觉的冷淡弧度,“我是私心?苏秘书来盛兴的真实目地又是什么?”
“我只是听了杨爷爷的安排。”她冷静的说道。
“听了爷爷的安排,你可以拒绝不是吗?你既然来了盛兴就该分清公事和私事,以及工作的流程,而不是在这跟我说什么私心。”
男人面上带着轻轻浅浅的笑,一双桃花眼眯起,却使人不寒而栗。
苏晚渔完美的表现了她良好的教养,微微一笑,更显露几分固执,“我只是在努力做自己的本职工作而已,希望杨总不要一概而论。”
她的语气停了停,又怕激怒他而低声道:“我刚来盛兴不久,对您身边的人际往来不算熟悉,这种错误我很抱歉,以后不会再犯了。”
“没有以后。”杨尘述缓缓的凉声道。
苏晚渔秀眉一紧,“阿述……”
他音色很低,透出生人勿近的冷漠,“三天后,把你负责的工作交接给杨月,你可以回苏家去了。”
苏晚渔捏紧手中的文件夹,几乎快要维持不住本该有的冷静,“阿述,你就这么着急赶我走?是怕迟昔误会吗?”
杨尘述抬眼,“跟你没关系。”
苏晚渔静默了许久,好半天抬起眼轻声道:“三天后是吗?好的,那三天后的盛兴和外企的合作宴我能参加吗?”
“可以。”他眸色冷淡回答。
眼见迟昔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他要把一切障碍处理掉,才能安心。
办公室的门“砰”一声关上。
苏晚渔手指关节捏的发白,看着眼前将她隔绝的大门,心中甚是不甘。
她从小就认识杨尘述,看得出他的早熟冷静,也了解他行事低调内敛,原以为他不会对任何一个人动心,更何况因为一个女人与家里对着干。
本来她与他才是青梅竹马,不过是出国几年,回来就什么都变了。
是迟昔……
都是迟昔……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她用力握紧拳头,恶狠狠的低声自语:“我就不信,你真的,那么爱迟昔?”
实验室。
迟昔穿着白大褂在跟江院士讨论芯片的一些细节。
讨论结束后,回去准备拿着材料时,忽然,她打了两个喷嚏。
迟昔揉了揉鼻子,明明最近她没有着凉,怎么会忽然打喷嚏呢?
是谁在背后蛐蛐我?
“小昔,你没有不舒服吧?”江院士在不远处都听到她打喷嚏,关切的问了句。
上次感冒的事情,他还历历在目,可不敢让某人的心肝宝贝再累感冒。
“没事,我去拿材料。”迟昔说着,走进材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