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映刚走到马世承的身边说道:“那日我见那道人西行而去,那解药之水定是在那道观之中,不会带在身上,我自是去川蜀之处寻回那灌椒之水。”
说着苗映刚从随身包裹之中取出一褐色瓷瓶,从瓶中道出十粒如黄豆般大小的黑色药丸,交给杨进士说道:“此丹药能压制这魔蛟所带来灼烧刺痛之感,需每日太阳未出之时,溶于所饮之水之中一同饮下,这十颗丹药能让马大哥在十日之内平安无事,我此去定在十日之内寻回灌椒之水。”
苗映刚接着说道:“马大哥服的丹药可自由行事,但切莫曝于阳光之下,否则药效会瞬时失去效用。”
马世承感激的说道:“映刚兄弟,大恩不言谢,一切都在哥哥的心里。”说着眼中不免流出眼泪,是感激也是庆幸,感激苗映刚屡次能够帮助自己,庆幸自己还有生存的机会,也庆幸能够结交苗映刚这样一位,侠肝义胆,知识渊博,法道精湛的少年兄弟。
马世承身形暂缓起身下于床榻,紧握苗映刚的双手说道:“映刚兄弟如若不弃,我尊声哥哥与你结为兄弟,事成手足之情。”
苗映刚见状也不再做推脱说道:“是做弟弟高攀,有幸深得哥哥疼爱。”
见苗映刚答应,脸上顿时有了欣喜之色,忙吩咐杨进士去备香案,我要与映刚兄弟跪拜天地父母。
天地之见这兄弟之情,马世承说道:“映刚兄弟此去凶险未知,我于你多带些人手,也好助你一臂之力。”
苗映刚回道:“此去即是盗药,自是甚行我一人独往,方便身形隐匿。”
马世承从身上取出一块腰牌,送过苗映刚手里说道:“此去川蜀凶险无比,这块腰牌能让你在义军之地,畅通无阻,更能让义军协助你所需之物,任你调遣。”
接着说道:“在那川蜀之地有一座“登云城”,有我们的义军在那一带活动,少城主“丰一博”也是我出生入死的一位小兄弟,他对那里的地形甚是熟悉,你可先去他那里落脚,他定会全力配合你行事。”
苗映刚接过那腰牌说道:“大哥不必过于担心,此去虽颇多凶险,意主在智取,尽量避免正面交锋。”
说着起身接着说道:“大哥莫动,遵我所嘱,按时服药,不可食荤,切莫动心急之气,时间有限我现在即刻动身。”
苗映刚告别马世承回到住舍,杨进士给予他些许钱财,让其带在身上已做路上给养之用。
出走之时已是太阳偏西之时,乌骓马的脚力甚是健硕,夜行如昼,急行如风,一夜过去已是千里之外。
行至一处城镇,城门正中三个大字“清泉镇”,苗映刚牵马入得镇中,街道上的行人川流不息,车水马龙,商贩的吆喝之声四处皆是,显然一幅和谐之貌,苗映刚找了一处能喂马能吃饭休息的客栈稍作休息。
苗映刚上楼找了一处靠窗,能观街景的位置,要了些许饭菜,边观街景边吃得美食,很是惬意。不多时吃饭的客人也是陆续的多了起来,街上的状貌也是渐渐的繁华起来。
正在众人吃的正酣之时,突然一阵嘈杂之声,自楼下渐渐向楼上传来,但见一年轻女子,径直向楼上走来,后面跟着一群家丁腰间挎着军刀,显然是一群没有穿着军衣的兵士,径直走向靠舷窗的一处最大的餐桌,坐在中间的位置纵观整个街道。
见这阵式,众食客都不敢做声,只是囫囵的吃了几口,纷纷放下碗筷匆匆下楼,生怕多停留几分,便会惹上麻烦似的。
有些胆大的食客扶耳跟苗映刚说道:“兄弟快走吧,这是都王的女儿,可是个不好惹的主。”
那女子似乎听见这细语,眼神转向苗映刚这边,但见那一旁之人,灰溜溜悄声的溜出楼下。
此时整个二楼之上,只剩下苗映刚这一位食客,那女子见是一生疏外地食客,也没多做理会。
那女子对一旁的手下问道:““南峰道人”什么时候到?”
那手下之人忙躬身行礼回道:“应该马上就到。”
正在他们说话之时,从楼下走来一位道人,身后背着一柄长剑,看上去有三十几岁的年纪,身材虽有些清瘦,但很是健硕,想必功底甚是深厚。
那女子礼让道人一旁坐下交谈,那道人失的道理坐下之后开口说道:“大小姐,都王他老人家身体可是安好?”
那女子回道:“多谢道长的丹药,家父身体已经康健,相比之前更是健朗了许多。”
那道人从身上取出一褐色小瓶,递过那女子的桌旁,说道:“这些丹药是特意给都王炼制,以滋养其身体精气。”接着说道:“前些时日我师兄“布柳清人”去过“水目镇”给那军帅马世承中下“魔蛟”之蛊,想必那军帅不出些时日,就会肠穿肚烂而亡,到那时我们就可以趁叛军无帅,群龙无首之时而攻之。”
那女子说道:“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那道人自信的说道:“那魔蛟之蛊的解药,只有我师兄所有,昨日我师兄被家师召回,在那千里之外恐怕就是给他送来,也是赶不回那中蛊的时间。”
那女子笑着说道:“那自是甚好,到那时朝廷定会给你们莫多的封赏。”