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轻挑眉梢,“给我的?”
英招双臂环胸,声音奶呼呼地说:“废话。”
苏凝笑了笑,英招这是把冰夷留给他的珍贵疗伤圣药全给了她。
她放下袋子,摇了摇头,“谢谢你,英招。”
“但是我不需要,你留着自己用吧。”
英招被天雷劈的身体缩小,能力也大不如从前。
这些药材蕴含着灵气,英招吃下去能恢复实力。
对苏凝来说,这些药材可有可无,她自己可以恢复体内的灵力。
苏凝不会收下药材,也不会吃。
英招被苏凝拒绝,气的脸颊鼓鼓,他深深吸口气,又深深叹口气。
不气不气,气死自己,没人在意。
英招声音超大,“你傻不傻啊?我给你,你吃就是了,干嘛不要啊!”
苏凝声音淡淡,“谢谢,我不需要。”
“你……”英招哼哼两声,气的自闭了,蹲在墙角画圈圈。
英招这副样子,可把屏幕前网友们的母爱激发出来了。
[哇咔咔,好卡哇伊呀,就连生气都这么可爱。]
[小英招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呀,阿姨们组队去偷你。]
[小英招快来阿姨怀里,阿姨哄哄小宝贝。]
[奶声奶气,太可了,想要。]
[请问怎么拥有小英招这样的宝宝?]
[自己能生出小英招这样的宝宝吗?想生一个。]
[苏大师家的小英招只此一个,别做梦了,万一生出来一个难缠鬼,就哭唧唧了,还是别人家的小孩子好玩。]
被人遗忘的沧海一粟:……
沧海一粟可怜地哭泣,“大师,救救我吧。”
苏凝:“我救不了你,邪神已去,你好好珍惜剩下的时间吧。”
他的时间不多了。
沧海一粟还想继续祈求,但对上苏凝那双平静无波的双眸,他打心底泛着害怕。
他弱弱出声,“多谢大师。”
他主动退出直播,开始整理自己的财产。
三十个公寓,五十七个大平层,二十五座别墅,豪车若干,公司若干,银行余额十三亿。
他看到这些数字,心满意足的抱着房产证和银行卡睡觉。
次日一早,地方新闻报道某富豪突发心梗在家中去世,他的遗产全部归国家所有。
沧海一粟感觉身体很轻,轻的没有重量,很像鬼。
他意识回笼,意识到他已经死了。
他死了,钱没花完!
鬼差在后面抽了下沧海一粟,“快走。”
沧海一粟疼得灵魂一颤,本就虚无的魂魄更虚了。
容不得他不走,鬼差在后面抽他,他只能不断地前进。
一入鬼门,沧海一粟看清里面的景象,吓得拔腿就往外面跑。
鬼门已关,他又能往哪里跑。
鬼差双臂抱胸,“有冤报冤,别打死就行。”
那些被沧海一粟忽悠献祭的亲朋好友全部一拥而上。
沧海一粟跪地求饶,“不要,爸妈,哥姐妹弟,爷爷奶奶,叔叔大伯……你们饶过我吧,我是被逼的,我也不想害你们,是邪神逼我……我没办法……”
“啊啊啊啊……”
鬼门里面传出阵阵惨叫声,声音凄苦,难以想象喊叫之人有多绝望。
众人不听沧海一粟狡辩,直接扑上去撕咬他,他们很有默契,没有咬他的要害。
等鬼差来带沧海一粟去十八层地狱受刑,沧海一粟已经不成人形。
他的手臂和腿全被其他鬼魂吃掉,只剩下躯体和头颅。
沧海一粟流下悔恨的泪水,若是他不贪婪,奢求不属于他的一切,他这时候还活的好好的。
他到最后众叛亲离,孤身一人,还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不能轮回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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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凝开始今晚的第二次连线,抢到福袋的是不散霜,是个二十岁女孩,她的身后是黑板,头顶还有风扇,看样子她在教室。
不散霜一连接,她的左右手边和头上就出现无数个头。
“哇,大师太漂亮了吧。”
“夸人只会夸漂亮,有没有文化,这叫月下惊鸿影,疑是画中仙。”
“对对对,你有文化,你了不起,你还不是吓得尿裤子了。”
“终于抢到了大师的福袋,还是班长的运气好。”
“我就知道班长一定会抢到福袋,我们昨晚发生了那么恐怖的事情,我们肯定是大师的有缘人。”
“别提昨晚了,我想想都害怕。”
“现在知道害怕了,我说不要作死不要,不要作死,你们偏不信邪。”
“好啦好啦,我们已经知道错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求大师救命啊!”
网友们从同学们的对话里猜出一二。
[盲猜,他们自己作死,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现在来求大师了。]
[不作不会死,你们自己找死,别抢福袋占用我们的名额。]
[不是,你们做了什么作死的事,不要打哑迷,说出来啊。]
不散霜被周围的声音吵得头疼,她呵道:“都闭嘴吧,别说了,你们在这里一直说,我怎么跟大师说清楚事情的经过。”
她的四周瞬间安静,大家一致闭嘴,等待不散霜说话。
不散霜轻咳一声,声音温温柔柔,与她的同学说话完全不一样。
“苏大师好,我是不散霜,我是你的粉丝,你的每场直播我都看了,特别精彩。”
苏凝声音柔和,对着女孩笑了笑,“你好,不散霜。”
不散霜脸上布满红晕,“你好你好。”
大师好温柔。
苏凝微微颔首,“我先算算你的过去,你出生在小康家庭,父母恩爱,从小生活在幸福的环境里,八岁那一年有场水灾,你掉到河里差点淹死,是路过的人救了你。”
“你的学习成绩很好,一直是全校前三名,你的疾厄宫饱满高耸,身体素质很好,极少生病,就算生病,你很快就会好。”
“对对对对。”不散霜不断的点头,眼里全是对苏凝的崇拜。
她经常看苏大师的直播,知道苏大师算的准,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轮到她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激动。
她八岁掉到河里,除了自家人和救她的好人外,没人知道。
她声音难掩兴奋,“我八岁贪玩不小心掉到了河里,是路过的叔叔救了我,我从小到大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