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虞桉水喝完了,起身打算去接一杯新的。
结果就在吧台边上看到了多出来的咖啡液,虽然她有点想喝,但最后还是没开口。
唉,昨晚真的累死她了,她现在也很需要一杯咖啡提提神。
“嘶~”
周怀渊没等来回到位置上的姜虞桉,倒是听到了女人的痛呼声。
敏感的他立马起身回头去看,就看到这女人把温水接成了热水,给自己烫到了。
“蠢成这样,你还能平安长这么大,看来姜家还是太宠你了。”
周怀渊拧眉抓着女人被烫到的爪子,毫不怜惜地将她的手放到冷水下冲着。
“冲着,别动!”
周怀渊看着她被烫得泛红的手指,恶狠狠地命令了一声后,忽然松开了手,转身去冰箱里找冰块。
姜虞桉疼得咬牙,没一会周怀渊就拿着冰块回来了。
但他只是用力地按在了她的手上,拽着她往客厅外走去。
姜虞桉没见过周怀渊这么恐怖的表情,只能呆呆地跟着他走,任他摆布。
她被带到了沙发边,周怀渊才松了手,转身去找药箱。
幸好他有职业病,身边就喜欢放着药物,很多药品的种类都很齐全,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很快,周怀渊就找到了烫伤药膏,一言不发地拆了盒子就往她烫伤的地方擦。
“我、我自己来吧......”
姜虞桉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周怀渊没理会她,只是上药的力道又加重了些。
“唔!你按疼我了!你故意的!”
姜虞桉疼得扁了扁嘴角,周怀渊只是轻哼一声,讽刺道:“就是故意的,怎么了?有意见也给我忍着。”
蠢成这样还怕他这一点疼?就是故意让她长长记性。
药上完后,烫到的地方传来一股凉意,姜虞桉瞬间觉得舒服多了。
但那药膏她没见过,也不知道周怀渊从哪弄来的这么好用的药膏。
伤口处理完后,姜虞桉这才看到了沙发上放着的女生衣服。
这房间就她一个女生,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给她准备的。
就是......连内衣都给她准备了......
姜虞桉看着那熟悉的内衣品牌包装袋,忍不住尴尬地开始有些脸热。
该说不说,周怀渊虽然人恶劣了点,但......对待跟他发生关系的女人好像还挺好?
“蠢蛋一个!收拾好了就把衣服换上。”
周怀渊给她上完药后,还恶狠狠地骂了她一句,姜虞桉立马炸起了毛。
明明是周家的人,怎么嘴里总是时不时爆出几句腌臜话啊!
周家人不可能不教他礼貌礼仪吧?
姜虞桉最终还是只敢在背后蛐蛐他,抓起那几袋衣服就进了洗手间。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时,周怀渊也收拾好了,男人正在往自己手上戴表,姜虞桉没想到的是,周怀渊戴的居然是机械表。
还以为富家子弟们都爱戴金属腕表呢,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地位。
她哥哥和父亲在家里都好几块表,换着戴。
“咳咳......那个,既然我们已经两清了,以后见面就假装不认识吧。”
就在姜虞桉天真的以为今天过后,她就可以彻底摆脱周怀渊这人了时,男人却忽然在她转身后冷冷地笑了笑。
姜虞桉刚拧开房间门,身后忽然伸过来一只大掌,直接拍在了门上,一下子便把刚刚打开了一条缝隙的门,重新给拍关上了。
姜虞桉一愣,不明白周怀渊这是什么意思。
当她准备转身去质问男人时,温热的呼吸忽然自她的脖颈处传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跟周怀渊发生了亲密关系,姜虞桉此时此刻的身子还是有些容易敏感,那股温热的气息激得她忍不住轻颤了颤。
还未等她转过身来,男人燥热的身子透过衬衫面料传递到了姜虞桉的后背上。
周怀渊他居然就这么贴上来了!?
姜虞桉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的,只能任由着对方在她耳边“咬耳朵”。
他的嗓音里透着些怒气笑道:“两清?姜虞桉,你把我当牛郎了?睡一觉后,拍拍屁股走人就两清了?你有什么资格喊停?”
姜虞桉这会儿算是明白了,周怀渊他......就没打算放过她!
“你......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周怀渊按住女人的腰肢,将人转了个方向,跟他面对面。
“放过你?我从不强迫女人,不过,姜家这些年的烂账,我觉得应该查一查了。”
姜虞桉身影一僵,听周怀渊这话的语气,就算姜家没有烂账,他也得给姜家使点绊子的意思。
“你这还叫不强迫女人?周总是没读过书吗?”
周怀渊倒是没在意姜虞桉的牙尖嘴利,只是后退了步,将人松开后,还“贴心”的给她开了房间门。
周怀渊:“我不强迫人,因为......我会让对方自愿送上门来。姜小姐是大学生,想必是明白我的意思。我会再找你,你可以走了。”
这话一说完,周怀渊就毫不怜惜地推了她一把,“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姜虞桉对着被关上的门做了几个鬼脸,还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殊不知,她做的这些,全被周怀渊从可视门铃那看了个清清楚楚。
姜虞桉虽然担心周怀渊会对姜氏集团下手,但她也不是那么乖巧听话的人,更何况是周怀渊这种威胁的话,她已经听得够多了。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她都尽量避开周怀渊。
在接到周怀渊的电话时,对方刚刚开口说了一句话,就立马被她掐断。
周怀渊看着手里屏幕已经暗下去的手机,眼里的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姜嘉临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父亲姜松舟也是。
姜氏资金链忽然出了问题,很多项目的进度被卡。
姜嘉临一边要忙着公司,一边还要抽时间去周家看望黎菡茵。
因为周怀渊虽然不再反对黎菡茵的选择,但他有个条件,在孩子出生之前,黎菡茵都要在周家待着。
这天晚上,姜虞桉上了一天的课,刚回到家就看到父亲和哥哥正面色严峻地在客厅里讨论着公事。
她忽然觉得不妙,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天周怀渊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