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的声音在紧张的气氛中响起,他的问题直指要害:“那几个人里头有没有可能混入万恶的人。”
宿棠月沉思了一会儿,她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疲惫:“有了又能怎么办,就算现在那辆车上没有一个人是万恶的人,自古成王败寇的事情多了去了,现在不是,到时候也会有人是。”
突然,车后面一直安静坐着的女人开始干呕,打破了车内的沉默。裴巫立刻关切地问:“怎么了。”
宿棠月也看了过去,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担忧。女人抬头与宿棠月对视,她的眼神中似乎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女人的声音有些虚弱,但清晰可辨:“宿棠月。”
宿棠月迅速回应:“嗯,我来了,你在里面吗。”
女人点了点头,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带着一种坚定:“在啊,现在就等着你呢,直接进矿山吧,我在里面等着你呢。”
宿棠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车内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宿棠月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冷笑,她的眼神锐利如刀,直视着那个女人,仿佛在通过那个女人朦胧的眼睛,看向另一人:“你早不问晚不问就等着现在才出现,是因为那三个守门吧,你们不会愚蠢到,以为前后夹击就可以把我给堵死了。”
断川的声音平静,但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轻蔑:“那三个人根本不重要,他们甚至连人都不是。宿棠月,你来到古兰城了解这里的奇兽还不到万分之一,不了解也正常。只要他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了攻击,我这里都会接收到。如果你们杀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他的尸体会瞬间膨胀并爆炸,就算是躲避爆炸,山上的石头会被震下来吧。”
宿棠月的眉头微微一皱,她继续追问:“那你让他们回去是因为什么。”
断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他们来这里碍手碍脚的,让他们回去正好面对现实。”
宿棠月的眼神更加锐利,她继续问道:“那你们怎么确定我这次前来带了白玉羊角杯啊,我要是没拿呢。”
断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那正好,赵家被抄,直接拿。”
宿棠月冷笑一声,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呵,你们明明可以直接抢的,为什么还要把我带过去浪费时间,你们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没准就会给你们了。”
断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酷:“我怎么知道,不过拿完白玉羊角杯,你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她说了,可以随意折磨你。”
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那好吧,那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能从我这里拿走白玉羊角杯。”
断川的声音中充满了轻蔑和嘲讽,他的话语如同一根针刺入每个人的心中:“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不过棺材你应该提前见到了,梨影说了,那个埋葬着前女城主的棺材,会让你住进去。”
话音刚落,女人突然开始干呕起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忍受着某种痛苦。
裴巫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女人艰难地抬起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我……我姐姐”
裴巫紧紧地握住女人的手,她的声音坚定:“坚持住,我们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与此同时,宿棠月看到了那座被人围住的古兰矿山。矿山已经被人团团围住,看起来大概有五十多人,身上穿着破烂的衣物,看起来应该是矿山里的矿工。
宿棠月转身对裴巫说:“到了啊,裴巫你在外面接应着,万一有危险该开枪就开枪,时刻注意安全。”
裴巫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接着,裴巫抬手在驾驶室的陈墨脑袋上拍了一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笑:“尤其是你,捅的时候偏一点浅一点。”
陈墨无奈地笑了笑:“是是是,要停车了好好坐着。”
随着车辆缓缓停下,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矿山周围的环境显得荒凉而寂静,只有偶尔的风声和远处不知名的鸟叫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这些矿工的脸上带着岁月的痕迹,眼中闪烁着警惕和不信任的光芒。
他们的手中拿着各种家伙,有的握着铁镐,有的拿着粗大的木棍,甚至还有人手持锋利的矿工刀。
这些工具在平日是他们谋生的工具。
裴巫的手悄悄地移向了自己的武器,她的身体微微紧绷,陈墨也做好了准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
老人则静静地观察着,他的经验告诉他,这些矿工虽然看起来凶狠,但他们的行动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不安。他低声对宿棠月说:“他们应该是没想和我们动手。”
宿棠月的声音在空旷的矿区回荡:“回去告诉断川一声,他要的白玉羊角杯到了。”
矿工们听到宿棠月的话后,彼此交换了疑惑的眼神。他们凑到一起,低声讨论着。
经过短暂的商议,其中一个人鼓起勇气站了出来。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仍然尽力保持镇定:“进来吧,断川在里面。”
宿棠月走在最前面,陈墨紧随其后,然后是那个传话的女人。赵家派来的侍卫们也一同进入了矿山,他们身着统一的制服,手持火把,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矿山的入口处,岩石嶙峋,道路狭窄而曲折,仿佛一张巨口等待着吞噬一切。
随着他们深入矿山,周围的环境变得越来越昏暗,只有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投射出长长的影子。
陈墨的声音在昏暗的矿洞中低沉地响起,他的目光在周围粗糙的岩壁上扫过,寻找可能隐藏的危险:“月姐,这地方会不会设置陷阱了。”
宿棠月:“断川既然选择了这个地方,肯定是对自己有利的,他设置陷阱也不奇怪。”
突然,队伍最后面的一个侍卫发出一声闷响,整个人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猛地拽走。
其他侍卫立刻紧张起来,他们挥舞着火把,试图照亮黑暗中潜藏的威胁。
“怎么回事?!”陈墨低声问道,他的声音在洞内回荡。
宿棠月迅速做出反应,她示意队伍停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侍卫消失的地方。
“大家小心,不要离开火光的范围。”宿棠月警告道,她的声音在紧张的气氛中显得格外清晰。
侍卫们紧握武器,背靠背站立,形成了一个保护圈。
加尔文带领的队伍沉默而有序地返回古兰城。
城门外,依旧是他们离开时的那些侍卫,他们站得笔直,警惕地注视着每一个进出城门的人。
加尔文的车队缓缓停下,他从车上下来,眉头紧皱。一个侍卫走上前,公式化地要求:“你好,请出示你的证件。”
加尔文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了赵家的木章——一块雕刻着赵家标志的精致木牌,这是赵家成员的身份象征。他递给了侍卫。
侍卫在接过木章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从疑惑转为警惕。他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是赵家的人归来。
他的目光在加尔文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他往后退了一步,声音中带着一丝戒备:“你是赵家的。”
加尔文皱起了眉头,他能感觉到侍卫的敌意,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恐惧或是退缩,只是平静地问道:“怎么了。”
然而,就在他的话音刚落,一把木箭突然射了过来。加尔文的反应极为迅速,他的身体本能地往旁边一躲,但木箭的速度太快,他只能勉强避开要害。
木箭穿过了他的肩膀,带起一阵剧痛。加尔文闷哼一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他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愤怒。
加尔文的手指紧紧地压在肩膀的伤口上,他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液正从指缝间缓缓渗出。
他咬紧牙关,忍受着疼痛,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加尔文的判断迅速而果断,他意识到当前形势对他们极为不利,必须立刻撤退。他用尽力气发出了命令:“撤退,快!”
有人迅速扶住了加尔文,帮助他快速离开在加尔文和他的同伴们匆忙撤退的过程中,城门的侍卫并没有就此罢休。
他们开始射出密集的箭雨,试图阻止加尔文他们的逃离。
在这种混乱和危险的情况下,很多人不幸中箭,伤亡情况严重。
在这样的情况下,加尔文他们必须尽快撤离到安全地带,对伤者进行紧急救治。
他们需要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对加尔文和其他受伤的同伴进行紧急治疗,再评估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随着加尔文的命令,司机猛踩油门,车辆迅速启动,轮胎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车辆在夜色中疾驰,街道两旁的建筑飞快地向后退去。
加尔文靠在后座上,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他的一只手紧紧地按在肩膀的伤口上,布料已经被血浸透。
车内的气氛紧张而凝重,同伴们的目光不时地在加尔文和车窗外之间转换,他们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追兵或是其他意外情况。
“我们得快点,他失血太多了。” 其中一人焦急地说。
司机点了点头,他的双手紧握方向盘,眼睛紧盯着前方的道路。
终于,车辆驶入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区域,也远离了追兵的视线。司机找到了一个看起来相对安全的地点,他迅速地将车停稳。
“就是这里了,我们在这里处理伤口。” 司机说。
同伴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中有一人负责警戒,确保没有人跟踪或是接近。
其他人则开始准备急救用品,他们从后备箱中取出了急救包,里面装有消毒液、纱布、绷带和其他必要的医疗用品。
加尔文被小心地扶出了车辆,他们让他靠在一棵树旁坐下。
赵医生迅速地开始处理他的伤口,他的动作迅速而专业。
“这会有点疼,但我需要清理伤口,然后缝合。” 赵医生说。
加尔文点了点头,他咬紧牙关。
赵医生先是用消毒液清洗了伤口,然后用镊子和针线仔细地缝合了伤口。尽管加尔文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但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伤口处理完毕后,赵医生用干净的纱布包扎了伤口,并用绷带固定。他检查了一下加尔文的脸色,确认他没有休克的迹象。
“还好躲得快也年轻,箭没有伤到重要的血管或神经。” 赵医生。
加尔文受伤了,但他们至少暂时安全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
加尔文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迫感“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赵家现在是什么情况,古兰城是什么情况我们一无所知。”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焦虑。
加尔文的眉头紧锁,他意识到他们对赵家和古兰城的当前情况知之甚少,这让他们处于极度不利的位置。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赵家现在是什么情况,古兰城是什么情况我们一无所知。”
就在这时,孔家的人穿着白色的道袍走了过来,他的态度看起来既严肃又从容:“加尔文将军。”
加尔文转过头,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孔一士,不知道叫晚辈什么事。”
孔一士停下脚步,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凝重:“我们刚刚通过同音木得到了一些消息,古兰城内部的情况非常复杂,三家门内有将近一半的人突然拿起兵器杀死自己身边人,三家内大乱。具体的细节还不是很清楚。”
孔一士沉思了片刻:“我会尽我孔家所能,但我们必须小心行事。古兰城的局势变幻莫测,一不小心就可能就是粉身碎骨。”
加尔文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孔一士说的是实话。他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