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姨越说越没谱,马师傅一言不发,恨得我牙根直痒痒,我怒吼道:“去你妈的,图你啥财了,你说说?”
貂姨更来劲了,她话锋一转道:“对,就是因为我没给马师傅钱,这丧尽天良的就作法害了我儿子。”
跟着来的壮汉也跟着吆喝,好像死去的孩子是他们的亲儿子似的。
这时,马师傅微微一笑道:“是,我会诅咒杀人,你们几个的长相我都记住了,跟着闹吧,明天我让你给你们都死于非命。”
一听这话,所有的壮汉脸色都变了,变得很尴尬,祸端落在自己头上,谁不害怕?
貂姨看壮汉被马师傅压制住了,立马改口道:“别信他的,他有个屁本事。”
我听着都觉得可笑,貂姨说话前后矛盾。
马师傅顿了顿道:“别闹了,别人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我可知道。”
貂姨骂道:“别扯犊子,我儿子死了,你必须给个交代,十万块,少一分都不行。”
马师傅笑了,笑得很夸张,可以说是仰天大笑,下一秒,马师傅一把挣开貂姨,向前走了几步道:“列位乡亲,这娘们常年在外面打工,你们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嘛?”
这句话引起了乡亲们的好奇心。
刚想去抓马师傅的貂姨愣住了。
马师傅回头笑道:“你现在收场,还来得及。”
貂姨犹豫两秒,对马师傅破口大骂。
马师傅脸色一冷,压过貂姨的声音大吼道:“这娘们是个小姐,在市里面的澡堂子上班。”
“放你妈的屁。”
说着,貂姨还要打马师傅,马师傅身手矫捷,一个侧身让貂姨来了个狗吃屎。
貂姨也完全不顾形象了,开始撒泼打滚。
貂姨父也说话了,质问道:“马师傅,这话说得太过分了,我媳妇在市里面卖衣服。”
马师傅没有回答,随后在手里摸出几枚铜钱,铜钱在马师傅手里像亲儿子一样听话,花样百出。
马师傅看着那群大汉道:“说实话,要不然,铜钱落地,灾祸就落在你们头上了。”
大汉们面面相觑,马师傅的气场给人强大的压迫感。
几秒钟后,一个大汉抢着道:“师父说得没错,他是个小姐,就在市里的东海龙宫上班。”
“对,19号,她是19号。”
没想到这群大汉纷纷倒戈。
貂姨疯了一般起来,拉着貂姨父道:“当家的,你别信,他们胡说八道,我在城里卖衣服。”
一个大汉补充道:“哥们,你这绿帽子戴了好几年了,你媳妇左屁股上是不是有三颗痣。”
貂姨父气得满脸通红。
这时,大汉们给马师傅发烟道:“大师,能看得出你是真有本事,我们就过来凑个热闹,您见谅,别和我们一般见识。”
马师傅没有接他们发的烟,怒声道:“人在做,天在看,赶紧滚。”
大汉们瞪大了眼睛,瞪着马师傅几秒,马师傅面不改色,目光有神地盯着这群人。
基本上没啥犹豫,大汉们灰溜溜地走了。
貂姨还在喋喋不休地和貂姨父解释,又哭又闹,说什么他们胡说,这个那个的,最后又说儿子尸骨未寒。
别人知道自己媳妇屁股上有颗痣,对于男人来说,这得是多大的羞辱?
而且,媳妇还在外面做皮肉生意。
貂姨父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突然,貂姨父一脚踹在了貂姨的肚子上,貂姨应声倒地,又立马爬起,抱着貂姨父的大腿求着不要相信,发毒誓说自己在城里卖衣服。
在绝对的证据面前,貂姨父想不信都难,他抓着貂姨一顿毒打,大嘴巴子叭叭响,没有人拉架。
貂姨父真是往死里打呀,最后干脆拉着貂姨的头发在地上拖着,想把貂姨塞进儿子的棺材里。
要不是村支书赶到,怕是貂姨得被打死。
貂姨父骂骂咧咧让家里人收拾院子,然后进屋给三奶奶磕头赔罪。
貂姨直接被村支书叫救护车拉走了,看样子打得很严重,头皮掉了一大块,牙也掉了好几颗。
闹剧结束,我心里有点不舒服,明明貂姨才是做坏事的人,可看着貂姨被毒打,我总觉得罪不至此。
马师傅看出我的心事,他道:“劝恶人善良,永远没有以恶制恶来得实在,恶人还需恶人磨,对付恶人,你得比他们更恶。”
因为貂姨一家的无理取闹,三奶奶家被闹得鸡飞狗跳,我也没脸在这住下去。
马师傅也明白怎么回事,不可能把我留在三奶奶家了,他买了菜说给三奶奶做一顿好吃的,表示一下歉意。
三奶奶一直说这是她的命数,和马师傅没关系,让马师傅别往心里去。
估计马师傅心里也不好受,事情的发展和他预想的不一样,脸上写满了自责。
彩蝶把所有问题归咎于我,认定了就是我半夜来找三奶奶才带来的灾祸,所以做饭的时候,彩蝶总是处处针对我,有事没事还斜眼看我。
许某人天生不要脸,还怕这玩意?
再说了,我有胡小醉了,其他女人对我的看法对我一点作用都没有,别说她一个彩蝶了,就是共同生活的秋月姐,我对她也没有亲上加亲的想法了。
吃饭的时候,三奶奶还在宽慰我,也给我说了好多好多关于出马仙的事情,让我自己决定是否走这一条路。
三奶奶没有怪罪我,说只要想走出马这条路,她会用心教我,只要我足够聪敏,家里的仙根也可以传给我。
我估计马师傅让我来找三奶奶,看上的就是三奶奶家的仙根。
不过马师傅忽略了一个人——彩蝶,也可能是马师傅几年没见三奶奶了,并不知道彩蝶的存在。
彩蝶给三奶奶搭了几年的话,一些本属于她的东西,要是我横插一脚进来,彩蝶肯定不愿意。
解释一下搭话,也可能称之为二神,源于萨满文化,大概就是清朝时期,出马仙和萨满融合出来的一个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