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想得挺通透的,现在可以放心了,段暄不会死,你的‘好姜家’也会好好的。”
周怀渊面上话里虽然在威胁她,但他心里到没想过那一茬。
段暄要是真的出了事,最先该死的就是徐丛韬,还轮不到姜家,她还真的是爱胡思乱想。
周怀渊声音低沉,确实有些威慑到了姜虞桉。
男人瞥了一眼姜虞桉眼里的红血丝和眼周的黑眼圈,再次抓着她的手往楼上走去。
姜虞桉被他刚刚的话气到又吓到,这会也没再反抗他。
还以为到了楼上后,周怀渊就会放她回房间,不曾想,周怀渊直接将人拉进了他自己的房间里。
姜虞桉还是第一次踏进周怀渊在私宅里,他自己的房间内。
不愧是屋子的主人,他的房间大得姜虞桉有些无措。
再加上屋内没太多的摆设品,显得更加的空荡了。
姜虞桉不认为现在的周怀渊还会想着和她做那事,进房间后,周怀渊径直坐到了沙发上,姜虞桉被他拉着手,只能任由着被男人圈进包围圈之中。
“帮我解开扣子。”
周怀渊说得理所当然,松开了对姜虞桉的桎梏,改为用大腿夹着她的小腿,防止她逃跑。
姜虞桉被他勒得太紧,身子不由得前倾,又怕压到周怀渊,只能伸出手扶在男人没受伤的那边肩膀上。
“你不是还有一只手吗?”
姜虞桉一开始并没有妥协,直接找借口推拒。
周怀渊嘲笑地扬起了唇角,抓着她的手就往自己领口处的扣子上放。
“我不乐意一只手,不行吗?不是要护着姜家人吗?那就解扣子。”
再度搬出姜家人来威胁她,姜虞桉咬了咬唇,伸出手去替他解开了衬衫衣扣。
周怀渊松开了对她的桎梏,一把脱下了上衣。
姜虞桉红着脸移开了视线,当着周怀渊的面看他的身体,这事她还做起来还是会害羞不已。
周怀渊却没理她,起身将衬衣丢到了垃圾桶里后,走到衣帽间先是找出了一件他的男式浴袍丢给了姜虞桉。
“换上这件衣服,少穿着你那湿透了裤脚的裤子在我房里走来走去。还有,我没出来之前,你就在这里待着,听清楚了没?”
说完,也不等姜虞桉说些什么,他自己拿着另一件浴袍进了浴室。
姜虞桉听到浴室落了锁后,才脱掉了被雨水打湿的睡衣,换上了周怀渊的浴袍。
他体型高大,这浴袍穿在她身上,有种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滑稽感。
其实就算姜虞桉想逃也逃不了,这房间落了锁,密码和指纹只有周怀渊有,屋内打开也要密码,姜虞桉根本就走不了。
周怀渊很快就洗完澡,带着一身的湿意走了出来。
看见她穿着自己浴袍的滑稽样,心情有些愉悦地抿了抿唇。
随后他又丢过来一条干净的毛巾,示意姜虞桉给他擦干头发。
姜虞桉瞪了眼对她颐指气使的男人,气呼呼地拿起毛巾在他脑袋上用力地擦着。
感知到了女人的小小怒气,周怀渊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放到了她浴袍的系带处,假装就要扯开她打的那个结。
姜虞桉察觉到了危险,赶紧拦住了他的手。
“你想干什么?!”
周怀渊轻笑一声道:“我想,要是有人动作再这么粗鲁下去,我不介意更粗鲁一点。”
姜虞桉脸热了热,擦头发的动作放轻了些。
但周怀渊似乎是没什么耐心了,他一晚上没睡,又受着伤,现在的精神状态极差。
没等姜虞桉擦太久,周怀渊就夺过她手里的毛巾,一把丢到一边后,扯着姜虞桉上了床。
两人倒在床上时,姜虞桉就跟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挣扎着要起来。
奈何周怀渊的手臂死死地压着她的上半身,她根本起不来。
她的挣扎影响到了周怀渊休息,男人立马拧眉低吼了一声:“别闹!一晚上没睡,你也不嫌累得慌。我又不动你,就这样睡!”
“我、我自己回房睡得更舒服!”
姜虞桉梗着脖子呛道,周怀渊侧了侧身子,将没受伤的那边手臂压在身下,正好将姜虞桉箍进了自己怀里。
“再吵,你以为我受着伤就动不了你吗?给我乖一点!”
男人呼出的气息还带着沐浴露的香味,绷带没有全部湿完,想来他只是简单的泡了泡澡。
姜虞桉本来也因为一夜没睡没什么力气了,这会在他床上没躺多久,困意就开始袭来。
女人均匀的呼吸声传入周怀渊的耳朵时,他幽幽地睁开了眼。
按了下遥控后,落地窗的窗帘缓缓地拉上,遮住了窗外的阳光,整个卧室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周怀渊的眼睛在黑暗中像只恶狼,亮的让人害怕。
他只是曲起手指刮了刮姜虞桉眼角的湿痕,轻哼出声:“老爱流泪,太娇气了点,还敢说要去做饵?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但这些话睡得很沉的姜虞桉没能听见,只是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忽地转了个身,将脑袋埋进了周怀渊的怀里,还不识趣地蹭了蹭,这才满意地停下了动作。
周怀渊心里暗骂了几声,这女人睡着了还来勾他?
刚刚的热水澡洗完身体本来就还热着,这会儿好像更热了些......
软香玉在怀,周怀渊破天荒地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以前总是睡眠不好,现在姜虞桉躺在他怀里,他不但睡着了,还睡了一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