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锦这一句话好悬没把杨川气的当场就在县里找客栈住下。
苏云锦可能不懂,对于一个汉子来说,虚了意味着什么?
杨川板了一路的脸,苏云锦明白过来后,就憋了一路的笑。
杨川扭头看他,见他憋笑憋的脸都红了,就出言威胁他:“真想在县里住下?”
苏云锦忙摆手:“不住,不住,我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你壮的跟牛一样,不必进补。”
杨川眯着眼睛看他,然后凑到他耳边,调戏的说:“今晚跟我住,我让你试试我进补后,和进补前有没有差别。”
苏云锦瞪了他一眼,“在别人家里,你怎么好意思。”
杨川一副无赖像,“那咋了,家是别人的,可夫郎是我自己的啊。”
苏云锦说他:“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的。”
夫夫俩一路连说带争的到了曲家村。
杨川一进村子人就不一样了,无赖像没了,装成了老实敦厚的。
曲家大门关着,杨川拍了拍门。
来开门的是苏云灿,他挽着衣袖,像是在忙碌着什么。
“谁……”话没问完,苏云灿就惊喜的大喊:“哥!你怎么来了?”
姜清莲在院子里绣花,听到苏云灿喊哥,她就立马跑到了门口。
“是锦哥儿来了?”
苏云锦站在门口,脸上笑着,眼睛却湿了:“娘,小灿,我来看你们了。”
母子三人抱着一团。
杨川拎了满手的东西,笑呵呵的看着他们。
“娘,小弟。”
姜清莲忙擦了下眼睛:“哎呦,杨川,快,快到屋里来。”
苏云灿今天倒挺懂事的,他见杨川手里拿着东西就过去接:“大哥,给我拿吧。”
杨川笑呵呵的把糕点递给他。
几人进了院子,苏云锦就问:“娘,我爹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姜清莲就高兴,“在东院,跟曲伯下棋来着。”
苏云锦脚步一顿:“爹,在下棋?”
姜清莲点头,“你去瞧瞧。”
苏云锦快步往东院跑,一跨进院子,就见自己老爹靠着摇椅,身上盖着薄被,真的在跟曲老头下棋。
算算日子,他们前后走了还不到一个月,自己老爹就已经能下床了。
他高兴的要哭:“爹……”
苏再道朝他伸手:“锦哥儿,来。”
苏云锦扑过去,趴在苏再道的腿上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好了。
可他乐着乐着,就控制不住的流了泪。
“爹……。”
好多年了,苏云锦已经好多年都没有看见这么健康的老爹了,他怎么能不哭。
苏再道心疼不已:“别哭,好哥儿。”
苏云锦哽咽不止,趴在老爹怀里哭了好一会。
杨川见他哭,尤其的心疼,他蹲到苏云锦面前,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别哭了,锦哥儿,这是好事。”
苏云锦啜泣着点头,然后突然扑进了杨川怀里。
因为他觉得如今的这一切都因为有了杨川,杨川事事为他,尽心尽力,他真的好感谢杨川。
杨川被扑的一愣,然后想也没想的搂住了他。
几个长辈都笑眯眯的看着他俩,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苏云锦哭了一会,再抬头时含泪带笑的看着杨川。
杨川喉结上下滚动着,心想,他娘的,这眼神,要是没有人在,他高低得搂着人好好亲一顿。
姜清莲笑着拍了拍苏云锦:“好了,哭一哭就成了,别哭坏了身子。”
一提到身子,杨川就有点紧张,他把人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给他擦了泪:“不哭了,我都……。”他本来想说我都心疼了,可边上有长辈在,他就改了口:“爹娘都心疼了。”
苏云锦抹了抹眼睛,从杨川怀里出来,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太高兴了。”
苏云锦说着又起身对着曲老头鞠了一躬:“阿爷,谢谢您。”
曲老头摆手:“不用谢我,你要谢就谢你相公去,是他攒的福气。”
是啊,要不是当初杨川救了曲老头,那就没有今天的事了。
杨川挠头傻笑:“我攒的福气都给我夫郎。”
苏云锦见他装乖讨好的样子,“噗呲”一声,笑了。
今天全是高兴的事,苏云锦嘴角一直弯着。
苏云灿边打水,边看苏云锦:“哥,你今天的笑脸就没停过,我好久没见你这么高兴了。”
确实高兴。
老爹的身子好了不少,铺子里的糟心事也已经解决了,苏云锦现在就剩高兴了。
“小灿,我从懂事起就没这么高兴过。”
苏云灿放下水桶,回头抱了抱他,“哥,我也高兴。”
兄弟俩洗个菜的功夫就已经乐了好几回了。
杨川跟何田生在边上拔鸭毛,看着哥俩乐,他们也跟着乐。
杨川看着何田生,问:“你乐啥?”
何田生回他:“你乐啥我就乐啥。”
晚饭吃的是党参当归炖鸭汤,几人每人都喝了两碗。
苏云锦喝的小脸红扑扑的,杨川看的心都痒痒。
晚上苏云锦还是和苏云灿睡在了一屋,杨川把人堵在屋里亲了好一会才让人过去。
苏云锦一走,杨川就去找曲老头了。
那边曲老头已经端着酒杯喝起来了。
杨川进门就喊:“你这老头,怎么不等我?”
曲老头斜了他一眼:“我在我自己家,喝我自己的酒,等你干啥?”
杨川走过去拿起酒坛子也倒了一杯出来。
曲老头怪惊奇的,刚想调侃他今个怎么不整坛喝了,就听杨川喊了他一声。
“曲阿爷。”
杨川没这么正经的叫过他。
曲老头一愣,知道这人是有事。“你说。”
杨川开口问:“心疾会遗传?”
曲老头点了下头,“通常会遗传给下一代的,但是不绝对。”
杨川又喝了一口酒:“明个找个理由,给我夫郎看看。”
曲老头心里了然,他安慰说,“心疾这毛病说吓人也吓人,可只要照顾的好,一般都没什么大事。”
杨川听他这么说,心里稍稍舒坦了些。
陪着曲老头喝了两盅,杨川就去洗澡睡觉了。
曲老头乐的直摇头,心想糙汉子也知道干净了。
夜里下了场雨,闷热的很。
杨川本来就睡不着,热不说,还没有夫郎搂着睡,他觉的哪哪都不得劲,一晚上都翻身打滚的也没睡着。
天都快亮的时候他翻身下了床,拿着斧头去院门口劈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