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虞桉脑袋昏昏沉沉的,大多数时候都由顾亦恒跟医生沟通。
现在在s国生病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s国的内乱,导致很多物资运不进来,药物更是紧缺,现在两方政权割据势力,受苦的只有平民百姓。
好在姜虞桉应该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没伤到肺部。
医生给她开了退烧药吃下,然后让她先在这休息一会儿,感觉头没那么痛和晕了再回去。
看完病后,姜虞桉本想劝说顾亦恒回去忙,奈何他一直拒绝,说要在这里等她退了烧再回去。
s国的卫生条件不比国内,现在又处于战乱之际,更是更加的脏乱差了。
虽然姜虞桉只是一个小小的感冒发烧,不重视的话,万一真的感染成肺炎就麻烦了。
姜虞桉不习惯被人盯着睡觉,没一会儿就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试图蒙混过关道:“这退烧药真厉害,我现在感觉我的体温好像没那么烫了......顾主编你真的不用陪我,有什么事情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可以吗?”
姜虞桉试图用乖巧听话的笑容打动顾亦恒,却没想到他忽然想朝着自己俯下了身子......
就在姜虞桉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推开顾亦恒时,他却只是用额头碰了碰姜虞桉的,随后露出一副“我都已经看破你的谎言了”的表情。
姜虞桉知道自己胡乱说瞎话被顾亦恒抓了个正着,刚打算说些话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时,一道蕴藏又压抑着滔天怒意的男声自医务室的门口传了过来。
“你们在干什么?!”
顾亦恒顿了顿,刚想起身解释一下,后衣领却猛地被人一把抓了过去。
还来得及等顾亦恒说些什么,他已经被人狠狠地扯倒在了地上。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顾亦恒被人摔下去之前还不小心碰到了椅子,场面顿时一阵混乱......
周怀渊一来到门口,刚打算进去,结果一抬眸,就看到顾亦恒背对着他,两人的动作像是在亲吻......
原本紧张和不安的情绪瞬间消失殆尽,周怀渊内心深处的本性顷刻之间便展露了出来。
那个在京市时无人敢忤逆他的暗线掌权人,在这一刻,好像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顾亦恒虽然被周怀渊一把摔到了地上,但他仍旧不解恨。
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什么劳什子主编,居然敢肖想他的桉桉?!
在知道顾亦恒存了这心思的时候,他就该给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一点颜色看看。
要不是觉得姜虞桉不喜欢曾经那个,只会利用身份背景来恐吓威胁他人的周怀渊,他何苦要忍到现在?!
顾亦恒是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尾椎骨处传来的疼痛感还没缓解,下一瞬,他便被人提着衣领,被迫从地板上直起了上半身。
周怀渊紧握着拳头,眼里的狠厉和失控都要溢出来了。
姜虞桉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她知道这个模样的周怀渊会做出什么事来,来不及斟酌措辞她便急匆匆地开了口道:“周怀渊!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原本要落在顾亦恒侧脸上的拳头,在距离他脑袋只剩下一厘米的距离时停了下来。
周怀渊阴狠地瞪着面前的男人,左手紧紧地揪着顾亦恒的衣领,右手的拳头则仍旧迟迟没有放下......
见周怀渊还是不放下手,姜虞桉急得下了床,连忙伸手紧紧地握住了周怀渊的右手道:“周怀渊!你敢碰我身边的人一下,我绝对会恨你一辈子!”
恨他一辈子......
这句话像是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到了他的心上。
明明只是一句话,但那威力比真的被针扎在心脏上还要疼多了。
“姜—虞—桉!都是你逼我的!去他妈的放你自由,你是我的人,谁要是胆敢惦记,就算是在s国,我照样有一万种折磨他的办法!”
周怀渊说出口的话语,犹如一声惊雷,猛地在姜虞桉心里炸裂开来。
就在姜虞桉一时半会沉浸在那,曾经被周怀渊强硬地绑在他身边时的恐惧之中时,顾亦恒先反应了过来。
他撑着自己的后腰部,神情冷峻道:“周爷,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别吓着谨秋。她现在生着病,很脆弱......”
“关你什么事!少在这里给我装什么正人君子,你这个趁虚而入的小人!若不是她假死从我身边逃离,你以为今天轮得到你在她身边吗?!”
周怀渊一脸嫌恶地冷笑道,顾亦恒皱了皱眉心,忽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安谨秋会这么排斥周怀渊了。
“周爷,你不觉得你这话很没有道理么?既然若是一个女人宁愿假死都不愿意留在你身边,我想......必定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喜欢她,你只会用刚刚那种语气恐吓她吧?所以这一切,根本就是你咎由自取!”
顾亦恒越说越激动,仿佛根本就不怕周怀渊这野蛮暴戾之人随时可能会挥向他身上的拳头。
顾亦恒的话直接当面掀开了姜虞桉和周怀渊两人之间的伤疤,周怀渊怒瞪着眼,努力地想要从姜虞桉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然后狠狠地教训教训顾亦恒的不知天高地厚。
“周怀渊......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旁人。顾主编,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跟他说。”
姜虞桉仍旧努力地挡在两个男人之间,但她身子虚弱,快要没力气拦住周怀渊了。
顾亦恒还想说些什么,姜虞桉猛的冷下了脸道:“顾主编,我自己的私事我自己处理,你先回去好吗?算我求你了。”
姜虞桉声音里的哽咽明显,顾亦恒一时心软,只能按她说的话来做。
只是周怀渊根本就没有放他离开的打算,揪着顾亦恒衣领的手仍旧是那么的紧。
姜虞桉瞪着周怀渊冷冷道:“你还不放手吗?呵,你不放手的话,那就连我也一起打了吧。周怀渊,这不是你的京市,你敢使你的手段,我就可以再跑一次!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牵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