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宥齐将她抱在怀里:“别怕,别怕,我知道不该怪你,毕竟是我先发现你的,对吗?如果我早些回来,你就不会选择他了。”
“可是,他已经不在了,你和我在一起吧?阿萝?”林宥齐气息灼热,喷洒在她的脖子上。
宁萝双手挡在胸前,头被迫仰起:“你是什么人?你不要这样。”
稍稍逼急一个男人,但不要过分,更不要惹怒他。
她腮边流下一滴泪,冰冰凉凉打湿了林宥齐的手指。
“对不起对不起,他——对你很好吧?不然你不会死心塌地跟着他?”林宥齐没有放开她,只是把她扶正,轻轻放在沙发上。
“是啊,他那么喜欢你,还想把那女人身前的别墅给你,可你不要是吗?可他不会娶你的......”
“我知道,你也不是真的爱他,你喜欢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也可以给你的,现在钱没有什么用,我有异能,有晶核,你不用担心的......我会娶你的。”
宁萝:“......!”
怎么话题就发展到这里了。
“你......是佑天的弟弟吗?”宁萝伸手轻轻抱住他,“我听他提过的。”
宁萝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前的林宥齐,实际上是陆佑天同父异母的弟弟,那个传闻中差点被陆佑天杀死的私生子。
不仅好好的活着,还一早就搬到了她的楼层,更是在哥哥已经死去之后,觉醒了双异能,活到了现在。
宁萝的眼里有害怕,有好奇,有回忆,没有厌恶。
林宥齐,哦不,陆宥齐情绪稍稍缓和了一点,他坐起身,但仍然没有放开宁萝,而是将她抱到了膝上。
“每个人说起我,都说是他的弟弟,母亲告诉我,你是他弟弟,有资格去争;父亲说,你是他弟弟,应该和他一样优秀;别人说,你是他弟弟,永远斗不过他的。”
宁萝任由他抱着,没有挣扎,怕影响伤口,。
“他要什么都有,父亲不喜欢他,但不得不靠他维持林氏,母亲也不喜欢他,但很怕他,你也不喜欢他对不对?他把什么都捧到你跟前,可你不要。”
怎么会呢,除了那别墅,其它东西她都要的。
但陆宥齐太敏锐了,看出自己对陆佑天没什么真心。
“我很好奇,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你,为什么允许你在他身边那么久?”
实际上,你喜欢你哥吧......宁萝都要打瞌睡了,但是八卦的心让她坚持住了。
\"当我真正接近你,我才发现我比他更先遇到你,你是那么美好,不论是什么时候,在谁身边。\"
好了,知道你是个嫉妒自己哥哥,但是又斗不过他,在他死后觊觎哥哥的情人的下头男了。
宁萝的头靠上了他的肩膀,她是真的无聊了,要是再无病呻吟,不说点有用的信息的话,她就真的顺势睡过去了。
“我知道我很卑鄙,你受伤的时候,我的想法是庆幸,当你的异能消失的时候,我简直欣喜若狂,阿萝,我终于可以拥有你了。”
陆宥齐摸着她的脖颈,近乎呢喃。
“你像对他那样对我好吗?”
“所以你没有真的走吗,那天?”宁萝终于听到感兴趣的,她挑了一个好回答,又能化解现在的气氛的问题,显得她很感动。
好了,终于被从膝盖上放下来了。
“我本来打算走了,所以打算来最后看你一次,但一切发生太快,我到的时候,你正在往下倒,那可能是我最接近你的一次。”
“但你伤的太重了,我把你带回来,你浑身都是血,昏死过去。”
“那,我是怎么还好好的,你.......”宁萝捏着他的衣角,声音小小的,眼皮也越来越重,这不是她演戏,她真的好困。
陆宥齐没有办法地又将她抱起来,慢慢往楼上走:“嗯......差不多20颗晶核,你的呼吸才重新出现。”
“谢谢,谢谢你啊......”宁萝撑不住,在他怀里睡过去了。
不去管陆宥齐晚上会对她做什么,宁萝这次真的睡得很熟,所以再次醒来的时候,她依旧觉得不真实。
床好软,身体好沉,宁萝挠了挠手心,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
“啊......什么东西?”宁萝一下子坐起来,手腕和脚腕上叮铃作响,细细的、银色的、难以挣脱的链子,让她自带起床背景音乐了。
“你醒了,先吃点东西吧。”
宁萝捂住心口往床边退了一点,床边的阴影处,陆宥齐背靠深色窗帘,慢慢露出脸庞。
这家伙什么时候,搬了一个单人沙发在这里!
“我们昨天不是聊的很好吗?你这是做什么?我不饿.......咕.......”宁萝虽然身体虚弱,但是肚子比较诚实,每天都比她先醒,需要吃的东西也没有变少。
陆宥齐低笑两声,起身坐在床边,给她端来漱口水,像往常那样给她擦脸擦手。
“我们昨天是聊的很好,但我也很清楚,你是一个不能给过多自由的女人,不然你就会像风一样,来去无影踪,或者,抛弃我如杂草。”陆宥齐搬来小桌子放在床上,一一摆好。
宁萝不知道说什么,陆宥齐一夜之间的变化太大了,她还有点消化不过来。
“不,你是他的弟弟,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的,像之前一样,不好吗,不要这样对我,好吗?”宁萝很快吃完了一碗粥,开始有精神了,试图跟他讲道理。
陆宥齐坐回沙发,双腿交叠,手搭在沙发上:“我很好奇,我明明对你示好那么多次,你也能明白我的意思,为什么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你和他,只是见了一面而已。”
她只是觉得,不喜欢一个男人不需要任何理由,但这是真话,所以不能说。
宁萝喝了半杯水:“我对他.......”
“不,别说他,我只是想知道,我哥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