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奔驰、一辆路虎、还有一辆面包车,三辆车上一共下来了二十多个人。
陈荣见过的虎哥之流赫然就在其中,更多的是一些不认识的社会人。
刚刚发话的正是被陈荣扇了耳光的那名凶徒。
此时他正如哈巴狗一般站在一名脸色苍白眼睛细长的青年身旁。
“这应该就是纳三少了!”
陈荣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已经出离愤怒了。
之前纳三少虎哥之流打伤聂半城,这种事只能算是寻衅斗殴故害。
在高架桥上撒钉子,尤其是明知车辆在高速行驶中,这事情就是蓄意谋杀,严重程度不亚于杀人放火了。
“纳三少,你已有取死之道。”
纳三少哪里知道陈荣已对他动了杀心,在众社会人的簇拥之下,他摇头晃脑地走了过来。
“呀呀呀,趴窝了啊!狗撞钉子上还是钉子撞狗了?”
“苍天啊,大地啊,是哪位天使大姐给我出的这口气啊!”
“跑啊,接着跑啊!刚刚是不是很开心?那香山帮的孙老虎是牛.逼,他能护着你们一辈子?”
“从来没有人得罪了我纳三少能站着离开!”
陈荣对着聂半雪柔声说道:“我数一二三,你就闭上眼,我没说好你不要打开。”
“带着你姐离远一点。”
姐弟俩听话的后退。
“一……”
“二……”
“三!”
聂半雪听话地闭上了眼睛,转了过去。
纳三少挥了挥手,手下们纷纷掏出武器,棍棒、刀具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光头虎哥提跟狼牙棒叫嚣着冲了上来,“小子,今天让你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
其他人见状,一拥而上。
陈荣眼神一冷,身形如电般向前冲去。
他一把夺过狼牙棒,同时一记重拳打在虎哥的腹部。
虎哥吃痛不已,身子弓得像煮熟的虾。
陈荣手中狼牙棒脱手而出,正中虎哥菊心,当场裤子上就有鲜血渗出。
一个手持长刀的恶徒向陈荣砍来,陈荣身影一闪,刀便落了空,陈荣再一拂,那恶徒的手一麻刀就被陈荣夺了去,陈荣随手一插,刀便将那恶徒的大腿刺穿了去。
恶徒倒地抱腿翻滚,惨叫连连。
陈荣好似入乡随俗,在姑苏就学会了姑苏慕容氏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恶徒们拳来的肘断,腿来的脚折,攻过来的刀棍也都落到了个人自己的身上。
场上除了纳三少还站立之外,二十几名恶徒都躺在地上,丧失了战斗力。
从陈荣出手,到战斗结束,前后不过十秒。
陈荣望向了纳三少,那家伙本来苍白的脸变得更白了。
纳三少色厉内荏地喊道:“别以为我怕了你!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可惜发抖的脚出卖了他。
陈荣往前走了一步。
“你不要过来呀,你知道我爷爷是谁吗?”
陈荣停了下来,纳三少还以为自己的恐吓奏效了,“知道怕了,就让本少爷离开,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陈荣开口说:“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见陈荣对着空处莫名其妙地说了这句话,纳三少忍不住说道:“别装神弄鬼了,哪有什么人,赶紧把我放了。”
“哎,还是被陈总发现了呢。”
一道身影从高架桥外侧翻了过来,这熟悉的面孔,不是岳龙刚是谁?
“小岳总,拜托你一件事。帮我把半雪和她弟弟送回家。”
岳龙刚愣了几秒,开口说道:“陈总,一定要这样吗?”
陈荣有些愕然,“这你都看出来了?”
岳龙刚无奈地说道:“我又不是傻子,要知道想刀一个人的心是藏不住的……”
陈荣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陈总要小心纳家老爷子。”
说罢岳龙刚转身走向纳三少的车,在奔驰和路虎之间犹豫了一年,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路虎。
“聂小姐,陈总还要处理点事情,我送你们先离开吧。”
目送姐弟俩坐着路虎走远,陈荣平静的走到纳三少面前,“交代你的遗言吧,你可以说三句话。”
“你是不是疯了?”纳三少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第一句。”
纳三少真的慌了:“你真不怕我爷爷报复吗?他是纳志杰!”
“第二句。”
“你为什么杀我?”
“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陈荣右手掐住纳三少的脖子,稍稍用力,便听到咔嚓的脆响,纳三少的头无力地耷拉了下去。
陈荣随手将纳三少从高架桥上扔了下去。
满地的凶徒都被吓傻了,纳三少就这么死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阳光帅气的大男孩,竟然如此果断和毒辣!
光头虎哥颤抖着说道:“完了……我们都完了,你也完了……纳家不会放过……”
陈荣哼声道:“让他来,求死!”
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陈荣主动给城卫所打了电话。
“对,我杀了人,对方说他叫纳三少,在某某高架上……”
等待城卫到来的时间,陈荣还给保险公司打了电话,毕竟聂斯年的哈福大狗也需要处理好了开回去。
可能是姑苏城卫的办事效率高,也可能是纳家三少之死带来的震撼太大,城卫们来得出奇的快。
当他们看到满地残胳膊断腿的凶徒和一滩滩血迹吃了一惊。
“这是谁干的?”
一名看来级别最高的城卫开口询问道。
众凶徒齐刷刷地指向了陈荣。
“是谁报的案?”
陈荣举手示意道:“我。”
“是谁杀的纳三少?”
“还是我!”
“纳三少的身体呢?”
陈荣指着高架桥下面血肉模糊的一滩说道,“那就是了!”
这名城卫官瞬间勃然大怒:“狂徒!嚣张跋扈,简直无法无天!来啊,先拿下。”
就在这时,城卫官的电话响了。
“是的,署长……正准备扣押,什么,放了?……可是纳家……对不起……署长,马上照办……”
城卫官身上冷汗直冒,“大校先生,我方便看一下您的证件吗?”
“当然!”
……
城卫们给一众凶徒都戴上了镣铐,在凶徒们难以置信的眼光中,陈荣坐着保险公司的拖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